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第一次看到柿子樹是1987年,因為我當時看到它的時候,還以為是橘子樹!
1987年的初夏,我已經(jīng)在磨子口這條巷子里走了大半年了!臨街的一戶人家的小院有一棵高過墻頭的果樹,碧綠茂盛的樹葉里已經(jīng)掛上了一些青果。不是熟悉的梨,更不可能是最熟悉不過的桃了。我想象它可能是橘子,雖然我沒見過我們這兒長過橘子。
這年秋天,它的果實成熟變成了黃色,甚至在墨綠的葉子中似乎泛著紅色,它掛在院子里始終是對我的一種誘惑,也許從這條巷子走過的所有人的誘惑!雖然已經(jīng)三十多年了我依然無法忘卻!
在揚州上學,傍晚放學,我喜歡一個人沿著我們學校門口的公路向城里走,我們學校的大門是朝北的,出了大門就是公路,過了揚州大橋,就有些商店集市了,在公路的北坡下面,秋冬天有賣柿餅的板車,我會買一些柿餅,再到商店里買一瓶酸奶,那種玻璃瓶裝的酸奶我特別喜歡吃,柿餅有一點點齁,但可以解饞!
記不得第一次吃柿子是什么時間,但第一次吃柿子的感覺卻有真切的記憶,稀軟的果肉有些冰涼,然而里面有幾塊柔軟的肉塊著實讓人特別的喜歡!每次吃柿子必定要奔著肉塊去!以前吳老師都會在每年柿子成熟的時候帶給我們這幫朋友品嘗,一帶一大包;后來也叫我和我兒子去她家摘!那些年沒少吃柿子。
我有一次搜柿子的圖片,頭一次看到了柿子樹光禿禿的樹稍上掛著一個個柿子,像一幅線條畫。這是在日常中沒有見過的畫面!我對這種場景又憧憬又疑惑,怎么柿子就沒有摘完呢!
前年秋天,我們幾個好朋友去寶應(yīng)跟淮安交界的運西閘那兒,恰好路過的人家有長柿子樹的,那時確實樹頭只掛著柿子,而不見柿子樹的樹葉!那戶人家好像久未住人的樣子,看著柿子樹上的柿子,我便跑幾步盡力向上跳,居然沒有摘到一只柿子,又怕路邊有人看到不好,最后只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高掛枝頭的“小燈籠”!
愛人愛吃柿子,前段時間我出差的時候,姐姐送了一些柿子到我家,柿子跟獼猴桃一樣,它們需要擺放一段時間,比如柿子會跟蘋果放在一塊,我沒有耐心等候,倒經(jīng)??吹綈廴藭r不時會揀到一只熟透的柿子,啖食有聲,看來是一種美味!如此想起來,我好像許久沒有吃它了!
城建局的老張主任是我2009年采訪過的,他編過一本畫冊《寶應(yīng)城鄉(xiāng)建設(shè)巨變》是一本極有價值的資料!老先生引我為知音,后來經(jīng)常聯(lián)系我們,也曾經(jīng)給我們捎來他家柿子樹結(jié)的柿子!我在他的言談中便想象著他家的院子,院子里長著的高大的柿子樹,他們夫婦倆坐在柿子樹下的石桌旁,夏天納涼……
想象有時候它只是想象,前幾天老先生打電話給我,要送柿子過來,我想他已經(jīng)年邁,哪敢再讓他送!盛情難卻,我剛好也想去看看想象中的院子,和柿子樹!
于是抵達西街,西街是個好名字!我上初中多次從這里經(jīng)過,又何曾知道這里深處有一座院落,有我在磨子口看到的柿子樹!天空遼闊,院落幽靜,我拍下了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