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及底線的事,再小也要堅守,若非如此,原則也就無所謂稱之為原則了。
原則,是人生中最緊要的“大事”。
《資治通鑒》中講了一個故事:仲書于奚對于衛(wèi)國有功,衛(wèi)國國君要獎勵他。但他不要封地和金銀,卻請求賞賜他“繁纓”(一種裝飾在馬頭上的小飾品)。
但孔子認為,封地和金銀都可以賞賜,但“繁纓”卻不可以。為什么呢?因為孔子認為,“繁纓”雖小,但卻是象征地位和身份的“器”,是當時只有王侯才能使用的裝飾,如果賞賜給了仲書于奚,就意味著,不是王侯也可以使用,今后社會的禮儀和秩序都會混亂。
“事未有不生于微而成于著”。不論怎樣的生活,大多數(shù)時候,我們所面臨的都只會是些小事。
但就是在這些不斷的小事之中,人們漸漸變成了性格各異,有的軟弱、有的強勢;有的逆來順受、有的頤指氣使。
即使原本并不想干的普通人,也往往在一件意外的遭遇之中,產(chǎn)生了“強弱立判”的形勢。甚至在很多時候,有些人明明知道自己是有理的一方,卻也習慣性的妥協(xié)而選擇委屈自己以息事寧人。
但也正是在這一次次似乎微小的妥協(xié)之中,讓自己慢慢成為了一個沒有原則的人,而沒有原則的人,不論在事業(yè),還是生活中,總會逐漸的淪為邊緣人。
原則,是自己的“名與器”。
《資治通鑒》中講:“惟名與器,不可以假與人,君之所司也?!薄懊笔敲?,“器”是象征某種身份地位的標識,也就是“名”的外在表達。名與器不可以假與人,就是你的身份地位是不容許他人侵犯的。很多人認為,這道理只適合在管理領域中適用。
但事實上,馬克思講“人的本質(zhì)是社會關系的總和”,人生一世,無時無刻不處在各種關系之中,而維系和處理這些關系,本質(zhì)就是一種管理,一種對你生活中的各種人的管理。
不論是夫妻關系,還是父子、母子、朋友、同事等等,所有你與人的相處,對于我們自身而言,都是一種管理。
那么,是什么構成了我們的“名與器”?就是我們的原則和態(tài)度。
“原則”是你自己的“名”,你對于原則的態(tài)度,就是你自己的“器”。
拋棄表象,我們每個人都是社會關系網(wǎng)中的一個節(jié)點,而如何標識你與別的節(jié)點不同的,就是那些你為自己設置的原則,那是你的邊界,也構成了你真實的形象。你的原則沒有了,你作為一個獨立節(jié)點的根本界限也就消失了。
原則,總是自己放棄的。
我們習慣說,讓生活磨平了自己的棱角和原則,其實不是生活磨平了,而是你自己一點一點放棄了。
有人借你的錢不還,你不好意思開口,覺得提錢傷感情。于是你放棄了自己“借錢要還”的原則。
你在座位上坐的好好的,卻有個精神比你還好的中年人以“尊老愛幼”的名義讓你讓座,你害怕他跟你糾纏不休,于是選擇了沉默和“退讓”,所以你放棄了自己“公平友愛”的原則。
每一次小小的妥協(xié)和退讓,其實都是你將自己的“名與器”授予給了別人,讓人可以“名正言順”的侵犯和踐踏你的原則和底線?!胺敲恢?,非器不形”,最終你淪為了一個“無原則”的人,你以為自己是善良和大度,但社會只會覺得你“可有可無”。
原則,需要用堅決“態(tài)度”去捍衛(wèi)。
愛默生說“你的善良,必須帶有一點鋒芒?!边@些鋒芒,就是你捍衛(wèi)自己原則的“器”。
你必須用堅決的態(tài)度,來捍衛(wèi)自己的原則?,F(xiàn)在社會中經(jīng)常出現(xiàn)“道德綁架”,以致于甚至“誰弱誰有理”的“偽正義”大行其道。
有人說,是社會上的“善良人”太多,給了惡人以可乘之機。而實質(zhì)上是,“沒態(tài)度”的人太多,讓社會的道德原則和底線失了守。
每一次觸及你底線的行為,不論多小,都是事關你人生自我定位的“關鍵一戰(zhàn)”,對此,我們每個人都沒有退路,唯有迅速、堅定的予以反擊,才會用一次次的勝利,讓那些隨時試圖冒犯別人的“惡人”,懂得你的“原則”和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