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伊犁,昭蘇縣夏特柯爾克孜鄉(xiāng),西域和親漢家公主細君墓和塑像
2018年9月14日攝
劉文軍:絲路漫記
劉文軍的旅行筆記積累大概恨多,一下子爆發(fā)了。
先出了《邊緣旅行》,顧名思義就是沿著中國的邊境省區(qū)轉(zhuǎn)一大圈。
然后是《西域游歷》,說的是環(huán)塔克拉瑪干的自駕行旅。
再來了《一路向北》,側重說了自己的老家黑龍江。
現(xiàn)在則是第四本《絲路漫記》。
前兩本他喊我寫了序。我們是老同事,也因為我對西北西南,包括絲綢之路地帶有長期的研究,我自己也斷續(xù)走過幾十次,感性和理性上對西部都熟悉。
絲綢之路之稱,最早見于德國最地理學者費迪南德·馮.·里希特霍芬男爵(BaronFerdinand Richthofen)于1877年在他的 《中國》。說來,中國成就了這條國際貿(mào)易通道,卻沒有得到其命名權,因為沒人研究。就是敦煌王道士發(fā)現(xiàn)的敦煌文書,上報知縣,也沒見任何指示批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已訴征求貧到骨。民間已經(jīng)窮到吃飯都難的時候,也就沒心思和閑空去琢磨學問。可見皇權專制政體對學術的摧殘和壓抑。
這不多說。21世紀初的現(xiàn)在,絲綢之路已經(jīng)拓展到了帶和路的宏大概念,成了顯中之顯的顯學。乘勢而上想求富貴名聲的讀書人不少。
但是在民間,絲綢之路旅行,倒一直熱度不散。1980年代幾十塊錢工薪的時代,也只有極少數(shù)窮游者敢上絲綢之路看看?,F(xiàn)在自駕或灰機到絲路沿途轉(zhuǎn)悠的都不少,還不用說旅游團烏壓壓的。絲綢之路上的重點城市和景區(qū),如果列舉,從西安算起,有天水、蘭州、西寧、武威、張掖、酒泉、安西、敦煌、哈密、吐魯番、無烏魯木齊、北庭(吉木薩爾)、鐵門關、龜茲/庫車、于闐、和田、喀什、伊犁等,差不多每個點都能讓愿意深度游的人呆上了三五天一周的,包括其周邊地區(qū)。如果算上絲綢的源頭蘇杭地區(qū),加上兩湖和西蜀,那絲綢之路更要從太平洋沿岸的中國東部沿海地區(qū)一路延伸到地中海和大西洋西岸。
古代艱難的胡商與中國的貿(mào)易線,絲綢等貨物接力或倒手幾次十幾次到歐洲,歐洲和西亞的貨物如香料等倒手幾次幾十次到中國。如此歷史文化遺跡組成的絲綢之路旅行,兩千年后居然能成為就業(yè)的一大支柱,在中國境內(nèi)維持了陜西、甘肅、寧夏、青海、新疆以及全國各省市自治區(qū)那么多旅行社的管理層,一線工作人員,駕駛員的全職或部分就業(yè),支撐了那么多酒店賓館和餐廳小吃店的生意,還有各種旅游或文化紀念品制造商和銷售者的就業(yè)。
劉文軍的絲路漫記,從鑿空連通中原王朝大漢與西域三十六國的大英雄張騫的故里漢中開始,一路西行,經(jīng)涇河,天水、六盤山、涼州武威、張掖、嘉峪關酒泉,敦煌,吐魯番到達烏魯木齊;然后分叉走了北線,即天山北坡的北庭到伊犁線,中線天山南麓的鐵門關、庫爾勒,龜茲、庫車,南路的昆侖北坡和田一線而到喀什。
劉文軍走的是絲綢之路的國內(nèi)段。大多數(shù)點我都走過,只有昆侖山北坡的一線,即絲綢之路南線,我還沒有親身經(jīng)歷??纯次能姷墓P記,先體會一番吧。
文軍的文筆流暢,娓娓道來,很受公眾歡迎。他的旅行隨筆,現(xiàn)在已有多媒體版本,在國家電臺播出。對絲路有興趣的朋友,確實值得一讀。
2018/12/10
劉文軍:《絲路漫記》,北京,人民交通出版社
正月初四發(fā)出,再次恭祝各位新年平安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