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經(jīng)濟匯編食貨典
第四十六卷目錄
田制部匯考六
宋三〈紹興九則 孝宗隆興二則 乾道十則 淳熙七則 光宗紹熙三則 寧宗慶元四則 嘉泰二則 開禧二則 嘉定七則〉
食貨典第四十六卷
田制部匯考六
宋三
紹興二十一年,學(xué)田為勢家侵佃者,命提學(xué)官覺察。按
《宋史·高宗本紀》不載?!“?span style="color: Purple;">《食貨志》:二十一年,以大理寺主簿丁仲京言,凡學(xué)田為勢家侵佃者,命提學(xué)
官覺察。又命撥僧寺常住絕產(chǎn)以贍學(xué)。戶部議并撥無敕額庵院田,詔可。
紹興二十三年秋七月庚戌,禁諸軍瀕太湖擅作壩田。冬十月丁丑,修筑宣州、太平州圩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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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史·高宗本紀》云云?!“?span style="color: Purple;">《食貨志》:二十三年,諫議大夫史才言:浙西、民田最廣,而平時無甚害者,太湖之利也。近年瀕湖之地,多為兵卒侵據(jù),累土增高,長堤彌望,名曰壩田。旱則據(jù)之以溉,而民田不沾其利;澇則遠近泛濫,不得入湖,而民田盡沒。望盡復(fù)太湖舊跡,使軍民各安,田疇均利。從之。
紹興二十四年,大理寺丞周環(huán),請決白茅浦故道,以泄臨安、平江、湖、秀四州下田,積水。詔兩浙漕臣視之。按
《宋史·高宗本紀》不載?!“?span style="color: Purple;">《食貨志》:二十四年,大理寺丞周環(huán)言:臨安、平江、湖、秀四州下田,多為積水所浸。緣溪山諸水并歸太湖,自太湖分二派;東南一派由松江入于海,東北一派由諸浦注之江。其松江泄水,惟白茅一浦最大。今泥沙淤塞,宜決浦故道,俾水勢分派流暢,實四州無窮之利。詔兩浙漕臣視之。紹興二十六年,詔佃淮南、京西閒田及占射官田,罷鬻戶絕田,命離軍添差人,各授以江、淮、湖南荒田,以轉(zhuǎn)運判官王之望提點刑獄,畢經(jīng)界事。又詔拘賣所在常平?jīng)]官、戶絕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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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史·高宗本紀》:二十六年三月己巳,募四川民佃淮南、京西閒田,并邊復(fù)租稅十年,次邊五年。夏四月戊戌,詔淮南、京西占射官田踰二年未盡墾者,募人更佃。六月辛未朔,罷諸路鬻戶絕田。閏十月己酉,命離軍人愿歸農(nóng)者,人給江、淮、湖、廣荒田百畝,復(fù)其租稅。 按
《食貨志》:二十六年正月,上謂輔臣曰:經(jīng)界事李椿年主之,若推行就緒,不為不善。今諸路往往中輟,愿得一通曉經(jīng)界者款曲議之。會潼川府轉(zhuǎn)運判官王之望上書,言蜀中經(jīng)界利害甚悉。明年,以之望提點刑獄,畢經(jīng)界事。三月,戶部言:蜀地狹人夥,而京西、淮南膏腴官田尚多,許人承佃,官貸牛、種,八年仍償。并邊免租十年,次邊半之,滿三年與其業(yè)。愿往者給據(jù)津發(fā)。上曰:善。但貧民乍請荒田,安能便得牛、種。若不從官貸,未免為虛文,可令相度支給。四月,通判安豐軍王時升言:淮南土皆膏腴,然地未盡辟、民不加多者,緣豪強虛占良田,而無遍耕之力;流民襁負而至,而無開耕之地。望凡荒閒田許人劃佃。戶部議:期以二年,未墾者即如所請;京西路如之。詔以時升為司農(nóng)寺丞。十月,用御史中丞湯鵬舉言,離軍添差之人,授以江、淮、湖南荒田,人一頃,為世業(yè)。所在郡以一歲奉充牛、種費,仍免租稅十年,丁役二十年?!∮职?span style="color: Purple;">《志》:二十六年,以諸路賣官田錢七分上供,三分充常平司糴本。初,盡鬻官田,議者恐佃人失業(yè),未賣者失租。侍御史葉義問言:今盡鬻其田,立為正稅,田既歸民,稅又歸官,不獨絕欺隱之弊,又可均力役之法。浙東刑獄使者邵大受亦乞承買官田者免物力三年至十年。一千貫以下免三年,一千貫以上五年,五千貫以上十年。于是詔所在常平?jīng)]官、戶絕田,已佃未佃、已添租未添租,并拘賣。
紹興二十七年,詔拘勢家所占田措置,蠲其冒佃之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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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史·高宗本紀》不載?!“?span style="color: Purple;">《食貨志》:二十七年,趙子潚奉詔措置鎮(zhèn)江府沙田,欲輕立租課,令見佃者就耕;如勢家占吝,追日前所收租利。詔速拘其田措置,蠲其冒佃之租。
紹興二十八年,遣莫濛等檢視諸路沙田蘆場,以孫藎措置沙田滅裂,罷之。增沙田、籚場,官民戶租以平江民田淹沒,開浚常熟、五浦、通江,又王之望言:經(jīng)界,事迄。此后吏民扇搖百姓者,乞置重法。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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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史·高宗本紀》:二十八年春正月癸未,遣戶部郎中莫濛等檢視淮南、浙西、江東沙田蘆場?!“?span style="color: Purple;">《食貨志》:二十八年正月,詔戶部員外郎莫濛同浙西、江東、淮南漕臣趙子潚、鄧根、孫藎視諸路沙田、蘆場。先是,言者謂江、淮間沙田、蘆場為人冒占,歲失官課至多,故以命濛等。既而殿中侍御史葉義問言:奉行者不恤百姓,名為經(jīng)量,實逼縣官按圖約紐,惟務(wù)增數(shù),以希進用。有力之家初無加損,貧民下戶已受其害。因小利擾之,必致逃移,坐失稅額。因極論之。二月,詔:沙田、蘆場止為勢家詭名冒占,其三等以下戶勿例根括。六月,以孫藎措置沙田滅裂,罷之。詔:浙西江東沙田、蘆場,官戶十頃、民戶二十頃以上并增租,馀如舊。置提領(lǐng)官田所掌之,不隸戶部?!∮职?span style="color: Purple;">《志》:二十八年,兩浙轉(zhuǎn)運副使趙子潚、知平江府蔣璨言:太湖者,數(shù)州之巨浸,而獨泄以松江之一川,宜其勢有所不逮。是以昔人于常熟之北開二十四浦,疏而導(dǎo)之江;又于昆山之東開一十二浦,分而納之海。三十六浦后為潮汐沙積,而開江之卒亦廢,于是民田有淹沒之患。天圣間,漕臣張綸嘗于常熟、昆山各開眾浦;景祐間,郡守范仲淹亦親至海浦,浚開五河;政和間提舉官趙霖復(fù)嘗開浚。今諸浦湮塞,又非前比,計用工三百三十馀萬,錢三十三萬馀緡,米十萬馀斛。于是詔監(jiān)察御史任古復(fù)視之。既而古至平江言:常熟五浦通江誠便,若依所請,以五千功,月馀可畢。詔以激賞庫錢、平江府上供米如數(shù)給之?!∮职?span style="color: Purple;">《志》:二十八年,王之望言:去年分遣官詣經(jīng)界不均縣裁正,今已迄事。此后吏民尚敢扇搖以疑百姓者,乞重寘于法。從之。
紹興二十九年,限命官子孫制田格,詔鬻官田禁抑買者,令諸路提舉常平官覺察,賣多者,增秩,稽遲者,貶承買者,免物力,計年久近有差,又以莫濛經(jīng)量沙田、蘆場失實,責(z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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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史·高宗本紀》:二十九年三月丁丑,限命官子孫制田減父祖之半,并其詭名寄產(chǎn)者格。秋七月己酉,禁諸路抑買官田?!“?span style="color: Purple;">《食貨志》:二十九年,初,兩浙轉(zhuǎn)運司官莊田四萬二千馀畝,歲收稻、麥等四萬八千馀斛;營田九十二萬六千馀畝,歲收稻、麥、雜豆等十六萬七千馀斛,充行在馬料及糴錢。四月,詔令出賣。七月,詔諸路提舉常平官督察欺弊,申嚴賞罰。分水令張升佐、宜興令陳
以賣田稽違,各貶秩罷任。九月,浙東提舉常平都絜以賣田最多,增一秩?!∮职?span style="color: Purple;">《志》:二十九年,以莫濛經(jīng)量沙田、蘆場失實,責(zé)監(jiān)饒州景德鎮(zhèn)稅,遂詔盡罷所增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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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獻通考》:二十九年,戶部提領(lǐng)官田所言:應(yīng)官戶勢家坐占官田,今依估承買。其浙西營田,及馀路營田、官莊田、屯田,并住賣。詔各路提舉司督察欺弊,申嚴賞罰??h賣十萬緡,州二十萬緡,守令各進一秩。馀以次減磨勘最,稽遲者,貶秩?!∏G南提刑彭合入對,言州縣賣官田之害,望減價,無抑勒。戶部以減價為難,但令勿抑勒而已?!≈G議大夫何溥言:比議臣欲優(yōu)恤見佃者,令減價二分承買,而復(fù)謂其低價買,增價賣,或借錢收買,增價,準折許人告,即拘沒。夫始憐其失業(yè)而為之減價,終設(shè)為轉(zhuǎn)賣之說而開其爭端。望明詔改正?!烧戕D(zhuǎn)運司言:申括到平江府,省田一十六萬六千七百二十八畝,每畝納上供省苗三斗二升六合,計米三萬九千四十七石,系民戶世業(yè)。今若出賣,便為私田,上輸二稅,暗失上供歲額苗米。乃止?!〕剂叛裕航瓥|西二廣村疃之間,人戶凋疏彌望,皆黃茅白葦。民間膏腴之田,耕布猶且不遍,豈有馀力,可置官產(chǎn)。浙東西最號繁盛,所買僅及百馀萬緡,累月尚未足數(shù),且有抑勒之患。況江廣米谷既平,錢貨艱得,畝直不過貫百,縱根括無遺,其能應(yīng)期限乎。若謂命令已行難,于請罷乞?qū)捴荒辏犆袂樵?,無或抑勒,違者坐之。詔可?!∮盅裕憾曛g,三省、戶部困于文移,監(jiān)司、州郡疲于出賣。上下督責(zé),始限一季,繼限一年,已賣者才十三,已納者才十二。其事猶未竟也。蓋買產(chǎn)之家,無非大姓。估價之初,以上色之產(chǎn),輕立價貫,揭榜之后,率先投狀;至于拆封,往往必得今之已賣者是也;若中下之產(chǎn),無人計囑,所立之價,輕重不均。今之無人承買者是也。宜且令元佃之家著業(yè)納租,歲猶可得數(shù)十萬斛。從之。
紹興三十年,詔承買荒田者免三年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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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史·高宗本紀》不載。 按
《食貨志》云云。
紹興三十二年,命經(jīng)畫兩淮堡砦屯田,募民耕淮東荒田,又命止沙田勿行,汪澈奏開襄陽二渠,溉田。按
《宋史·高宗本紀》:三十二年三月辛亥,命兵部侍郎陳俊卿、工部侍郎許尹經(jīng)畫兩淮堡砦屯田。夏四月甲戌,募民耕淮東荒田?!“?span style="color: Purple;">《食貨志》:三十二年十有一月,方滋疏論沙田。上問:沙田或以為可取,或以為可捐。陳康伯等奏:君子小人,各從其類。小人樂于生事,不惜為國斂怨;君子務(wù)存大體,惟恐有傷仁政,所以不同。上然之,命止前詔勿行?!∮职?span style="color: Purple;">《志》:三十二年,督視湖北、京西軍馬汪澈言:荊、湖兩軍屯守襄、漢,糧餉浩瀚。襄陽古有二渠,長渠溉田七千頃,木渠溉田三千頃,兵后堙廢。今先筑堰開渠,募邊民或兵之老弱耕之,其耕牛、耒耜、種糧,令湖北、京西轉(zhuǎn)運司措置,既省饋運,又可安集流亡。從之。
孝宗隆興元年,督諸路開營田,詔:百姓逃棄田宅,三十年,依戶絕法。臣僚言:營田十說。陳之茂建掘圍田議,又以張闡言,令虞允文同王玨措置,荊襄屯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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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史·孝宗本紀》:隆興元年五月丁未,督諸路開營田?!“?span style="color: Purple;">《食貨志》:隆興元年,詔:凡百姓逃棄田宅,出三十年無人歸認者,依戶絕法?!∮职?span style="color: Purple;">《志》:隆興元年,臣僚言州縣營田之實,其說有十,曰:擇官必審,募人必廣,穿渠必深,鄉(xiāng)亭必修,器用必備,田處必利,食用必充,耕具必足,定稅必輕,賞罰必行。且欲立賞格以募人,及住廣西馬綱三年以市牛。會有訴襄陽屯田之?dāng)_者,上欲罷之。工部尚書張闡言:今日荊襄屯田之害,以其無耕田之民而課之游民,游民不足而強之百姓,于是百姓舍己熟田而耕官生田,或遠數(shù)百里徵呼以來,或名雙丁而役其強壯,老稚無養(yǎng),一方騷然,罷之誠是也。然自去歲以來,置耕牛農(nóng)器,修長、木二渠,費已十馀萬,一旦舉而棄之,則荊襄之地終不可耕也。比見兩淮歸正之民,動以萬計,官不能續(xù)食,則老弱饑死,強者轉(zhuǎn)而之他。若使之就耕荊襄之田,非惟可免流離,抑使中原之民聞之,知朝廷有以處我,率皆襁負而至矣。異時墾辟既廣,取其馀以輸官,實為兩便。詔除見耕者依舊,馀令虞允文同王玨措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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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獻通考》:隆興元年,詔應(yīng)人戶拋下田屋,如有歸者,依舊主業(yè)。已請佃者,即時推還。出二十年,無人歸認,依戶絕法?!∮衷t貧乏下戶,或因賦稅,或因饑饉逃亡官司,即時籍其田土,致令不復(fù)歸業(yè)。今州縣申嚴赦文五年之限,應(yīng)歸業(yè)者,即給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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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海》:隆興元年五月十七日丁未,臣僚言營田十說:一曰擇官必審,魏武用任峻,司馬懿用鄧艾是也。二曰募人必廣,趙充國留萬二百八十一人,李彪請取戶十分之一是也。三曰穿渠必深,充國浚漕渠,鄧艾開河渠是也。四曰鄉(xiāng)亭必修,充國繕鄉(xiāng)亭是也。五曰器用必備,充國上器用簿是也。六曰田處必利,漢屯張掖,魏屯許昌是也。七曰食用必充,充國屯田用谷月二萬七千馀斛是也。八曰耕具必足,李彪請以雜物市牛,唐開元二十五年一頃五十畝配一牛是也。九曰定稅必輕,晉應(yīng)詹上表,一年與百姓,二年分稅、李彪上表,一夫之田,歲責(zé)六十斛,蠲其雜役是也。十曰賞罰必行,晉元帝督課長吏,以谷多少為殿最、齊武成河清中,詔營屯田歲終課所入,以論褒貶是也。凡此十者,營田之制盡矣?!∮职?span style="color: Purple;">《玉海》:隆興初,陳之茂建掘圍田之議。
隆興二年,劉寶具到見管營田、官莊田頃畝數(shù),詔江東、浙西,措置圍田,又令廢鑒湖低田,以不披帶人縱耕官荒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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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史·孝宗本紀》:二年八月戊午,命江東、浙西守臣措置開決圍田。九月甲午,詔江東、浙西監(jiān)司、守臣講明措置田事?!“?span style="color: Purple;">《食貨志》:二年八月,詔:江、浙水利,久不講修,勢家圍田,堙塞流水。諸州守臣按視以聞。于是知湖州鄭作肅、知宣州許尹、知秀州姚憲、知常州劉唐稽并乞開圍田,浚港瀆。詔湖州委朱夏卿,秀州委曾愭,平江府委陳彌作,常州、江陰軍委葉謙亨,宣州、太平州委沈樞措置。九月,刑部侍郎吳芾言:昨守紹興,常請開鑒湖廢田二百七十頃,復(fù)湖之舊,水無泛濫,民田九千馀頃,悉獲倍收。今尚有低田二萬馀畝,本亦湖也,百姓交佃,畝值才兩三緡。欲官給其半,盡廢其田,去其租。戶部請符浙東常平司同紹興府守臣審細標(biāo)遷。從之?!∮职?span style="color: Purple;">《志》:二年,江、淮都督府參贊陳俊卿言:欲以不披帶人,擇官荒田,標(biāo)旗立砦,多買牛犁,縱耕其中,官不收租,人自樂從。數(shù)年之后,墾田必多,谷必賤。所在有屯,則村落無盜賊之憂;軍食既足,則饋餉無轉(zhuǎn)運之勞。此誠經(jīng)久守淮之策。詔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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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span>:二年正月,劉寶具到見管營田官莊四十二所,田四百七十五頃八十五畝,官兵五百五人,客戶二百六十五戶。 先是,詔令寶條具兩淮屯田。
乾道元年,命諸臣條具措置屯田,又戶部上浙西營田,官莊頃畝數(shù)。
按《宋史·孝宗本紀》:乾道元年三月庚申,命淮西、湖北、荊襄帥臣措置屯田。五月癸亥,詔總領(lǐng)、帥、漕臣、諸軍都統(tǒng)制并兼提領(lǐng)措置屯田,沿邊守臣兼管屯田事。十一月辛未,遣龍大淵撫諭兩淮,措置屯田。
按《玉?!?/span>:乾道元年二月二十四日,詔郭振于六合措置屯田,已就緒,淮南東路屯田令郭振、王弗、周淙條具措置。王弗等言:紹興六年十二月二十九日,指揮以五十頃為一屯,作一莊。三月十一日,詔淮西湖北荊襄令沈介、張松、王炎、楊倓、王彥、趙撙等措置?!∪氯眨瑧舨垦?,浙西營田官莊,共一百五十九萬馀畝。
乾道二年,以戍兵田給還復(fù)業(yè)民,罷盱眙屯田,詔開浙西圍田,賣江西營田,又罷權(quán)借職田,禁修筑圍田,廢永豐圩。
按《宋史·孝宗本紀》:二年春正月辛酉,省六合戍兵,以所墾田給還復(fù)業(yè)之民。二月丁丑,罷盱眙屯田。夏四月庚辰,詔兩浙漕臣王炎開平江、湖、秀圍田。五月己酉,罷權(quán)借職田。癸丑,禁浙西修筑圍田。六月丙戌,廢永豐圩?!“?span style="color: Purple;">《食貨志》:二年四月,詔漕臣王炎開浙西勢家新圍田,草蕩、荷蕩、菱蕩及陂湖溪港岸際旋筑塍畦、圍里耕種者,所至守令同共措置。炎既開諸圍田,凡租戶貸主家種糧債負,并奏蠲之。六月,知秀州孫大雅代還,言:州有柘湖、淀山湖、當(dāng)湖、陳湖,支港相貫,西北可入于江,東南可達于海。旁海農(nóng)家作壩以卻咸潮,雖利及一方,而水患實害鄰郡;設(shè)疏導(dǎo)之,則又害及旁海之田。若于諸港浦置閘啟閉,不惟可以泄水,而旱亦獲利。然工力稍大,欲率大姓出錢,下戶出力,于農(nóng)隙修治之。于是以兩浙轉(zhuǎn)運副使姜詵與守臣視之,詵尋與秀常州、平江府、江陰軍條上利便。詔:秀州華亭縣張涇閘并淀山東北通陂塘港淺處,俟今年十二月興修;江陰軍、常州蔡涇閘及申港,明年春興修;利港俟休役一年興修;平江府姑緩之。又按《志》:二年,戶部侍郎曾懷言:江西路營田四千馀頃,已佃一千九百馀頃,租錢五萬五百馀貫,若出賣,可得六萬七千馀貫;及兩浙轉(zhuǎn)運司所括已佃九十馀萬畝,合而言之,為數(shù)浩瀚。今欲遵元詔,見佃愿買者減價二分。詔曾懷等提領(lǐng)出賣,其錢輸左藏南庫別貯之。
按《續(xù)文獻通考》:二年,修白葉湖,溉田,種千石。
按《玉?!?/span>:二年六月十三日,淮西言,營田二百七頃六十五畝。
乾道三年,姜詵使還,奏:開浚畢功,久浸民田露出塍岸。罷淮西、江東營田。
按《宋史·孝宗本紀》:三年六月戊寅,罷淮西、江東總領(lǐng)所營田,募人耕佃。 按《食貨志》:三年三月,詵使還,奏:開浚畢功,通泄積水,久浸民田露出塍岸。臣已諭民趁時耕種??窒聭絷I本,良田復(fù)荒,望令浙西常平司貸給種糧。又奏措置、提督、監(jiān)修等官知江陰軍徐藏等減磨勘年有差。
乾道四年,詔江東路營田令見佃者承買,限品官子孫名田,募民耕佃,關(guān)外四州營田,遣知無為軍徐子寅措置楚州官田,以彭州守梁介修復(fù)諸堰溉田。按《宋史·孝宗本紀》:四年九月庚午,限品官子孫名田。是秋,罷關(guān)外四州營田官兵,募民耕佃。十一月壬戌,遣知無為軍徐子寅措置楚州官田,招集歸正忠義人以耕。 按《食貨志》:四年四月,江東路營田亦令見佃者減價承買,期以三月賣絕,八月住賣;諸路未賣營田,轉(zhuǎn)運司收租。 又按《志》:四年,以彭州守臣梁介修復(fù)三縣一十馀堰,灌溉之利及于鄰邦,詔介直秘閣、利路轉(zhuǎn)運判官。
乾道五年,措置兩淮屯田,募民耕佃,科州營田及淮東屯田,招集歸正忠義人耕墾官田,詔江東路有圩田,不復(fù)賣又等第,成都路歲收米均數(shù),召佃。
按《宋史·孝宗本紀》:五年春正月甲戌,措置兩淮屯田。三月癸未,罷科州路諸州營田官兵,募民耕佃。九月己未,罷淮東屯田官兵,募民耕佃。壬申,命淮西安撫司參議官許子中措置淮西山水砦,招集歸正忠義人耕墾官田?!“?span style="color: Purple;">《食貨志》:五年三月,四川宣撫使鄭剛中撥軍耕種,以歲收租米對減成都路對糴米一十二萬石贍軍。然兵民雜處村疃,為擾百端;又數(shù)百里外差民保甲教耕,有二、三年不代者,民甚苦之。知興元府晁公武欲以三年所收最高一年為額,等第均數(shù)召佃,放兵及保甲以護邊。從之。八月,詔鎮(zhèn)江都統(tǒng)司及武鋒軍三處屯田兵,并拘收入隊教閱。按《玉?!?/span>:五年正月,徐子寅為大理正,措置兩淮屯田官?!∮职?span style="color: Purple;">《玉海》:五年九月十四日,詔江東路有常平轉(zhuǎn)運司圩田,建康、寧國、太平、池州共七十九萬馀畝,不復(fù)賣,歲輸租太軍倉。 建康、永豐圩,紹興二年,田二百九十七頃。
乾道六年,以梁俊彥所括沙田、蘆場,行在置司措置,監(jiān)進奏院李結(jié)獻《治田三議》,詔罷和、揚州屯田。按《宋史·孝宗本紀》:六年秋七月癸未,詔以沙田、蘆場歲收租稅六十馀萬緡入左藏南庫。 按《食貨志》:乾道元年,臣僚言:浙西、淮東、江東路沙田蘆場,頃畝浩瀚,宜立租稅,補助軍食。詔復(fù)令梁俊彥與張津等措置。二年,輔臣奏:俊彥所上沙田、蘆場之稅,或十取其一,或取其二,或取其三,皆不分主客。朝廷疑之。六年,以俊彥所括沙田、蘆場八百二十馀萬畝,其間或已充己業(yè),起稅不一,及包占未起租者,乞并估賣、立租。詔蔡光、梁俊彥行在置司措置?!∮职?span style="color: Purple;">《志》:六年十有二月,監(jiān)進奏院李結(jié)獻
《治田三議》:一曰務(wù)本,二曰協(xié)力,三曰因時。大略謂:浙西低田恃堤為固,若堤岸高厚,則水不能入。乞于蘇、湖、常、秀諸州水田塘浦要處,官以錢米貸田主,乘此農(nóng)隙,作堰增令高闊,則堤成而水不為患。方此饑饉,俾食其力,因其所利而利之。秋冬旱涸,涇浜斷流,車畎修筑,尤為省力。詔令胡堅常相度以聞。其后,戶部以三議切當(dāng),但工力浩瀚,欲
有田之家,各依鄉(xiāng)原畝步出錢米與租田之人,更相修筑,庶官無所費,民不告勞。從之。 又按
《志》:六年,罷和、揚州屯田。
乾道七年,王炎言:知興元府吳拱修復(fù)山河堰,溉田二十三萬馀畝。詔獎諭拱。李結(jié)、梁克家奏:以營田撥歸常平,置官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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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史·孝宗本紀》不載?!“?span style="color: Purple;">《食貨志》:七年,王炎言:興元府山河堰世傳漢蕭、曹所作。本朝嘉祐中,提舉史照上堰法,獲降敕書刻石堰上。紹興以來,戶口凋疏,堰事荒廢,遂委知興元府吳拱修復(fù),發(fā)卒萬人助役。宣撫司及安撫、都統(tǒng)司共用錢三萬一千馀緡,盡修六堰,浚大小渠六十五里,凡溉南鄭、褒城田二十三萬三千畝有奇。詔獎諭拱?!∮职?span style="color: Purple;">《志》:七年,提舉浙西常平李結(jié)乞以見管營田撥歸本司,同常平田立官莊。梁克家亦奏:戶部賣營田,率為有力者下價取之,稅入甚微,不如置官莊,歲可得五十萬斛。
乾道八年,措置官田,追正,沙田、蘆場,罷借職田,鬻諸路官田,復(fù)四川教授田,又授田歸正人,以薛季宣立官莊于黃岡、麻城,戶部侍郎葉衡言:奉詔覈實寧國府、太平州圩岸,有利民田。詔獎諭魏王愷,復(fù)罷廬州兵屯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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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史·孝宗本紀》:八年夏四月甲子,措置兩淮官田徐子寅等坐授田歸正人逃亡,奪官有差。冬十月丙辰,罷借諸路職田。十一月辛未,遣官鬻江、浙、福建、二廣、湖南八路官田。辛巳,復(fù)四川諸州教授田。十二月甲辰,詔京西招集歸正人授田如兩淮?!“?span style="color: Purple;">《食貨志》:八年十月,遣官實江、淮沙田、蘆場頃畝,悉追正之。又按
《志》:八年,以大理寺主簿薛季宣于黃岡、麻城立官莊二十二所?!∮职?span style="color: Purple;">《志》:八年,戶部侍郎兼樞密都承旨葉衡言:奉詔覈實寧國府、太平州圩岸,內(nèi)寧國府惠民、化城舊圩四十馀里,新筑九里馀;太平州黃池鎮(zhèn)福定圩周四十馀里,庭福等五十四圩周一百五十馀里,包圍諸圩在內(nèi),蕪湖縣圩周二百九十馀里,通當(dāng)涂圩共四百八十馀里。并高廣堅致,瀕水一岸種植榆柳,足捍風(fēng)濤,詢之農(nóng)民,實為永利。于是詔獎諭判寧國府魏王愷,略曰:大江之壖,其地廣袤,使水之蓄泄不病而皆為膏腴者,圩之為利也。然水土斗齧,從昔善壞。卿聿修稼政,巨防屹然,有懷勤止,深用嘆嘉?!∮职?span style="color: Purple;">《志》:八年,復(fù)罷廬州兵屯田。
乾道九年,遣官賣營田、官田,以臣僚言江西荒旱,不能預(yù)興水利,灌田,敕監(jiān)司、守令相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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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史·孝宗本紀》:九年春正月戊寅,遣官鬻兩浙營田及沒官田,次及江東、西、四川如之。 按
《食貨志》:九年,以司農(nóng)寺丞葉翥等出賣浙東、西路諸官田,以登聞檢院張孝賁等出賣江東、西路諸官田,以郎官薛元鼎拘摧江、浙、閩、廣賣官田錢四百馀萬緡?!∮职?span style="color: Purple;">《志》:九年八月,臣僚言江西連年荒旱,不能預(yù)興水利為之備。于是乃降詔曰:朕惟旱乾、水溢之災(zāi),堯、湯盛時,有不能免。民未告病者,備先具也。豫章諸郡縣,但阡陌近水者,苗秀而實;高仰之地,雨不時至,苗輒就槁。意水利不修,失所以為旱備乎。唐韋丹為江西觀察使,治陂塘五百九十八所,灌田萬二千頃。此特施之一道,其利如此,矧天下至廣也。農(nóng)為生之本也,泉流灌溉,所以毓五谷也。今諸道名山,川原甚眾,民未知其利。然則通溝瀆,潴陂澤,監(jiān)司、守令,顧非其職歟。其為朕相丘陵原隰之宜,勉農(nóng)桑,盡地利,平繇行水,勿使失時。雖有豐兇,而力田者不至拱手受弊,亦天人相因之理也。朕將即勤惰而寓賞罰焉。
乾道 年臣僚上紹興間職田項畝多寡成式按
《宋史·孝宗本紀》不載。 按
《文獻通考》:乾道間,臣僚言職田所以養(yǎng)廉,亦或啟其不廉。蓋交競于差遣之時,多取于收斂之日。以其所以養(yǎng)廉者,為貪也。紹興間,懼其不均,則詔諸路提刑司,依法摽撥,官多田少,即于鄰近州縣,通融頃管數(shù)足。又詔將空閒之田,為他司官屬所占者,撥以足之。仍先自簿尉始,其有無職田,選人并親民小使臣,每員月支茶湯錢十貫文。內(nèi)雖有職田,每月不及十貫者,皆與補足,所以厚養(yǎng)廉之利也。懼其病民,則委通判縣令,覈實,除其不可力耕之田,損其已定過多之額。凡職租,不許輒令保正催納,或抑令折納見錢,或無田,平白監(jiān)租,或以虛數(shù)勒令代納,或額外數(shù)過多取,皆申嚴禁止之。令察以監(jiān)司坐以贓罪,所以防其不廉之害也。罷廢未幾,而復(fù)舊,拘借未久而給還移。充糴本轉(zhuǎn)收馬科,旋復(fù)免行。皆所以示優(yōu)恩,厲清操也。若其頃畝多寡,且有成式。
知藩府二十頃。
謂三京,潁昌、京兆、成都、太原、建康、江陵、延安、興仁、
隆德、開德、臨安府、秦陽、潭、廣州,
發(fā)運轉(zhuǎn)運使副總管、總管、知節(jié)鎮(zhèn),十五頃。
知馀州及廣濟、淮陽、無為、臨江、廣德、興國、南康、南安、建昌、邵武、興化、漢陽、永康軍并路分鈐轄,十頃。發(fā)運轉(zhuǎn)運判官提舉淮南、浙江、南荊、湖東西、河北路、鹽事官、通判、藩府,八頃。
知馀軍及監(jiān)、并通判節(jié)鎮(zhèn)州鈐轄、安撫副使、都監(jiān)、路分都監(jiān)、將官、發(fā)運司干辦公事,七頃。
通判馀州及軍、滿萬戶縣令,六頃。
藩府判官、錄事參軍、州學(xué)教授、都監(jiān)發(fā)運、轉(zhuǎn)運司主管文字、滿五千戶縣令、副將官,五頃。
節(jié)鎮(zhèn)判官、錄事參軍、州學(xué)教授、轉(zhuǎn)運司主管帳司、不滿五千戶縣令、滿萬戶縣丞、馀州都監(jiān)、走馬丞、受公事主管機宜文字、同巡檢都大、巡河提點馬監(jiān),四頃。節(jié)度掌書記、觀察、支使藩府、及節(jié)鎮(zhèn)推官、巡檢、縣鎮(zhèn)寨都監(jiān)、監(jiān)寨主巡捉私茶鹽、駐泊捉賊在城監(jiān)、當(dāng)馀州判官、州學(xué)教授、軍監(jiān)、都監(jiān),三頃五十畝。
軍監(jiān)判官、馀州推官、馀州及軍監(jiān)錄事參軍、巡檢縣鎮(zhèn)寨都監(jiān)、寨主巡捉私茶鹽、駐泊捉賊在城監(jiān)、當(dāng)藩府及節(jié)鎮(zhèn)曹官、州學(xué)教授、滿五千戶縣丞、滿萬戶縣簿尉、巡轄馬遞鋪鎮(zhèn)寨監(jiān)、當(dāng)及監(jiān)堰,三頃。
馀州及軍監(jiān)曹官、州學(xué)教授、不滿五千戶縣丞、滿五千戶縣簿尉、巡轄馬遞鋪、縣鎮(zhèn)寨監(jiān)當(dāng)、及監(jiān)堰,二頃五十畝。不滿五千戶縣簿尉、巡轄馬遞鋪、縣鎮(zhèn)寨監(jiān)當(dāng)及監(jiān)堰,二頃。
淳熙元年,以官田賣不均,仍令元佃之家輸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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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史·孝宗本紀》不載?!“?span style="color: Purple;">《食貨志》:淳熙元年,臣僚言:出賣官田,二年之間,三省、戶部困于文移,監(jiān)司、州郡疲于出賣。上下督責(zé),不為不至,始限一季,繼限一年,已賣者才十三,已輸者才十二。蓋賣產(chǎn)之家,無非大姓。估價之初,以上色之產(chǎn),輕立價貫,揭榜之后,率先投狀;若中下之產(chǎn),無人屬意,所立之價,輕重不均。莫若且令元佃之家著業(yè)輸租,數(shù)猶可得數(shù)十萬斛。從之。
淳熙二年,以歸正人安業(yè),行賞徐子寅等有差。又以平江諸處官,諭民并力開浚利港,畢功。詔增秩,論賞?;礀|總領(lǐng)錢良臣奏修復(fù)練湖灌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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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史·孝宗本紀》:二年春正月丁未,以兩淮諸莊歸正人安業(yè),徐子寅等行賞有差。 按
《食貨志》:二年,兩浙轉(zhuǎn)運判官陳峴言:昨奉詔遍走平江府、常州、江陰軍,諭民并力開浚利港諸處,并已畢功。始欲官給錢米,歲不下數(shù)萬,今皆百姓相率效力而成。詔常熟知縣劉穎特增一秩,馀諭賞有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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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獻通考》:二年,淮東總領(lǐng)錢良臣奏,修復(fù)鎮(zhèn)江府練湖,凡七十二源,灌田百馀萬畝。從之。
淳熙三年,罷鬻沒官田,禁浙西圍田,以判明州魏王愷,浚治錢湖水溉田,賜詔嘉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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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史·孝宗本紀》:三年二月,罷諸路鬻沒官田。秋七月乙丑,禁浙西圍田。 按
《食貨志》:三年,賜皇子判明州魏王愷詔曰:陂湖川澤之利,或通或塞,存乎其人。四明為州實治鄞,鄞之鄉(xiāng)東西凡十四,而錢湖之水實溉其東之七。吏惰不虔,葑菼蕪翳,利失其舊,農(nóng)人病焉。卿臨是邦,乃能講求利便而浚治之,遂使并湖七鄉(xiāng)之田,無異時旱乾之患,其為澤豈淺哉。剡奏徹聞,不忘嘉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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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獻通考》:三年,監(jiān)察御史傅淇奏:近臣僚奏陳圍田湮塞水道之害,陛下復(fù)令監(jiān)司守臣,禁止圍裹,此乃拔本塞源之要術(shù)。然豪右之家,未有無所憑依,而肆意筑圍者。聞?wù)阄髦T縣江湖草蕩,計畝納錢,利其所入,給據(jù)付之。望條約諸縣,毋得給據(jù)與官民戶,及寺觀。上曰:此乃侵占之田,今絕其源。后去毋復(fù)此患??闪钿钏境F剿静熘?。
淳熙六年,復(fù)括官田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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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史·孝宗本紀》不載?!“?span style="color: Purple;">《食貨志》:六年,詔諸路轉(zhuǎn)運、常平司,凡沒官田、營田、沙田、沙蕩之類,復(fù)括數(shù)賣之。
淳熙十年,以大理寺丞張抑言:禁浙西圍田。又鄂州副都統(tǒng)制郭杲,乞修舉屯田。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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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史·孝宗本紀》:十年五月辛卯,詔疏襄陽木渠,以渠傍地為屯田,尋詔民間侵耕者就給之?!“?span style="color: Purple;">《食貨志》:十年,大理寺丞張抑言:陂澤湖塘,水則資之潴泄,旱則資之灌溉。近者浙西豪宗,每遇旱歲,占湖為田,筑為長堤,中植榆柳,外捍茭蘆,于是舊為田者,始隔水之出入。蘇、湖、常、秀昔有水患,今多旱災(zāi),蓋出于此。乞責(zé)縣令毋給據(jù),尉警捕,監(jiān)司覺察。有圍裹者,以違制論;給據(jù)與失察者,并坐之。既而漕臣錢沖之請每圍立石以識之,共一千四百八十九所,令諸郡遵守焉。 又按
《志》:十年,鄂州、江陵府駐劄副都統(tǒng)制郭杲言:襄陽屯田,興置二十馀年,未能大有益于邊計。非田之不良,蓋人力有所未至。今邊陲無事,正宜修舉,為實邊之計。本司有荒熟田七百五十頃,乞降錢三萬緡,收買耕牛農(nóng)具,便可施功。如將來更有馀力,可括荒田接續(xù)開墾。從之。
淳熙十四年五月己酉,遣官措置汀州經(jīng)界。秋七月丁未,以旱,罷汀州經(jīng)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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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史·孝宗本紀》云云。
淳熙 年趙汝愚請開浚福州舊湖以溉民田按
《宋史·孝宗本紀》不載?!“?span style="color: Purple;">《續(xù)文獻通考》:淳熙中,趙汝愚知福州。州舊有湖,溉民田數(shù)萬畝。后豪滑湮塞為田,遇旱則西北一帶高田,無從得水,遇澇則東南一帶淪為巨浸。汝愚因請開浚,悉復(fù)其舊。
光宗紹熙元年,知和州劉煒以剩田募民,充萬弩手分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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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史·光宗本紀》不載?!“?span style="color: Purple;">《食貨志》云云。
紹熙二年,詔同安簿朱熹、漕臣陳公亮協(xié)同措置經(jīng)界。未幾,復(fù)罷,又詔守令興修水利以溉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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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史·光宗本紀》:二年三月丙寅,詔福建提點刑獄陳公亮、知漳州朱熹同措置漳、泉、汀三州經(jīng)界?!“?span style="color: Purple;">《食貨志》:元年,初,朱熹為泉之同安簿,知二郡經(jīng)界不行之害。至是,知漳州。會臣僚請行閩中經(jīng)界,詔監(jiān)司條具,事下郡。熹訪問講求,纖悉備至。乃奏言:經(jīng)界最為民間莫大之利,紹興已推行處,公私兩利,獨泉,漳、汀未行。臣不敢先一身之勞逸,而后一州之利病,切獨任其必可行也。然必推擇官吏,委任責(zé)成;度量步畝,算計精確;畫圖造帳,費從官給;隨產(chǎn)均稅,特許過鄉(xiāng)通縣均紐,庶幾百里之內(nèi),輕重齊同。今欲每畝隨九等高下定計產(chǎn)錢,而合一州租稅錢米之?dāng)?shù),以產(chǎn)錢為母,每文輸米幾何,錢幾何,止于一倉一庫受納。既輸之后,卻視原額分隸為省計,為職田,為學(xué)糧,為常平,各撥入諸倉庫。版圖一定,則民業(yè)有經(jīng)矣。但此法之行,貧民下戶固所深喜,然不能自達其情;豪家猾吏實所不樂,皆善為說辭,以惑群聽;賢士大夫之喜安靜、厭紛擾者,又或不深察而望風(fēng)沮怯,此則不能無慮。輔臣請行于漳州。明年春,詔漕臣陳公亮同熹協(xié)力奉行。會農(nóng)事方興,熹益加講究,冀來歲行之。細民知其不擾而利于己,莫不鼓舞,而貴家豪右占田隱稅、侵漁貧弱者,胥為異論以徭之,前詔遂格。熹請祠去?!∮职?span style="color: Purple;">《志》:二年,詔守令到任半年后,具水源湮塞合開修處以聞;任滿日,以興修水利圖進,擇其勞效著明者賞之。
紹熙四年,罷賣官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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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史·光宗本紀》:四年八月丁酉,罷郡縣賣沒官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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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貨志》:四年,以臣僚言:住賣官田。
寧宗慶元元年,詔兩淮勸民墾辟荒田,江東轉(zhuǎn)運提舉司復(fù)賣紹熙四年后續(xù)沒官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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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史·寧宗本紀》:慶元元年二月丁巳朔,詔兩淮諸州勸民墾辟荒田。 按
《食貨志》:慶元元年八月,江東轉(zhuǎn)運提舉司以紹熙四年住賣以后續(xù)沒官田,依鄉(xiāng)價復(fù)召人承買,以其錢充常平糴本。
慶元二年,袁說友等請嚴禁浙西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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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史·寧宗本紀》不載。 按
《食貨志》:二年,戶部尚書袁說友等言:浙西圍田相望,皆千百畝,陂塘溇瀆,悉為田疇,有水則無地可潴,有旱則無水可戽。不嚴禁之,后將益甚,無復(fù)稔歲矣。
慶元三年三月庚子,禁浙西州軍圍田。八月甲午,均諸路職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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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史·寧宗本紀》云云。
慶元四年,詔諸路召買不行田,皆減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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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史·寧宗本紀》不載?!“?span style="color: Purple;">《食貨志》:四年,詔諸路召賣不行田,復(fù)實減價,其沙礫不可耕處除之。
嘉泰元年九月辛亥,遣朝臣二人決浙西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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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史·寧宗本紀》云云?!“?span style="color: Purple;">《食貨志》:浙西圍田。嘉泰元年,以大理司直留佑賢、宗正寺主簿李澄措置,自淳熙十一年立石之后,凡官民圍裹者盡開之。又令知縣并以點檢圍田事入銜,每歲三四月,同尉點檢有無奸民圍裹狀,上于州,州聞于朝。三年遣官審視,及委臺諫察之。
嘉泰二年,留佑賢、李澄使還,奏追毀臨安諸處,開掘戶元給佃據(jù),又施康年,乞戒飭,貴戚沮毀圍田成法。按
《宋史·寧宗本紀》不載?!“?span style="color: Purple;">《食貨志》:二年二月,佑賢、澄使還,奏追毀臨安、平江、嘉興,湖、常開掘戶元給佃據(jù)。三月,右正言施康年言:近屬貴戚不體九重愛民之心,止為一家營私之計,公然投牒以沮成法,乞戒飭:自今有陳狀者,指名奏劾,必罰無赦。
開禧二年十二月庚午,復(fù)兩浙圍田,募兩淮流民耕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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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史·寧宗本紀》云云?!“?span style="color: Purple;">《食貨志》:開禧二年,以淮農(nóng)流移,無田可耕,詔兩浙州縣已開圍田,許元主復(fù)圍,專召淮農(nóng)租種。
開禧三年,置安邊所,凡沒入之田,及圍田、湖田皆隸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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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史·寧宗本紀》不載。 按
《食貨志》:三年,韓??冑既誅,金人講解。明年,用廷臣言,置安邊所,凡??冑與其他權(quán)倖沒入之田,及圍田、湖田之在官者皆隸焉。輸米七十二萬二千七百斛有奇,錢一百三十一萬五千緡有奇,籍以給行人金、繒之費。迨與北方絕好,軍需邊用每于此取之。
嘉定三年五月戊申,經(jīng)理兩淮屯田。秋七月辛卯,申嚴圍田增廣之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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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史·寧宗本紀》云云?!“?span style="color: Purple;">《食貨志》:嘉定三年,臣僚言:竊聞豪民巨室并緣為奸,加倍圍裹,又影射包占水蕩,有妨農(nóng)民灌溉。于是復(fù)詔浙西提舉司俟農(nóng)隙開掘。
嘉定七年,以京西屯田募人耕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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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史·寧宗本紀》不載。 按
《食貨志》云云。
嘉定八年秋七月甲申,詔職田蠲放如民田,違者坐之。九月乙亥,申嚴兩浙圍田之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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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史·寧宗本紀》云云。
嘉定十一年,詔常州嘉興府行經(jīng)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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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史·寧宗本紀》不載?!“?span style="color: Purple;">《續(xù)文獻通考》:十一年,詔常州嘉興府行經(jīng)界。青田縣主簿陳耆卿奏:臣聞之孟軻曰:行仁政,必自經(jīng)界始。經(jīng)界蓋良法也。不幸而經(jīng)界法壞,則所信者,簿書爾。并簿書而不足信,則何所取信哉。且有田則有賦役,此常理也。田有多寡,則賦役有輕重,亦常理也。今之世,乃有田愈多而賦役愈輕者,有無田,而賦役反重者。此弊在在有之,而本郡尤甚。姑以青田一縣言之:自往歲巨浸之后,牒紙散逸,而縱橫變化,在吏之掌握而已。稅之厚薄,當(dāng)視其物力。物力之高下,當(dāng)視其產(chǎn)。今田之頃畝,初不見于簿,而物力之貫?zāi)?,獨載之簿。若是則其源既失矣。過割用物力,簿起催用二稅簿,二者所當(dāng)相關(guān),而今初不相知,歲遇攢造,不過以往年陳籍,沿襲轉(zhuǎn)抄而已。升降出沒,既莫得詳,鄉(xiāng)胥里豪,始得株連奸偽,以為牢不可破之計。故有一戶而化為數(shù)十戶者,有本無寸產(chǎn),而為富室承抱立戶者。有虛為名籍,以避科斂,稍久而成乾沒者。但見逃絕之家日多,租稅之額日減。上下嘆愁,莫知其弊之所。自邑令之有意者,思欲釐正之,然細民吐氣,而大姓則忿然不懌矣。官本制民,今制于民,觸類而長之,豈獨一青田哉。三歲一推排,此常式也。今或至十年而不講,是使民之患苦,無時歇也。然則簿書何自而正乎,臣愚欲乞睿旨,行下諸路,戒飭所在官吏,申嚴推排之法。其出入規(guī)避者,重寘憲典。每歲攢造,必選一邑佐之清強者,躬督其事。既成,則并舊籍上之郡,郡復(fù)委僚屬研覆之,有訴不平,或得其實,官吏俱從收坐。庶幾賦役均一,牒訟稀簡,吏稱職而民安業(yè),誠非小補。
嘉定十三年,四川宣撫安丙、總領(lǐng)任處厚請措置諸州豪強移徙,田土并括,逃絕之田,又知婺州魏豹文上經(jīng)界法于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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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史·寧宗本紀》不載?!“?span style="color: Purple;">《食貨志》:十三年,四川宣撫安丙、總領(lǐng)任處厚言:紹興十五年,諸州共墾田二千六百五十馀頃,夏秋輸租米一十四萬一千馀石,餉所屯將兵,罷民和糴,為利可謂博矣。乾道四年以后,屯兵歸軍教閱,而營田付諸州募佃,遂至租利陷失,驕將豪民乘時占據(jù),其弊不可概舉。今豪強移徙,田土荒閒,正當(dāng)拘種之秋,合自總領(lǐng)所與宣撫司措置。其逃絕之田,關(guān)內(nèi)外亦多有之,為數(shù)不貲,其利不在營田之下,乞并括之。 又按
《志》:八年,知婺州趙
夫行經(jīng)界于其州,整有倫緒,而
夫報罷。士民相率請于朝,乃命趙師巖繼之。后二年,魏豹文代師巖為守,行之益力。于是向之上戶析為貧下之戶,實田隱為逃絕之田者,粲然可考。凡結(jié)甲冊、戶產(chǎn)簿、丁口簿、魚鱗圖、類姓簿二十三萬九千有奇,刱庫匱以藏之,歷三年而后上其事于朝。
嘉定十五年秋七月甲子,詔江淮、荊襄、四川制置監(jiān)司條畫營田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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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史·寧宗本紀》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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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xù)文獻通考》:十五年,司封郎中魏了翁上疏,言古人守邊備塞,可以紓民力,而老敵情。惟務(wù)農(nóng)積谷,最為要道。姑以蜀事為陛下陳之,則三邊固可類推矣。竊聞四川制置司,遵奉圣旨,措置利州路營屯田,委監(jiān)司分任其責(zé),見已置局經(jīng)理,凡在邊鄙,莫不踴躍思奮,猶有說焉。西邊自罹虜寇以來,利東之大散黃牛,利西之皂郊水關(guān)等處,五六年間,原堡多隳,地利悉棄。以故流人久不復(fù)業(yè),谷粟自貴,兵民交弊。今若遽行屯田,則合葺邊堡,合用兵耕,而邊堡則諸將慮事謹審,欲及冬時伺乘機便,乃可修筑。兵耕則自頃年累減軍額以來,以之坐守,尚多闕數(shù),矧今久戍之馀,難復(fù)再加役使。是屯田之事,卒未可舉,而邊寔之儲,無時而可議也。然則遂置之不復(fù)問,豈不甚可惜哉。臣竊謂有屯田,有墾田,二者相近而不同。墾田者,何大兵之后,田多荒萊。如諸路有閒田,寺觀有常住,皆當(dāng)廣行招誘,使人開墾,因可復(fù)業(yè),則耕獲之實效,往往多于屯田。蓋并邊之地,久荒不耕,則谷貴,貴則民散,散則兵弱。必地辟耕廣,則谷賤,賤則人聚,聚則兵強。此理所必然也。惟毋責(zé)屯田之虛名,而先究墾田之實利,則庶幾矣。臣請試陳今日所當(dāng)墾之田,如利之西路,則皂郊之內(nèi),湫池諸谷。水關(guān)之內(nèi),崖石諸鎮(zhèn)。利之東路,則洋川之內(nèi),青座華陽。鳳集之內(nèi),盤車諸嶺。大率昔為膏腴,今成荒棄。至于金州近襄,亦多有之。其田去虜,或百里,或二三百里,有高山大陵之險可據(jù),有原堡兵戍之援可恃。亦有賊騎從來所不曾至之處。若更得土豪之助,則指日可成。今聞三路土豪之為忠義者,有愿自備費用,自治農(nóng)器,自辦耕牛,自用土人,各隨便利,趁時開墾。及秋布種其間,亦有愿略資官司給助者,亦自不多,若聽其施工,略計所耕,可數(shù)千頃。則明年此時,便收地利??v官未立額,或量行輸租,潛裕兵民,使?jié)u食賤粟,比之頃歲,人苦斛貴,官苦糴貴,其利害豈不萬萬相絕乎。況耕田之民,又皆可用之兵。不數(shù)年間,邊食既豐,兵丁亦足。萬一有警,呼吸成聚,家自為守,人自為戰(zhàn)。比于倉卒遣兵戍守,亦萬不侔。若是則雖無屯田之名,而有屯田之實。無養(yǎng)兵之費,而又可潛制驕蹇之兵。不惟不畏殘?zhí)?,亦可不畏他盜。積以歲月,則今之墾田,又可為后之屯田。今之耕夫,可為后之精兵。救蜀大弊,為蜀永圖,無出于此?;蛘咧鶓],不過寇抄耳。然虜常蕩劫我梁洋及五州,知無所得,今方與韃夏相持,未必遽議再入。目前可以暫紓。失今不為,則后悔無及。臣比得蜀中,近聞興元金州兩戎司探報,虜方科民牛具,開耕鳳翔荒田。又聞西和一帶邊民,覘知虜亦厭兵,愿各耕種,人自為守。夫墾荒之利,虜猶知為之,而我不敢為。原堡之固,虜知葺之,而我弗敢葺。悠悠歲月,坐長寇仇,臣不知所以為策矣。比者,關(guān)外連歲荒歉,今年蕎麥大熟,邊民無里外,咸知耕播之利。聞朝廷施行屯田,指揮下日西和一帶,愿耕者,云合風(fēng)偃,動以千數(shù)。人心若此,何可失也。若夫屯田,則先督諸將,修葺原堡,候畢日并將極邊荒田,盡數(shù)耕播,行之以漸,要之以久。不數(shù)年間,邊備隱然,以戰(zhàn)則勝,以守則固。保蜀之策,無大于此。
嘉定十七年,命臣提督營屯田,臣僚言:官豪侵占鑒湖,有妨溉田。請戒有司省視。又衛(wèi)涇奏:乞嚴禁圍田。按
《宋史·寧宗本紀》:十七年春正月癸亥,命淮東西、湖北路轉(zhuǎn)運司提督營屯田?!“?span style="color: Purple;">《食貨志》:十七年,臣僚言:越之鑒湖,溉田幾半會稽,興化之木蘭陂,民田萬頃,歲飲其澤。今官豪侵占,填淤益狹。宜戒有司每歲省視,厚其潴蓄,去其壅底,毋容侵占,以防灌溉。皆次第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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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xù)文獻通考》:十七年,衛(wèi)涇奏言:國家承平之時,京師漕粟,多出東南,而江浙居其大半。中興以來,浙西遂為畿甸,尤所仰給,歲獲豐穰,沾及旁路。蓋平疇沃壤,綿亙阡陌,有江湖潴泄之利焉。大抵二浙地勢高下相類,湖高于田,田又高于江海,水少則汲湖水以溉田,水多則泄田水由江而入海。惟潴泄兩得其便,故無水旱之憂,而皆高腴之地。自紹興末年,因軍中侵奪,瀕湖水蕩,工力易辦,創(chuàng)置堤埂,號為壩田。民田已被其害,而猶未至甚者。潴水之地,尚多也。隆興乾道之后,豪宗大姓,相繼迭出,廣包強占,無歲無之。陂湖之利,日朘月削,已亡幾何,而所在圍田,則遍滿矣。以臣耳目所接,三十年間,昔之曰江,曰湖,曰草蕩者,今皆田也。夫陂湖之水,自常情觀之,似若無用。由農(nóng)事言之,則為甚急。陂湖廣衍,則潴蓄必多。遇旱可以灌溉。江流深浚,則通泄必快,遇水不至泛溢。儻潴水之地,或至狹隘,則容受必少,旱即易涸,立見焦枯。水源既壅,而江流填淤,則疏泄甚難,水即易盈蕩為巨浸,事之利害,豈不較然易知。州縣監(jiān)司,所當(dāng)禁戢。然圍田者,無非形勢之家,其語言氣力,足以凌駕官府,而在位者每,重舉事,而樂因循。故上下相蒙,恬不知怪。而圍田之害,深矣。議者又曰:圍田既廣,則增租亦多。其于邦計,不為無補。殊不思緣江并湖民間良田,何啻數(shù)千百頃,皆異時之無水旱者。圍田一興,修筑塍岸,水所由出入之路,頓至隔絕。稍覺旱乾,則占據(jù)上流,獨擅灌溉之利。民田坐視,無從取水。逮至水溢,則順流疏決,復(fù)以民田為壑。設(shè)若圍田,僥倖一稔,增租所入有幾。而當(dāng)歲倍收之田,小有水旱,反為荒土,常賦所損,可勝計哉。所謂增租,既不系省額,州縣得以移用徒資貪黷之吏耳。此其輕重得失,又不待智者而后辦也。矧惟祖宗成憲,諸潴水之地,眾共溉田者,輒許人請佃承買。今佃買者,以違制論立法之意,可謂明白。前者臣僚累嘗奏,請朝廷非不施行。臣姑疏其一二,諸路如有承買潴水地者,悉與改正。此紹興二十八年指揮也。凡系積水草蕩,今后并不許請佃。雖陳乞撥賜,亦許守臣執(zhí)奏。此乾道五年九月指揮也。詔兩浙漕臣及提舉常平官,并逐州守臣,常切覺察,如官民戶及寺觀圍筑田畝,填塞水道,具名以聞。此淳熙三年六月指揮也。詔州縣,輒敢給據(jù)與官民戶,及寺觀買佃江湖草蕩,許人戶越訴,重寘典憲,仍委監(jiān)司糾劾。此又淳熙三年八月指揮也。詔浙西諸郡,一應(yīng)官民戶田,舊來圍田去處,明立標(biāo)記,給榜曉諭,不得于標(biāo)記外,再有圍裹。此淳熙十一年八月指揮也。其他條約未易,悉數(shù)夫以陳說之眾,多立法之詳備,是宜圍田之害悉絕,而潴泄之利,盡復(fù)曩時之舊可也。然歷年浸久,陂湖之為田者,不止民田之被害者滋甚,其已圍者,牽于姑息,固不復(fù)論標(biāo)記之外,增創(chuàng)圍裹者有之。寺觀僧道,尤無忌憚,是豈果不可禁戢哉。吏治茍簡而法令不行之過也。積習(xí)而不知變,奸猾蒙利,良農(nóng)失業(yè),其害又豈特在民而已。臣伏見乾道間,孝宗宣諭輔臣曰:聞?wù)阄髯杂袊铮从兴?,屢有人理會,多為?quán)勢所梗。已而令漕臣王炎相視,有張子蓋圍田九千馀畝,湮塞水勢,立命開掘,仍戒飭不得再犯。淳熙中,因姚述堯言,寺僧請佃明州、定??h鳳浦、沈窖兩湖八百畝,可溉田二萬六千馀畝,即令仍廢為湖,英斷如此。孰不悚懼。如以臣言為然,乞賜睿旨行下戶部,檢坐條法,及累降指揮申嚴約束,斷自今以后,凡陂湖草蕩,并不許官民戶及寺觀請佃圍裹。如輒敢于求陳訴者,具名聞奏,寘之于罪。本路監(jiān)司州縣,常切遵守?;蛴羞`戾,委御史臺彈治。此亦固根本之一說也。臣又照得圍田止以妨民,水利抑又有可慮者。凡圍田去處,多在荒僻之鄉(xiāng),必立莊舍佃戶聚居既繁,廣行包占,又欲侵奪近側(cè)民產(chǎn),多蓄無賴惡少,及刑馀罪人,號為佃戶,實是奸民。幸遇豐年,粗得無事。歲收稍不能給,數(shù)十為群,江湖商賈村野居民,即被剽掠,甚至殺傷。間或敗露,在官具有案牘可考。竊恐饑荒之歲,遂為淵藪。若行禁戢,奸民無所聚集,亦潛消盜賊之一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