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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話
最近在老王這里讀到不少當年梁山的故事。
還別說,都是曾經(jīng)熟悉的兄弟,讀起來怪親切的。
當然,順便也讓我知曉了許多梁山內(nèi)幕。
我也是混梁山的,曾經(jīng)。
只不過,我一直都是邊緣化的小人物。
身上的故事不多,也沒有打虎上山的經(jīng)歷。
我,老段,段景住,外號“金毛犬”(說實話,這外號我不是很喜歡)。
對于大宋國來說,我是一個 “外國人”,108將,排108位。
1、我是個手藝人
老段我本是大金國涿州市的一個手藝人。
對!您沒有看錯。
就是手藝人。
啥是手藝?
我老段認為:凡是靠手吃飯靠本事憑技能討生活的,都應(yīng)該算手藝人。
您說啥?我不是?我老段怎么能不是手藝人呢?
啥?您說我是小偷?
不——對!
我怎么能算小偷呢?
小偷大多數(shù)是掏錢包的干活,雖然也有一定的技術(shù)含量,可“含金量”不高。
充其量只能算是游離于“手藝人群體”外的“小蟊賊”。
當然,做小偷的,也有比較厲害“高手”。比如當年那個幫助 “戰(zhàn)國四公子”孟嘗君得到狐白裘的無名氏。做小偷要是能達到這個“境界”,就能上升到手藝人之列了。
好吧。
我承認了。
我就是一個具有特殊技能的手藝人。
我老段從不干掏別人錢包的事。
太掉價了,太無恥了。
因為“錢”這東西是分不出窮人的錢還是富人的錢的。
要是富人少了幾個錢,木甚關(guān)系。
可要是窮人丟了錢包,那是有可能害掉窮人的命的。
我只做一件事——盜馬。
馬是啥?
馬就是現(xiàn)在的汽車。
汽車有1.0排量的,1.8排量的,還有3.0甚至5.0排量的。
馬也一樣。
有用于衙門里尋常公務(wù)公干的標配馬,也有供于富豪權(quán)貴們“拽牌子拉風(fēng)”的千里馬。
我老段對標配馬從不感興趣。
標配馬太常見,也太容易得手,幾乎就用不上什么技術(shù)手段。
只有那些千里馬,那些限量版的世間名駒,我老段才有興趣。
老話說的好:“窮玩金銀富玩馬,吃飽都難別買花”。
買得起名駒不算有錢人,養(yǎng)得起名駒才是有錢人啊。
再說啦,想不花錢就搞到匹名駒,呵呵,那真是要靠高超的技術(shù)來保證的。
啥?
您想知道弄這事的秘訣?
這個嘛,恕難奉告。
您呀,只需要知道一樣:不是隨便什么人就能隨便干什么事的。
所以,我老段說:攔路奪項鏈的那是強盜,掏別人錢包的那叫小偷,牽走衙門標配馬的那是盜竊,專搞世間大富豪名駒的那才叫“本事”。那速度與激情,讓全世界都沸騰了8回了。
2、事情因?qū)汃R而起
說起來這事啊,我老段都是淚。
我剛才說了,我是金發(fā)碧眼的大金國人氏。大宋國與大金國本是近鄰,過去又簽有友好盟約(各懷鬼胎),所以兩國居民相互出國出境是不需要護照和邊檢的。我嘛,因為業(yè)務(wù)需要,金國宋國甚至再遠些的遼國,都沒少去。人嘛,經(jīng)常出門在外,自然就經(jīng)歷的事多,聽到的看到的也多。
前幾天,我得到一個非常準確的消息:我國的王子剛買到一匹良駒,名叫“照夜玉獅子”。
這可是一匹幾百年不遇的極品寶馬。
對了,您瞧,我這有這匹馬的原產(chǎn)地說明書:
品名款式:全進口絕版至尊第三代 “照夜玉獅子” |
原產(chǎn)地:西域大宛國 |
技術(shù)參數(shù):長一丈,高八尺,全時四驅(qū),最高時速1900里/天,通體雪白。 |
血統(tǒng)傳奇:第一代為三國名將趙云獨有;第二代為隋唐好漢伍云召專享。 |
咋樣?
絕對是良駒中的極品吧?
放到現(xiàn)代,那也是全球限量版的“布加迪威航”啊。
嘿嘿,不好意思。
這寶馬被我老段給弄到手了。
您想知道我弄到手的具體細節(jié)?
這個,我絕不能說。
一來涉嫌“教唆犯罪”;
二來也容易泄露我的獨門秘方。
就一點我可以告訴您:金國王子看護得很嚴,而我依舊手到擒來。
“照夜玉獅子”得手了,我肯定要帶著它離開金國。
限量版的,在金國太“打眼兒”太招搖太難出手了。
所以我老段決定去大宋(其實也就是銷贓)。
大宋,全球最有錢的國家,奢侈品消費排名第一的“人間天堂”。
這趟活兒干完,我老段就要“洗手”了。
嗯,我呢,就打算在臨安買塊地,蓋幾間房,再收幾個南方姑娘,呵呵,移民了。
是呀。
生活多么美好!
在哪里不是做個幸福人呢?
可誰料想我在這去大宋的路上就攤上了事!
準確的說我是遇到了攔路搶劫。
不是李鬼那樣的小蟊賊,是個團伙!還是個具有官方保護傘背景的黑團伙——曾頭市“曾家五虎”。
遺憾的是,當時我不知道這情況。
我那天也就是從那路過,啥也沒想。
“照夜玉獅子”走著走著不知怎么了,突然就鳴了幾下“笛”。
這一“鳴笛”不要緊,路邊叢林里“呼啦”一下就鉆出來穿著一伙人。
我最初以為他們是便衣,故意蹲在那等著要罰款。
可是領(lǐng)頭的一個家伙瞅了瞅我的馬,眼珠立馬就直了。
這人二話不說,上來就牽馬韁繩。
我這一看,發(fā)覺這伙人肯定不是正路人。
當時一急,就說:大王,您不能動這馬呀!這馬有主人。
領(lǐng)頭的家伙眼睛一斜說:哦?有主人?誰呀?是你這個外國人嗎?給爺松手!
我自然不肯,也更相信這是一群罪犯。
于是就順口說:我就是個送貨的快遞小哥。
定這馬的主人和您們差不多是同行。
那人問:和我們是同行?誰呀?說來爺聽聽。
到這,我更相信自己的判斷了。
既然不是“警”,那就好辦了。
如今這江湖上跑的。誰還不知道梁山!
于是我說:這馬是梁山的大王宋江定的。
天地良心。
我發(fā)誓當時我就是隨口一說想嚇唬嚇唬這些人。
因為我知道梁山有個人物叫宋江,不久前曾做下好多“大事兒”。
可誰料我這一提梁山一提宋江,這伙人馬上就變臉了。
可惜不是嚇得變臉,而是紛紛亮出了“家伙”要抓我!
原來是——警!
那個領(lǐng)頭的漢子哈哈大笑說:爺爺正要找梁山的賊寇呢!這下好了,自己送上門了!小的們!給爺上!
不對呀?聽口氣不像是警?那就是匪?可看表現(xiàn)怎么又不完全像匪。這到底是伙什么人?
唉!我老段一個外國人,一個技術(shù)男,畢竟不是搞情報的。
這光景了,還是先保住小命要緊。
我掉頭跑向了叢林。
那伙人倒也沒有死追。
我安全了,馬丟了,臨安計劃擱淺了。
后來我一打聽才知道這伙人是曾頭市的“曾家五虎”團伙,一個黑也黑白也白不官不民的團伙。
這個團伙高薪聘請有一位槍棒功夫排名前三甲的史文恭,這個團伙還有一個口號叫什么“掃蕩梁山抓宋江,曾家五虎美名揚”。
3、曾家逼我上梁山
我的寶馬被曾家團伙搶走了不假。
但不是我老段吹牛,我敢保證不出十天就有辦法再從曾頭市把寶馬給弄回來。
可是我很生氣。
我老段走的是技術(shù)路,你們曾頭市這是使蠻力耍橫欺負老實人啊。
我咽不下這口氣。
我一定要教訓(xùn)教訓(xùn)這伙壞人。
可您是知道的,我老段打是打不過曾家團伙的,打打殺殺,那畢竟也不是我老段的強項。
于是呢,我就想到了梁山。
我要上梁山告狀去,我要請宋江替我出氣去。
曾家人,是你們逼的我。
輾轉(zhuǎn)了多天之后,我到了梁山。
到了梁山我老段才知道梁山的天是晴朗的,關(guān)系卻挺復(fù)雜的。
梁山原來還有一個老大叫晁蓋,宋江是梁山的“二把手”。
奇了怪了。
梁山不是宋江當家嗎?
最近什么打祝家莊、滅扈家莊、除李家莊、破高塘州、殲青州,不都是宋江帶人搞定的嗎?
不管了。
寶馬就一匹,說是獻給宋江還是說獻給晁蓋應(yīng)該都沒啥區(qū)別吧?
反正之前先說過宋江,那就是宋江了。
后來我才知道,當初我說獻馬給誰這話,區(qū)別其實很大的。
如果我當時說這匹寶馬是獻給晁蓋的,估計晁蓋聽了很舒服。
晁蓋會想:看看,你宋江就是再能干,也就是個二把手。天下人不還是更敬重我這個梁山老大?
接下來,也許晁蓋會繼續(xù)裝模作樣的說:宋副總,你是不是帶人下山再辛苦走一趟替我去搞定?
宋江就會帶上人馬去戰(zhàn)斗,然后再收攏幾個好漢,繼續(xù)積蓄力量等待時機爭取個人“進步”。
那么一來,估計一時半會也就沒有盧俊義被坑了那回事了。
可惜我是個外國人,不曉得梁山內(nèi)幕也不曉得大宋文化人的心思。
我簡明扼要的說:老段我專門給宋大王搞了一匹絕世寶馬,硬是被曾頭市的壞人半路給劫了。要是不提梁山的名號還好,他們只劫馬;一提名號不但劫馬還要殺人,還要掃平梁山。
我這話說完,宋江是一聲不語。
晁蓋卻跳起來當即就要帶人去蕩平曾頭市。
而且是火冒三丈暴跳如雷任誰勸也沒用。
我不知道晁蓋的反應(yīng)怎么會如此激烈。
但我真的很興奮,因為我上梁山尋求幫助的愿望和目的是達到了。
至于許多人都說這是因為涉及到了晁蓋和宋江兩人爭權(quán)的矛盾影響,對此我不評價。
梁山內(nèi)部之間和高層領(lǐng)導(dǎo)之間的事,我一個外國人哪里懂這些?
我只知道:曾頭市!你們搶了我老段的寶馬就是毀了我老段移民臨安的幸福夢想。你們欺負我一個外國技術(shù)男,金毛犬一定要把你們咬得血流滿地!
這件事在后來被描繪地詭譎異常。
什么陰謀論啊,面子活啊,道義情啊,刀劍笑啊,轉(zhuǎn)折點啊,新航程啊,說法很多。
我倒真沒有想太多。起碼在當時,我真的是很開心的。
哈哈,打吧。
誰讓我弄來的是限量版“布加迪威航”。
4、最終我還是放棄了專業(yè)技術(shù)
上學(xué)時,您學(xué)的是什么專業(yè)其實并不重要。
就說諸葛亮吧,人本是一個“臥龍崗農(nóng)大農(nóng)林專業(yè)”畢業(yè)的農(nóng)民,后來轉(zhuǎn)型當了政治家。
再看人劉玄德,那就更牛了。
最初只是民辦職業(yè)技術(shù)中?!安菪圃鞂I(yè)”畢業(yè)的小工,后來靠著同為民辦職業(yè)職?!巴涝讓I(yè)”畢業(yè)的個體戶張飛和沒有文憑的“古惑仔”關(guān)羽,硬是做到了蜀漢皇帝的位置。
還是把話題回到我老段吧。
圍繞著“照夜玉獅子”而發(fā)生的這一段故事情節(jié)很生動,過程很曲折,結(jié)局很簡單。
晁蓋死了,盧俊義來了,曾頭市滅了。
曾家五虎和史文恭因為“梁山封神榜”上沒有位置都只能憤憤不平的歸天了。
宋江成了梁山名副其實的老大,“照夜玉獅子”自然也實至名歸的收于胯下。
我呢,也只能留在梁山了。其實我想走,可是沒借口。
人梁山別管咋說,為了給我老段出氣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再說,我當初更是當著眾人的面“信誓旦旦”地說是自己為了想上山才弄來大金王子的“限量版”。
所以,我老段咋好意思走呢?
也許因為我是外國人,也許是有人覺得我“害死”了晁蓋,也許是宋江自認為讀懂了我當初“不良居心”,也許是梁山不喜歡我包括時遷等這些技術(shù)男,所以留在梁山之后,我一直都沒有被安排到合適的專業(yè)崗位并擔(dān)任合適領(lǐng)導(dǎo)職務(wù)。
我老段,一個專盜絕世好馬的專業(yè)技術(shù)人才,硬是被分配到與馬毫不相干的水軍部隊。
最初,宋江對“照夜玉獅子”的各項性能還不太熟悉,還時不時的把我借調(diào)到機關(guān)后勤幫他調(diào)試調(diào)試寶馬,順便幫其他集團高管照看照看標配馬。
后來,名獸醫(yī)皇甫端上山了,專業(yè)性更強的他理所當然的完全替代了我的工作。
我只能老老實實地回到水軍回到戰(zhàn)船每天跟著團職干部三阮弟兄仨混。
在梁山的那些日子,能和我談得來的朋友很少。
皇甫端算是唯一的一個。
不僅僅是因為我們之間有著相近的專業(yè)技術(shù),更重要的是皇甫端是個和我相貌接近的中外混血兒。
李云?
李云不行。那家伙雖然也可能是“混血”,但人上山之前是警?!爸伟病睂I(yè)畢業(yè)做衙門都頭的。
雖然上山之后和我一樣,也沒有了發(fā)揮專業(yè)的機會,但人是集團后勤處管基建的,平時經(jīng)常有工頭請吃飯請洗澡,很少和我來往。
皇甫端的專業(yè)很扎實,而我的專業(yè)有點偏。
這不,后來這家伙因為名氣大,技藝精,還被大宋皇帝招到“皇家超豪華車隊”當專職醫(yī)官享受軍級待遇去了。
另外,那個專門醫(yī)人的安道全后來也去了“皇家特別醫(yī)院”做了軍級待遇的“大主任醫(yī)師”。
要是這么說來,上學(xué)時選擇一個好專業(yè)然后學(xué)精學(xué)好這個專業(yè)也是很有前途的?;矢Χ撕桶驳廊褪抢?。
再后來,我就跟著三阮兄弟去了南方打仗。
唉,在陸地上玩了半輩子寶馬,到頭了卻非得去水上行船。
老段我這是徹底放棄專業(yè)了。
可不這樣又能怎樣呢?
我是老外,可那會兒誰在乎洋人呢?
有人說,我在打仗中死于船沉。
您說是就是吧。
老段我人都混到這份上了,咋著死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