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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崇煥殺掉毛文龍操作我實在看不懂,有大佬解惑嗎?

毛文龍的東江鎮(zhèn)常年騷擾滿清沿海一帶,導(dǎo)致后金不敢全力攻明。明朝野戰(zhàn)打不贏滿勤,那毛文龍的價值就很重要了,從大局觀來看只要他不公開反明能牽制滿清,哪怕他跋扈都是可以承受,但是袁崇煥把毛文龍殺掉又不接管東江鎮(zhèn)繼續(xù)騷擾滿清,而是任由他的部下投靠滿清,導(dǎo)致滿清沒有后顧之憂可以全力入侵明朝,袁崇煥是傻子嗎?他把人家東江鎮(zhèn)主將殺掉又不管,難道他想不到后果嗎?這么簡單的問題我相信普通人都懂,那他袁崇煥為什么不懂?還是他真是漢奸?

95 人贊同了該回答

  首先,我們得明白一件事:明王朝滅亡,不是因為某一個歷史人物有問題,或者被殺,而是國家機器全面腐朽。

  之一
  引用一段被今天許多人多次引用的史料:
  上(崇禎)曰:卿父子之兵幾何?
  襄(吳襄)曰:臣罪萬死!臣兵按冊八萬,核其實,三萬余人,非幾糧不足以養(yǎng)一兵。此各邊通弊,不自關(guān)門始也
  上曰:此三萬人皆驍勇善戰(zhàn)乎?
  襄曰:若三萬人皆戰(zhàn)士,成功何待今日?臣兵不過三千人可用耳。
  上曰:三千人何以當(dāng)賊百萬?
  襄曰:此三千人非兵也,乃臣襄之子、臣子之兄弟。臣自受國恩以來,臣所食者粗糲,三千人皆細酒肥羊;臣所衣者布褐,三千人皆紈羅纻綺,故臣能得其死力。
  上曰:需餉幾何?
  襄曰:百萬。
  上驚曰:即論三萬,何用多餉?
  襄曰:百萬猶少言之也。三千人在外,皆有數(shù)百金(畝?)莊田,今舍之入內(nèi),給何地屯種?額餉少十四(個)月,作何法請補?關(guān)外尚有六百萬生靈,委之非算,今驅(qū)以同入(關(guān)),用何道安插?推此而論,百萬(兩)恐不足以濟,臣何敢妄言!”
  《小腆紀(jì)年》、《綏寇紀(jì)略補遺》里都有這段記載。

  上文中對話的兩位,“上”是亡國之君崇禎,“襄”是遼西將門的杰出戴表吳襄。而這個遼西將門,是明末將門中的典型。

  吳襄口口聲聲“非幾糧不足以養(yǎng)一兵”,還說這是“此各邊通弊”。
  問題是,明王朝的制度是:“國家設(shè)立九邊,以一鎮(zhèn)之屯養(yǎng)一鎮(zhèn)之兵,不足則佐以鹽法。”
  袁崇煥被抓后的兵部尚書梁廷棟則說得更加詳細:
  崇禎三年十月十三日戊午
  兵部尚書梁廷棟等陳厘弊四款:
  一曰屯田。祖制,以屯地養(yǎng)兵,大約每衛(wèi)足供五千余軍及官舍俸糧之用。
  今軍額雖虧,而地畝見在,乃管屯諸臣止問糧而不問地,以致地歸豪主,糧出窮軍,久之軍逃糧欠,地之區(qū)叚亦移換隱匿而不可曉矣

  老朱家是給軍隊劃撥了軍屯土地的,所謂的“衛(wèi)所軍”,無論是衛(wèi),還是所,都是縣級機構(gòu),土地的規(guī)模,都和一個縣差不多。

  這就是所謂的“地歸豪主,糧出窮軍”,軍屯土地被各級將門瓜分,更惡劣的是軍隊的糧餉還要讓軍戶們繳納,結(jié)果,自然是“軍逃糧欠”,軍戶大量逃亡,軍隊的糧餉收不上來,就欠在那里,到打仗的時候,無論是打倭寇還是對付蒙古人,以及之后對付后金,都得額外發(fā)軍餉。于是國家捏著鼻子收稅。

  至于軍屯的土地哪去了,梁廷棟說:“地歸豪主”,但說得比較含糊,“地之區(qū)叚亦移換隱匿而不可曉矣”,土地的所有權(quán)被“移換隱匿”,最后成了一筆爛賬——“不可曉矣”。
  不過,吳襄不打自招:“三千人(吳氏家丁)在外,皆有數(shù)百金(畝?)莊田”。這地哪來的?不就是軍屯的土地嗎?

  吳襄得意洋洋地聲稱“此三千人非兵也,乃臣襄之子、臣子之兄弟。臣自受國恩以來,臣所食者粗糲,三千人皆細酒肥羊;臣所衣者布褐,三千人皆紈羅纻綺,故臣能得其死力。”吳襄自己有沒“所食者粗糲”、“所衣者布褐”不好說,但他的三千狗腿子確實是“皆細酒肥羊”、“紈羅纻綺”。
  這些人是什么人呢?看看追隨吳三桂從一片石打到中緬邊境,將明王朝最后一個皇帝活活絞死,然后又跟隨他造康麻子反的人們:混得好的如胡國柱、夏國相、郭壯圖、衛(wèi)樸是吳三桂的女婿,吳國貴、吳國正之流是吳三桂的干兒子;郭壯圖又是吳三桂的長孫吳世璠的岳父;吳國貴的女兒外號“八面觀音”,是郭壯圖的兒媳婦……

  之二
  吳襄說:“臣兵按冊八萬,核其實,三萬余人,非幾糧不足以養(yǎng)一兵。”
  更雷人的是,吳襄說:“此各邊通弊,不自關(guān)門始也。
  而在寧遠“大捷”之前,御史李懋芳說:“往時關(guān)上兵派十四萬,樞輔清汰十二萬,去年十一月復(fù)命,報十一萬七千有奇。昨見經(jīng)臣高第報,見兵僅五萬八千耳”。
  編制11.7萬人,實際人數(shù)5.8萬。

  所以,我們根據(jù)這些來建立數(shù)學(xué)模型
  明末,編制上八萬軍隊,實際數(shù)量三萬,實際人數(shù)是編制的37.5%
  寧遠“大捷”前后,編制11.7萬人,實際人數(shù)5.8萬,實際人數(shù)是編制的49.6%

  那么,關(guān)寧二鎮(zhèn)的將門,實際士兵數(shù),大約是編制的40%左右,他們大約吃了60%的空額。
  下面,我們就按這個比例來對明末將門的各種行為進行估計。

  老朱家加派遼餉,各級官吏從百姓那里搜刮走多少,這就不多說了,沒有兩千萬兩是擺不平的。到皇帝到手上,然后發(fā)出去的數(shù)據(jù)是多少呢?
  《度支奏議》中的《召對面諭清查遼左缺餉疏》記載:崇禎元年“這餉額歲該五百二十余萬歲入僅三百九十萬,出浮于入,其何以支?”
  皇帝收上來三百九十萬,發(fā)出去遼餉五百二十多萬。
  出大于入,財政破產(chǎn)這事先不說,先說發(fā)出去五百二十多萬。
  然后,關(guān)寧二鎮(zhèn)收到多少錢呢?《召對面諭清查遼左缺餉疏》記載是:
  總計關(guān)內(nèi)官兵五萬五千三百四十五員名,
  關(guān)外官兵七萬八千二百四十員名,
  通共十三萬三千五百八十五員名,
  馬騾二萬二千八百四十七匹頭,每歲月餉所費近三百萬……

  那么,士兵的軍餉水平是多少呢?
  《東江疏揭塘報節(jié)抄》記載,毛文龍發(fā)牢騷:“聞在寧遠,月餉兵錢一兩五錢,內(nèi)丁二兩四錢,加以食米五斗,皇上恩賞不一……”
  意思是:普通士兵月餉一兩五錢,內(nèi)丁(家丁)二兩四錢,并且朝廷為了防止物價波動沖擊士兵的生活,軍餉之外,每個士兵保證每個月五斗糧食。

  先說軍餉,家丁的月餉2.4兩,換算成年餉是28.8兩,《度支奏議》中的記載“每歲月餉所費近三百萬”,可以養(yǎng)十萬家丁。
  家丁什么的干活?是可以和我大清那邊的白甲巴牙喇(護軍)一較高下的干活,就是吳襄所說的那三千鐵桿家奴!
  皇帝知道家丁費錢,皇帝也給足了錢??梢责B(yǎng)十萬家丁的每年近三百萬遼餉,只養(yǎng)了三千家?。?!錢到哪去了?

  之三
  遼餉之外,是對關(guān)寧二鎮(zhèn)的糧食供應(yīng)。每個士兵是“加以食米五斗”。
  所以,編制上的十二萬軍隊,朝廷每個月供應(yīng)6萬石糧食,每年是72萬石。

  問題是,根據(jù)之一的計算,關(guān)寧二鎮(zhèn)的文官武將,吃了60%左右的空額
  所以,士兵們實際消耗掉的糧食,不是每年72萬石,而是大約28.8萬石,剩下43.2萬石哪去了?自然是被文官和將門給吞沒了。
  但是,糧食不是白銀,那東西是會腐爛發(fā)霉的。
  那東西在倉庫里存一天,就得霉變一天,
  存?zhèn)€幾年下來,恐怕價錢會連原來的10%都不到。
  所以,必須趕緊將這些多出來的糧食給處理掉。

  處理給誰呢?史料沒有記載。
  不過,買家現(xiàn)成的——我大清。

  剛好,我大清那邊,糧食賣毒品價。
  我大清愛新覺羅家族,以閻崇年老師為代表的歷史學(xué)家們都說他們怎么怎么英明睿智,老汗弩爾哈齊有蝦米“十大功績”。
  只是不知道天命汗、天聰汗是怎么英明統(tǒng)治的,我大清統(tǒng)治區(qū)糧食價格——只要有記載,從來都是毒品價。
  《滿文老檔》天命八年三月的記載是:“糧價昂貴,其每金斗糧值銀一兩
  天聰元年的記載是:
  “時國中大饑,其一金斗糧價銀八兩。民中有食人肉者。
  彼時國中銀兩雖多,然無處貿(mào)易,是以銀兩賤而諸物昂貴:
  良馬一,值銀三百兩。
  壯牛一,值銀一百兩。
  蟒緞一,值銀一百五十兩。
  毛青布一,其值銀九兩。
  盜賊蜂起,偷竊牛馬,人相慘殺致國中大亂?!?/p>

  如果這僅僅是偶然現(xiàn)象,那么《滿文老檔》崇德元年的一條記載說的就是普遍現(xiàn)象:
  第三十二冊 崇德元年十月
  二十七日
  ……
  是日,戶部承政英古爾岱、馬富塔奉圣汗命集群臣於大政殿,宣諭曰:“爾等有糧之人藏糧,必待糧價騰貴方肯出糶,此何意耶?今當(dāng)各計爾等家口足用外,其馀糧即往市糶賣??钟屑Z之家拒不糶賣,先令爾八家各出糧百石於市中發(fā)賣。若系水田,俱種以稻、稗、高粱,旱地皆種雜糧。凡耕種之地,務(wù)勤施以肥,搶墑早種,若不乘地滋潤耕種,而失時後耕作,則糧從何得耶?及早播種,適時耕耘敷土,則糧可得矣?!?/p>

  “有糧之人”是什么人呢?從這句“集群臣於大政殿”來看,八旗各貝勒,文武群臣個個有份。然后,崇德皇帝黃臺吉下令“爾八家各出糧百石於市中發(fā)賣”?!鞍思摇笔钦l?從《滿文老檔》前后文來看,是八旗。每旗才出百石,八旗諸申總數(shù)是二三十萬人,八百石夠吃幾天?
  所以這個命令不過是在做樣子。
  然后我大清的有糧之人賣糧食,“必待糧價騰貴方肯出糶”,“騰貴”啥意思,就算沒到天聰元年那種程度,天命八年也跑不掉的。
  要知道,這都已經(jīng)崇德元年了,而且還十月份,早就過了秋收了,糧食價格還是“騰貴”,說明,我大清的糧食價格,從來就沒低過,年年“一金斗糧價銀八兩”不至于,一金斗糧價銀一兩是沒跑的。

  所以,我們按“一金斗糧價銀一兩”來估計我大清的糧食價格。

  而在關(guān)寧二鎮(zhèn),糧食價格,大約是在每石六七錢,到每石四兩之間變動。
  天啟三年11、12月,山海關(guān)糧價是4兩一石,天啟四年五月降到八錢一石,天啟五年三月漲到2兩一石,天啟六年七月跌得更低,六七錢一石。
  是的,你沒看錯,天啟六年七月是六七錢一石,為此《明熹宗實錄》里專門有這么一段記載:
  天啟六年七月
  丁丑
  戶部覆浙江道御史龔萃肅條邊餉二款,
  一議本折。查,關(guān)門兵馬歲用本色米豆各六十余萬石,每米一石買運至關(guān)費不下一兩三錢,軍士領(lǐng)之止鬻六七錢。
  御史謂本色原飽軍士之腹,則夫廣積之,慎藏之。關(guān)門諸臣何可不早為議處?
  ……

  注:《明熹宗實錄》是按月造冊,每月月初都是大明熹宗悊皇帝實錄卷之××,天啟×年×月干支朔。而天啟六年七月則沒有開頭,估計是缺失了若干頁。
  之前那一冊是大明熹宗悊皇帝實錄卷之七十三,天啟六年閏六月辛丑朔,
  從閏六月初一辛丑那天算起,到丁丑日是第37天,怎么算都超過了一個月,不知道閏六月是29天還是是30天,丁丑日,應(yīng)當(dāng)是天啟六年七月初七或初八日。

  七月丁丑這條記載里說:每石米買、運至關(guān)(山海關(guān))費不下一兩三錢,士兵領(lǐng)米的購買價格只有六七錢。

  按照龔萃肅的說法,一石糧食連買帶運,到山海關(guān)的成本價是超過一兩三錢。
  想想看,大明朝這邊,因為文官將門吃空額,皇帝發(fā)給兵們的口糧有60%沒人吃,而另一邊,我大清那邊連年饑荒,糧食賣毒品價,如此巨大的價格差,會發(fā)生什么?
  只要把這些糧食賣到我大清那邊,一石能賣到十兩以上——至少700%的利潤——掉哪嗎!

  皇帝給兵們每人每月五斗糧食,12萬人每月6萬石,每年72萬石;
  他們吃了60%左右的空額,可以省出43.2萬石左右的口糧,以每金斗一兩的價格,可以賺432萬兩左右的銀子。
  當(dāng)然,考慮到我大清八旗的臺吉貝勒也要賺,得分人家一半,那么,賺上二百多萬兩,是跑不了的。

  而且,這是饑餓營銷,八旗諸申有二十到三十萬人,關(guān)寧二鎮(zhèn)能提供的,只是六七萬人的口糧,這點糧食,是喂不飽八旗諸申的。
  所以:
  首先,愛新覺羅家族到底是怎么英明統(tǒng)治的?糧食價格就是降不下來?
  其次,遼餉利益集團和我大清八旗絕對不是敵對關(guān)系,而是互相勾結(jié)、互相利用的關(guān)系,類似于??图木有返年P(guān)系。

  薊遼總督閻鳴泰說:“自我朝立國至今,師旅之興,何時蔑有?然未有用兵之久、靡餉之多而成功之難如東事者,病根在事有兩樣人,而人有兩樣心。有一樣欲殺奴之人,即有一樣不欲殺奴之人。欲殺奴者惟恐其不滅以為國害,不欲殺奴者惟恐其不生以為己利?!?/p>

  之四
  走私糧食其實還不是最賺錢的。因為糧食本身成本比較低,一石糧食的體積、重量都是比較大的,同樣的體積,本身價值不高,運起來,又大又重,不是很方便。
  一石,其實是一擔(dān),這人也女馬的不是一個重量單位,而是一個體積單位@_@
  一石,重量大約120斤到140斤之間,據(jù)說還有150斤的,到底多少,老夫至今沒弄清楚。
  之所以度量衡如此混亂,不是古人愚蠢,而是商人可以通過混亂的度量衡盤剝貧下中農(nóng)。
  一般來說,1擔(dān)=10斗=100升。
  所以有“升斗小民”一說。
  而所謂的升,是指立方分米。
  零點一立方米的東西,一百二三十斤,賣個十兩銀子,走私起來,確實不是很方便。

  還有個更方便的商品——布匹。
  我大清那邊,便宜點的毛青布,一匹能賣9兩,
  貴一點的佛頭青布,大約能賣20兩,
  而如果是蟒緞就更狠了,天聰元年一匹150兩,《滿文老檔》天聰六年的記載是一匹200兩。

  布匹在明朝這邊啥價格呢?
  毛青布、佛頭青布之類便宜的沒查到,而蟒緞的價格,宣大那邊是五到六兩一匹。
  算算利潤,不比走私糧食差到哪去,關(guān)鍵是布匹體積要小得多呢。

  而且,和糧食一樣,布匹在遼東也是剛需。
  東北那地方,冬天冷起來,零下二三十度,撒泡尿都要凍成冰棍。
  建州女真在沒有接觸到漢人之前,是用獸皮做衣服的,
  新生兒生下來,用獸皮做襁褓包裹,捎帶用獸皮作為新生兒的名字,
  這個很有愛的風(fēng)俗,在他們有了布匹后依舊保留了下來,
  名字“吳爾佳齊”,意思是豬皮;
  老汗的名字“弩爾哈齊”,意思是野豬皮
  老汗的弟弟名叫“舒爾哈齊”,意思是二歲野豬的皮;
  還有雅爾哈齊、穆爾哈齊啥的分別是豹子皮和老虎皮……

  老汗在遼東建立統(tǒng)治后,就把經(jīng)濟搞得一團糟。
  具體怎么操作的不大清楚,反正閻崇年老師他們從來只說愛新覺羅家怎么怎么好,
  偏偏就把美麗富饒的遼東大地搞得連年饑荒,糧食賣毒品價,五個人穿一條褲子。
  漢民就不多說了,即便是八旗諸申,衣服也是奢侈品。
  明清之交的史料,多處記載旗人缺衣服,把死尸身上的衣服扒下來穿身上。光《滿文老檔》的記載就有多處。
  以下是老夫從《滿文老檔》里搜集整理的:
  又郭忻牛錄下一人,欲取被俘明人衣服,而解其縛,明人返身相撲,以棍擊昏,奪其弓而去。
  阿敏貝勒自遼河岸帶來俘獲數(shù):人一千零三十七名、馬五十匹、牛四百四十頭,驢二百零六頭,緞衣三十八件,毛青衣二十三件,破衣三百件。
  汗命自良鄉(xiāng)城搜掠,此次濟濃(索諾木杜棱)及奈曼部洪巴圖魯亦隨掠,因未請於汗,違法擅擄,奪其所得衣物,給與有職大臣等,硅其馬騾按份分之。
  第四十二冊天聰五年十月
  十月初二,諭眾軍士曰:“汗曰:昔定法度者禁止喧鬧,今猶興起,奈何縱其喧鬧耶!原定不論開赴何處,若甲兵二十人去,則二十甲兵之斯役亦隨之去。甲兵十五人去,十五甲兵之廝役亦隨之去。
  今觀之,甲兵身居宿營地,而放縱隨行廝役,肆行悖亂。再敗敵後,盡掠取我諸申衣服,反嫁禍於蒙古人。非獨蒙古人而諸申亦有矣。人既陣亡,本屬可悲,奈何去其衣服耶!
  ……

  甲兵的隨行輔兵,扒死去旗人(諸申)的衣服,然后栽贓給蒙古人,黃臺吉氣得大罵:人都陣亡了,還把戰(zhàn)死旗人的衣服扒走。
  然后,考慮到旗人甲兵的隨行廝役(輔兵)把這種事栽贓給蒙古人,可想而知我大清占領(lǐng)區(qū)的蒙古人類似的事情也沒少干。
  也就是說,不僅蒙古人沒有衣服穿,就連諸申那里,衣服也是奢侈品。

  這一切,都意味著,我大清的經(jīng)濟已經(jīng)崩潰,不僅糧食賣毒品價,即便是衣服也稀缺。對布匹、衣服的的需求,不比糧食小。
  而且這段記載的日期,是天聰五年(崇禎四年)大凌河圍困戰(zhàn)時期,這就意味著我大清在布匹方面的短缺,一直到崇禎四年都沒有解決,甚至比缺乏糧食還嚴(yán)重。

  這就意味著,向我大清走私布匹,性質(zhì)比向我大清走私糧食性質(zhì)更惡劣。

  之五
  有明確史料記載向我大清走私布匹的大明朝官員有兩個。
  一個是偽大的“民族英雄”袁崇煥;
  另一個,是大科學(xué)家徐光啟的嫡傳弟子——大科學(xué)家孫元化

  更加神奇的是:袁崇煥向我大清走私布匹的史料依據(jù),是袁崇煥自己提供的,人家就是說得這么理所當(dāng)然,這么理直氣壯。
  看看袁崇煥是怎么說的:
  《明清史料》
  兵部行《督帥袁崇煥題》稿:
  兵部為夷情事,職方登吏司案呈。奉本部送兵科抄出督帥尚書袁題請:準(zhǔn)兵部咨該本部題前事等因。
  奉圣旨:據(jù)報西夷市買貨物,明是接應(yīng)東夷,藉寇資盜。豈容聽許?!你部一面行督撫官,加緊提防,仍著袁崇煥俞安性詳加計度奏。欽此。欽遵。
  抄出到部,備咨到臣。
  臣會同薊遼總督俞,查得哈刺慎三十六家原在薊遼撫賞,仇于虎而未與奴通。
  自去年虎酋攻伯彥黃臺吉,據(jù)此故穴,彥死之而我不能為各夷之依,夷遂依奴而自固。
  且夷地荒旰,粒食無資,人俱相食,且將為變。夫遼已能抗奴,夷即變奚為?惟薊門陵京肩背,而兵力不加,萬一夷為向?qū)?,通奴入犯,禍有不可知者?br>  臣是招之來,許其關(guān)外高堡通市度命,但只許布米易換柴薪,如違禁之物,俱肅法嚴(yán)禁,業(yè)責(zé)無與奴通
  各夷共謂:室如懸磬,不市賣一二布匹于東,何由藉其利而糊口?寧愿以妻子為質(zhì),斷不敢誘奴入犯薊遼。哀求備至,各置妻子與高臺堡外,歷歷也。
  臣親出諭之,見其窮迫所為,若絕其活命之方,則立斃之也。夷肯坐而待斃乎?即饑之窘之可空其類乎?不可空則不必府怨而驅(qū)其與奴合。
  況我天啟二年敗回,關(guān)內(nèi)外告饑,督撫王象乾行臣撫三十六家,令其糧來市賣,每日百車而數(shù)十車,軍民利之。
  我歉曾因其食,彼歉而我屯其膏,于義未愜。不如因而樹德,存數(shù)種于外,他夷入犯,我得藉其藩籬。總能駕馭有法,若能去其暴而柔其心,彼將為我用之,寧有他心?
  今諸夷指天說誓,必不忘中國。此夷受撫多年,一向相信,即今一冬以來未嘗生事。此時我兵馬未備,只合籠絡(luò),俟修飭即周
  且驅(qū)夷而用之,如不為我用,另有法以處,何敢以虜遺君父而貽畔封疆也?
  事屬軍情,不敢發(fā)抄,合詞奏聞等因。
  奉圣旨:西夷通虜,譏防緊要。奏內(nèi)各夷市買于東,明是接應(yīng),何以制奴?著該督撫嚴(yán)行禁止!其招來屬夷,其有饑?yán)В槊鞑柯涠嗌伲?span style="font-synthesis: style;font-weight: 600;">計口量許換米,不得賣與布帛米糧及夾帶禁品。路將等官,倍加偵察,如有疏違,以通夷罪論處!
  該部知道,欽此,欽遵。
  抄出到部,送司案呈到部,擬合行為就此一咨。
  順天巡撫合咨前去,煩為遵照明旨內(nèi)事理,欽遵查照施行。
  崇禎二年三月
  郎中方孔照抄出。

  看清楚了,那些少數(shù)民族說:“不市賣一二布匹于東,何由藉其利而糊口”,意思是,他們不僅在袁崇煥這里買米,還充當(dāng)?shù)範(fàn)?,把布匹販賣給后金,意思就是,在明朝這邊低價進貨,到我大清那里高價賣出。
  袁崇煥對他們的要求是:“但只許布米易換柴薪,如違禁之物,俱肅法嚴(yán)禁,業(yè)責(zé)無與奴通”,
  少數(shù)民族的回答是:“不市賣一二布匹于東,何由藉其利而糊口”,當(dāng)著袁崇煥的面承認他們是倒?fàn)敚巡计サ官u給后金,把袁崇煥的命令“業(yè)責(zé)無與奴通”當(dāng)放屁,做出的保證僅僅是“寧愿以妻子為質(zhì),斷不敢誘奴入犯薊遼”,意思就是,這些少數(shù)民族只保證不帶著我大清的軍隊“入犯薊遼”,至于“業(yè)責(zé)無與奴通”,人家提都不提,裝沒聽見。
  在這種情況下,袁崇煥還在給這些少數(shù)民族打包票“今諸夷指天說誓,必不忘中國。此夷受撫多年,一向相信,即今一冬以來未嘗生事。此時我兵馬未備,只合籠絡(luò)……”

  注意:袁崇煥只說這些少數(shù)民族“受撫多年,一向相信”、“即今一冬以來未嘗生事”,至于之前說“業(yè)責(zé)無與奴通”,那些少數(shù)民族當(dāng)著袁崇煥的面承認他們是倒?fàn)?,而且非要繼續(xù)充當(dāng)?shù)範(fàn)敚F(xiàn)在袁崇煥也裝沒說過

  須知我大清不僅缺糧食,布匹衣服同樣嚴(yán)重缺乏,甚至到崇禎四年大凌河圍困戰(zhàn)期間都還有諸申冒充蒙古人剝戰(zhàn)死諸申的衣服,袁崇煥這個時候默許縱容那些少數(shù)民族充當(dāng)?shù)範(fàn)數(shù)官u布匹,他扮演了什么角色?或者說,這個利益鏈條里頭,袁崇煥扮演了什么角色?

  當(dāng)然,文言文里許多字眼存在一定歧義,比如“不市賣一二布匹于東”的“東”,袁崇煥吧的玄_同一口咬死不是指代后金的“東奴”,而是哈喇慎東邊的蒙古部族。至于這話之前袁崇煥的交代“俱肅法嚴(yán)禁,業(yè)責(zé)無與奴通”是啥意思,玄_同就裝糊涂了。

  之前關(guān)寧二鎮(zhèn)把糧食走私給后金是只我們的猜測,雖說這個猜測利潤超過700%,可能性極大,但畢竟還只是猜測。
  現(xiàn)在,袁崇煥通過和后金有勾結(jié)的蒙古人把布匹倒賣給后金這事,根本就是袁沖煥本人不打自招。

  而大科學(xué)家,登萊巡撫孫元化走私布匹,則是被毛文龍的繼任者,皮島總兵黃龍人贓并獲。
  要知道,這個孫元化可不僅僅是徐光啟的嫡傳弟子,他同樣是袁崇煥的鐵桿親信。
  崇禎二年四月,孫元化升任寧前兵備道參政。這個位置,袁崇煥、畢自肅、梁廷棟、陳新甲等人都坐過。除了畢自肅堅決主戰(zhàn),被黃臺吉點名批評,在寧遠“兵變”中被自殺,其他都是遼餉集團的重要成員。都以這個職位為跳板,升為巡撫、總督、督師甚至兵部尚書。
  崇禎二年五月,袁崇煥出海去謀殺毛文龍的時候,把手中的權(quán)力暫時交給五個親信,而孫元化,正是其中之一。
  《崇禎長編》是這么記載的:
  崇禎二年五月二十六日(庚戌)
  督師尚書袁崇煥疏言:
  臣于本月十二日登舟出海,文龍數(shù)年欲試之奇,與東江將吏投距之氣,臣將一往收之。臣初以扁舟水上,不必劍印隨行,而臣門下士周錫圭謂皇上聲靈赫濯,正當(dāng)令東江將吏重睹威儀。
  于是奉劍印以行,若地方戰(zhàn)守機宜,悉委之趙率教、祖大壽、梁廷楝、孫元化、何可綱矣。
  疏入報聞。

  孫元化在登萊走私絲綢蟒緞的史料記載是這個:

  崇禎五年正月己亥朔
  登島總兵黃龍疏奏:
  去年四月,巡獲通洋船二只,搜出黃蟒胡絲諸物,訊其來歷,則登州委官王舜臣、李梅所為也。
  舜臣為撫標(biāo)中軍王廷臣之兄,李梅則撫標(biāo)游擊耿仲明之心腹,二犯口供諸貨皆出自廷臣仲明。
  臣即收貯以俟審明正法,不虞仲明胞弟都司耿仲裕密受廷臣仲明主使,窺釁而起。
  十月二十七日卯刻,鼓其本營兵丁圍臣公署,以索餉為名,率把總楊世勛爪牙王三喇子、劉八、孫紹緒、陳都等竟入臥內(nèi),奪取敕印,搜獲蟒緞胡絲,乘勢將兵器文卷、書籍衣服席卷一空,仍擁臣至演武場,欲肆兇逆。賴眾將理諭而散。
  次日,仲裕令其黨將二貨船伐鼓揚帆飄然去矣。
  至十一月十三日,臣訪知仲裕之同謀者為都司謝太平、游擊張捷,仲裕心懷疑畏,遂與千總王應(yīng)元謀為亂,欲殺將領(lǐng)為贄,招致敵人,以兵士不從遂縳應(yīng)元出首,仲裕之勢漸孤。
  臣遂于十一月二十六日分遣參游等官沈世魁、王良臣、龔正祥、李惟鸞、尚可喜等分兵擒獲仲裕及同謀諸人,鞫之,葢專為黃蟒、胡絲一節(jié)受廷臣唆使而然也。
  遂將仲裕及應(yīng)元、世勛、紹緒、捷都、三喇子、李安、李化龍等同時正法,乞敕兵部將廷臣、仲明、太平、李梅、舜臣等主使仲裕反叛情由立窮顛末,并治臣招尤辱命之罪,庶海外知朝廷之有法,島人安而臣之死可瞑矣。
  帝命撫按察核以聞。
  (《崇禎長編》)

  首先,注意走私貨物:“黃蟒胡絲諸物”。
  蟒緞不多說了,只說絲綢。
  那東西,可不僅僅是奢侈品,更是甲兵保命用的軍用物資。
  絲綢是蠶絲紡織而成的。那東西是動物蛋白,物理性能那是又細又堅韌,強度比普通的布匹要大得多,上戰(zhàn)場的時候裹幾層在軀干上,身體被箭枝射中時,雖說沒法象盔甲那樣擋住箭枝,卻能讓箭枝不至于太過深入軀體。輕傷和重傷,差距很大的。
  而且,和盔甲比起來,絲綢明顯比盔甲輕得多,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裹幾層絲綢再披上盔甲它不香嗎?
  所以絲綢這玩意,不僅八旗貴族需要,普通小兵同樣有需求,而且還不小。

  光憑這一條,大科學(xué)家孫元化掉腦袋一點都不冤枉。

  然后,“撫標(biāo)”是什么的干活?是“撫”是巡撫,“標(biāo)”是標(biāo)營,合一塊——巡撫標(biāo)營,是登萊巡撫孫元化親自掌握的軍隊,撫標(biāo)中軍王廷臣,是孫元化的絕對親信。另一個被相關(guān)人員——耿仲明,職務(wù)是——撫標(biāo)游擊,也是孫元化的親信。
  黃龍將孫元化的親信人贓并獲之后,孫元化不是依法查處走私犯,而是倒打一耙,向皇帝報告說黃龍“隱沒兵士賞功銀,又扣克春夏月餉”:
  崇禎四年十一月二十五日甲午
  登萊巡撫孫元化疏報:
  皮島總兵黃龍隱沒兵士賞功銀,又扣克春夏月餉,致眾兵嘩噪,拷折龍腿,割去耳鼻,島中擾亂未定,不可不亟為安戢。己令原任副總兵毛承祿往查致変情由,隨宜安撫,或因而用之,或遣官為代,俱聽圣裁。
  帝以目前安插事宜命孫元化相機料理,其更置任將所司即與確酌。

  這就意味著撫標(biāo)中軍王廷臣、撫標(biāo)游擊耿仲明的走私,不是他們的個人行為,大科學(xué)家孫元化,是他們的黑后臺。

  孫元化果然和袁崇煥一樣,是從一丘河、茍茍營出來的,袁崇煥在寧前倒賣布匹,孫元化在登萊走私絲綢蟒緞。

  孫元化不干凈,他的恩師徐光啟能干凈到哪去?
  袁崇煥在遼西憑奸臣,用嘴炮,哦不,憑堅城,用大炮,那些大炮,不少都是徐光啟、孫元化張羅的,無論是之前從紅毛鬼子那里購買,還是后來孫元化自己造,都是肥缺。
  所謂的寧遠“大捷”,斬首二百多,徐光啟的說法是“是役也,奴賊糜爛失亡者實計一萬七千余人。而大炮以封,今所稱'安邊靖虜鎮(zhèn)國大將軍’者,職所首取四位中之第二位也。”
  《徐光啟集》,卷四,《練兵疏稿二》
  近四百年前只能發(fā)射實心彈的大炮,能打出榴彈炮的效果,徐光啟果然是大科學(xué)家。
  沒錯,徐光啟是大科學(xué)家。
  只不過,科學(xué)家只是他的第二職業(yè)。
  徐光啟的第一職業(yè),是大萌朝的官僚。

  之六
  毛文龍不是孫猴子這種石頭縫里跳出來的生物。
  他同樣代表了一群官僚士紳的利益。
  或者說,他背后同樣有一群官僚士紳。
  看看《東江疏揭塘報節(jié)抄》里他是怎么說的:
  崇禎元年正月十九日具奏
  “……又自天啟二年起,至七年終止,實欠新舊客商糧貨共銀二百零七萬九千五百二十兩四錢五分九厘四毫,內(nèi)有五年分發(fā)往麗地糴換糧豆客商貨值銀二十九萬一千七百九十七兩二錢四分二厘一毫八絲四忽,至今指虜東犯,掛牽未完……”
  明王朝只給了毛文龍“本色一百二十萬八千有奇,折色一百四十萬一千三百余兩”,而且往往“歲餉竟無音耗”,相當(dāng)部分毛文龍還得找商人借貸,“不得不轉(zhuǎn)貸于四方之商販,俟餉到而償之”,除此之外商人還借給毛文龍近208萬兩。

  也就是說,東江鎮(zhèn)的錢糧物資,差不多有一半是毛文龍打白條從商人那里“借”來的
  之后毛文龍跟遼餉利益集團翻臉,官僚核查東江鎮(zhèn)的兵額時一再刁難,將東江鎮(zhèn)的兵額定為兩萬八,而這兩萬八的糧餉也一直沒到,之后斷糧餉、改貢道,毛文龍一直又臭又硬,到崇禎年,袁崇煥被遼餉利益集團捧上高位掌握大權(quán)后,給了東江鎮(zhèn)“攔喉一刀”——禁海,商人沒法運糧食到東江鎮(zhèn),毛文龍沒辦法再厚著臉皮打白條向商人“借”糧食,東江鎮(zhèn)的糧食供應(yīng)才被反洞官僚徹底切斷,毛文龍這才向袁崇煥求饒。

  是什么樣的商人如此愛國?寧可自己虧本、惹得遼餉利益集團不高興也要支持東江鎮(zhèn)?
  毛文龍的說法,是那些“自備糧石,自置舡只,到鮮之日,核其地頭米價,外加水腳銀兩,凡船裝十分,以八分米、二分貨為率。米必兩平糴糶,貨聽其市買取利,則經(jīng)商者既不苦于偏枯,而嗜利者樂于計有所出”的商人,
  也就是商人的運力的80%運糧食,20%運貨物到潮癬,糧食“賣”給毛文龍換取白條,真正能賺錢的,只有“二分貨”。

  除非這“二分貨”運到朝鮮的利潤,超過500%,否則商人肯定要虧本。
  現(xiàn)代人都知道,殺頭的買賣有人做,賠本的買賣沒人干。
  要知道,朝鮮和明王朝之間,是有“朝貢&撫賞”貿(mào)易關(guān)系的,只要有官方的往來,兩地貨物的價格差就不可能離譜到哪去,是不可能出現(xiàn)500%以上利潤的。
  在當(dāng)時,和明王朝關(guān)系非常不好的勢力有兩個,一是我大請,二是大日本帝國
  毛文龍向后金走私的可能性已經(jīng)可以排除。
  原因很簡單,當(dāng)時遼西走廊那伙人對毛文龍可不怎么友好,和袁崇煥一起給魏公公修生祠的閻鳴泰說有人向后金走私火藥,就差點毛文龍的名了,毛文龍要真有問題,當(dāng)時就會被閻鳴泰他們抓住把柄,而不是在奏疏里含糊其詞含沙射影。
  不是后金,那就只能是日本。
  毛文龍就是在朝鮮收對日走私商保護費的。
  他代表的,是北地對日走私商的利益。
  當(dāng)時,豐臣秀吉侵略朝鮮失敗沒幾年,大明朝上下都知道日本狗強盜不是好東西。
  所以,北地對日走私商出錢出糧食支持毛文龍消滅后金,換取朝廷對他們對日走私生意的默許。
  甚至毛文龍折騰后金的“海上游擊戰(zhàn)”的戰(zhàn)略戰(zhàn)術(shù),都是當(dāng)年倭寇襲擾明朝沿海的翻版。
  當(dāng)年的大明朝有水師,沿海都被真假倭寇折騰得雞飛狗跳,
  此時的后金沒有水師,后金統(tǒng)治區(qū)東江鎮(zhèn)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也正是東江鎮(zhèn)的瘋狂折騰,把后金搞得經(jīng)濟崩潰,連年饑荒,糧食布匹賣毒品價。
  再讓毛文龍,或者說北地對日走私商集團繼續(xù)折騰下去,后金真得散伙。
  后金要真散伙了,生意還怎么做?
  所以,袁崇煥和毛文龍沒有私仇,實在是毛文龍要斷很多人的財路。
  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
  袁崇煥他們不跟毛文龍急才怪。

  之七
  后金購買糧食、布匹的錢是從哪來的?
  從《滿文老檔》的記載來看,無論是老汗還是天聰汗,都把遼東的經(jīng)濟搞得一塌糊涂,
  美麗富饒的遼東,被他折騰成連年饑荒的絕地,
  三百萬漢民就算沒被殺光,基本上也跑差不多了,
  八旗諸申外加若干投奔八旗的蒙古人就不是種地的料,
  老汗天聰汗就算把遼東的地皮刮下去三尺,也湊不齊購買走私貨物的銀子。
  別跟我說人參貂皮烏拉草。

  再看看袁崇煥謀殺毛文龍、崇禎二年九月開始東江鎮(zhèn)再次斷糧后,
  后金的軍事行動后,答案就明顯了:
  后金沒錢了,就跑大明統(tǒng)治區(qū)來搶,
  而且,給后金開方便之門的,就是袁崇煥……和袁崇煥背后的腐敗官僚集團。
  袁崇煥負責(zé)在明面上放水,幕后黑手在國家機器的各個崗位上給袁崇煥開綠燈。
  形成一個可持續(xù)發(fā)展流程:
  后金搶劫,然后天聰汗向崇禎遞和書議和,你不答應(yīng),我就繼續(xù)搶。
  皇帝也硬氣:大明朝不賠款、不割地、不和親,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
  后金無論在明朝統(tǒng)治區(qū)制造了多大的破壞,老朱家皇帝就是不妥協(xié)!
  然后,暗中操作議和,暗中放水的袁崇煥,
  在后金搶走足夠錢糧物資后,喪失了利用價值,被幕后黑手丟出去當(dāng)替死鬼,
  被憤怒的崇禎皇帝碎尸萬段。
  幾乎可以確定,之前的熊廷弼,還有后來的陳新甲,都是這種貨色。
  皇帝不妥協(xié),后金搶了足夠的金銀銀通貨卻買不到足夠的糧食布匹……
  就到張家口找腐敗官僚集團操縱的晉商……
  形成一個完整的經(jīng)濟循環(huán)。

  環(huán)環(huán)相扣,嚴(yán)絲合縫。
  科舉三年一次,每次選拔出來的三百多人,都是全國各地萬里挑一選出來的學(xué)霸,
  都是全國最聰明,或者說最狡猾的那一小撮。
  許多人說袁崇煥“只懂打仗,不懂政治”……
  人家是學(xué)霸,一個相貌丑陋,沒有背景的七品知縣,六七年時間爬上薊遼督師的高位,領(lǐng)兵部尚書銜——正二品大員,你說他不懂政治?
  他們是當(dāng)時最狡猾的一群人,只不過聰明才智全都用在歪門邪道上。

  后記
  以上,只是史料里能分析出來的東西,只是冰山露出水面的部分。
  史料分析不出來的東西還有多少?細思極恐。
  所以,軍事角度看不懂的東西,從經(jīng)濟角度、政治角度或者利益角度去看一看,一目了然。
  四個字:一群混蛋。
  這群人,全殺光肯定有冤枉的,殺一半留一半肯定有漏網(wǎng)的。
  這不是袁崇煥一個人在犯罪,而是所有的官僚都在瘋狂踐踏國家制度,國家機器里幾乎每一個關(guān)鍵環(huán)節(jié),都有人在給袁崇煥開綠燈,保證這些對國家損害巨大,卻對腐敗官僚集團有利的各類政策在執(zhí)行時暢通無阻。
  出了事情,就把責(zé)任望替死鬼——偽大的“民族英雄”袁崇煥頭上一推——都是袁崇煥干的。
  雪崩之下,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至于這個袁崇煥,說他是明王朝滅亡的元兇巨惡,不至于,
  他只是無數(shù)腐敗官僚里頭的一個典型——鬧得最兇,爬得最快,死得,也最難看。
  說他是民族英雄?!掉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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