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許在我的身旁盡是繁花秋水斑斕星輝,或亦許是漫天的肆霞飛雪,可我真正等待的,僅僅是一盞青燈,一觴淡酒,一席對(duì)幕,一個(gè)佳人。看遍這塵世紛擾,悟得這善變?nèi)诵摹6蛇^這劫,皮囊完好無損,心上卻結(jié)了一層厚厚的繭,夢(mèng)里早無藍(lán)天白云,撿拾的,是早已零碎的心,還是破碎不堪的自己。我浴血穿越離殤,只為在火中,讓時(shí)間定格于這一秒――看見你。我從小識(shí)得書畫琴香,卻永不敵你一抹淺笑。
曾潦倒于世間,一片竹林中,小生邂逅于你。一片竹葉落下,四目相視,我的眼里溢滿了你。姑娘,想必你的眼中也藏了半個(gè)小生吧!踏月而來,飲秋露,其味澀苦。尋你沐風(fēng)而過的背影,尋你踏花無聲的足跡,尋你一眼千年的雙眸,尋你淡香猶存的青衣,尋你邂逅已久的記憶???,可小生的心被重重的厚繭包裹,不嘗試于青梅與竹馬。誰說布衣之交,尚不相欺?若吾花開正盛,眾聚于此,若吾花謝零落,人散各地。
還好,尚有幾只螢火伴小生左右,腐草為螢貌勝于萬紫千紅。我最好的友人定是影子,于他于我,定是最好的選擇,無相欺之事,無刺痛之感。
遇見姑娘嘛,小生斷言,你定是我的佳人。我尋你的唯一跡象是你的馨香,可當(dāng)我追尋到一棵金光溢散的樹下,這味卻沒了。我終于可以停歇了,跪倒在樹下,一陣風(fēng)拂過我的面龐,我抬起頭,瞇起雙眼,望見了我的佳人。姑娘,你的眼神里,恰似初識(shí)相逢的小生。那時(shí)心上的繭,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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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林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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