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調(diào)和鉛汞不終朝”之方法如何,請略示之。曰:“心平氣和”,是為“調(diào)和鉛汞”,即“人心若與天心合,顛倒陰陽只片時”,佛家所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君如自信,自能日異而月不同也。
修道之士,無掛無礙,天君泰然,于道方有入處。
“師弟互觀三年,然后拜門?!贝斯畔芍狗兑?。
道之根源,不外神炁,神炁合一,補(bǔ)完乾體,則化精、化神、還虛,著著向上矣。
腹有丹母,無形無象,非他人可見,有闔有辟,惟自己知之。
“行住坐臥,不離這個?!惫湃酥^參禪無剪指甲之功夫,其不可須臾或離如此。
呂祖云:“世人認(rèn)假不認(rèn)真,難授長生上品經(jīng)?!鄙鲜ジ哒妫q有此嘆,況吾輩乎?“曲高和寡”,無怪其然也!
上圣高真,一旦道成,縱六通具足,亦必秘而不顯。無已,乃于尸解或飛升前最后一剎那間,稍示端倪而已。道如未成,縱內(nèi)真外應(yīng),而有先知,亦當(dāng)“諱莫如深”,故老子謂“先識者道之會而愚之首。”則古圣垂戒嚴(yán)矣。
破體以后,無論修上一關(guān)或下二關(guān)之功夫,皆以立命為首務(wù)。
天心一著,萬圣所同。不明這個,不必談道,不必學(xué)道。用女鼎之仇兆鰲先生,亦云女鼎亦無非成就這個而已。
黃元吉之長處,略諳天心。但無整套功夫。外陽勃舉,即行采取之說,其短處與伍柳正同。然闡發(fā)玄關(guān)諸點,則又伍柳之所無也。
何謂天心?曰:邵子曰:“冬至子之半,天心無改移,一陽初動處,萬物未生時。玄酒味方淡,大音聲正希,吾言若不信,更請問庖犧?!闭y(tǒng)道書,凡點眼處,皆言天心,但較密耳。
白紫清《修仙辨惑論》云:“但能凝然靜定,念中無念,功夫純粹,打成一片,終日默默,如雞抱卵,則神歸氣復(fù),自然見玄關(guān)一竅。”此乃修上一關(guān)蓋下二關(guān)之法也。然修此法者,必須上根利器或未破童貞。又必須“行住坐臥,不離這個”庶不致于真性走漏也。
問:黃元吉《道德經(jīng)精義》云:“學(xué)者下手之初,別無他信,惟一心端坐,萬念俱捐,垂簾觀炤,心之下,腎之上,仿佛有個虛無窟子,神神相照,息息常歸,任其一往一來,但以神氣二者凝固中宮,不傾刻間,神氣打成一片矣?!贝藶榻^妙之下手功夫否?曰:不盡然。
修士破體,添油接命,采取外藥,究以“歸伏法”為勝也。
何謂“黃庭”?曰:有死黃庭,有活黃庭,不可執(zhí)于心下臍上也。
筑基功夫,有身心之別。一念不生,心之筑基完成。一息不息,身之筑基完成。息無,則命根永固,《圭旨》言之甚詳。言不漏精為筑基者,末矣!
末后還虛功夫,佛家亦言之不詳。
《鐘呂傳道集》,所言駁雜,未可盡信。
《樂育堂語錄》,雖非精醇之書,然超過伍柳遠(yuǎn)甚。
《性命圭旨》,理論訣法,泄漏無遺,而其故加亂辭,以迷人目,意在啟人三思,且恐過泄獲譴,但即拾其糟粕而力行之,亦不次于伍柳也。
片念不生,猶是死水,必于虛空打個翻身,方是真龍。
活子現(xiàn),真鉛生,但有壬癸之分,一得永得,乃月圓后之境界也。
上品丹法,以神入于虛無中,不著著,不著空,空色兩忘,久之渾然融化,連“虛無”二字,亦用不著。此乃修上一關(guān)蓋下二關(guān)之法也,君不妨試之。
黃元吉乃宋末之高真。世傳《樂育堂語錄》及《道德經(jīng)講義》,恐系偽托,不然,何至如此龐雜?《道德經(jīng)講義》,雖則差勝,就文字似稍圓融,然說理仍不深湛、純粹也。
問:性中有命,命中有性,何以又有“獨修一物”之論乎?曰:此二語系指先天性命而言,先天,一可兼兩,“獨修”,指后天而言,后天性命判然有別。如取陽舉之陽,或“思慮之神”而修之,即所謂“獨修一物”也。又有以后天呼吸之息,配思慮之神者,亦然。
意興索然,切不可坐。強(qiáng)按母雞,焉能抱卵?不坐而常以“太虛”為爐鼎,功不唐捐。
自由出版社印行朱云陽《參同契闡幽》卷上四四頁煉已立基章,乃下手訣也。卷中十二頁起,坎離交媾章,乃小還丹全工也。二十三頁起,乾坤交媾章,乃大還丹全工也。卷下一頁鼎爐妙用章及十一頁火候全功章,將移爐換鼎,神丹訣法,泄盡無遺。《悟真篇》絕句六十四首,亦將全工逐步指出。無奈世人不用心精參,反怪祖師不肯明言,冤哉!《性命圭旨》言九節(jié)功夫,尤為詳明。請并讀之,當(dāng)知余言之不謬也。
凡息不停,真息不見,人心不死,道心不生。
煉精化氣,了命也,煉氣化神,了性也,煉神還虛,性命俱了也。煉虛合道,虛空粉碎,無無亦無也。于是金丹之能事畢矣。
參究丹經(jīng)貴得大意,不可泥象執(zhí)文,老死句下。
從古以來,不知元精即是元氣,致演出許多旁門,惜夫。
坎離交,小還也。見活子,得真種,功夫純熟,心身不漏,澄湛至于極處,然后正子見,乾坤交,脈住氣停,一點落黃庭,日日如斯,即孟子所謂“睟面盎背”。充實之謂美也。煉氣化神者,即嬰兒長大,移爐換鼎,遷居上田,所謂“大而化之謂圣”也。煉神還虛,煉虛合道者,即“圣而不可知之謂神”也。儒道息息相通,步步相合,豈強(qiáng)同哉!
打倒睡魔,徹夜不眠,非專修者不可行,非萬緣放下不可行。吾師徐抱一先生,打倒睡魔二十余年。吾聞其語矣!吾見其人矣!
問:“得其一,萬事畢”,一者,即“先天一炁”乎?曰:然。
小還丹交在無極之鄉(xiāng),大還丹交在昆侖之頂。
李涵虛《三車秘旨》所言“鉆杳冥”之法,四十以內(nèi)人可以行之,年老修士,不用“歸伏法”補(bǔ)完身體,則不易見功也。
年邁修士,宜多做適當(dāng)之動工也。
東勢石角有一老修士,姓王名信任,途遇明代仙真蔡(疑為徐)義,同在新竹下車,寓一旅館,王欲與之同室,徐執(zhí)不可。晚窺徐靜坐時金光蔽體,不可逼視。徐旋臨王家,授以至道。嗣后王之造詣,不得而知,但悉其年齡已九十三歲,不戴老花眼鏡,猶能看曩昔石印小字之道書云。此乃道友某君所報導(dǎo)。信耶?否耶?姑識于此,以廣異聞焉。針石子曰:宜若可信然,他日有緣,當(dāng)參訪以證實之也。
竊觀修道之士,初學(xué)著效,輒生勝心,多不肯虛懷若谷,遍參諸方。古人謂“一分勝心障十分道”。信然!
吾國道門甚多,除邪偽不可學(xué)外,余則任習(xí)一門,勤而行之,皆可卻病延年。茍欲成真作圣,則惟有“不二法門”而已。
南宗用女鼎者,究極仍須清靜。不過彼輩逢山開路,過水搭橋,或較簡捷,然其修法,絕非普通人所得而實踐者。乃知清靜獨修,始為道中之正統(tǒng)也。
聞之師云:伍柳丹法,未解天心,可以延年,難以入圣。余細(xì)參《伍柳仙宗》十余次,良然!儻邃于禪者,個中妙理,則尤易契悟也
“玄關(guān)一竅最深幽,靜里行持動里收”修士如知此竅,則一生精神,庶不唐捐也。
凡心依凡息,易結(jié)幻丹。
知解愈多,愈足障道,不識“之無”之士,聽一句,行一句。如遇明師,進(jìn)步較知識分子為速,故曰:“知得一尺,不如行得一寸?!?br>
古人千里訪明師,萬里求真訣。張紫陽云:“饒君智慧過顏閔,不遇明師莫強(qiáng)猜。”西山會真記云:“務(wù)學(xué)不如務(wù)求師”。千古圣真,如此叮囑,豈可忽哉!
吸日精,易動凡火,吸月華,易起淫心。余親試結(jié)果,不敢不為同道告。
“赤水玄珠,得于罔象”,玄竅可傳而不可傳,不可傳而可傳。非理透事明者,雖得訣,亦不知其可貴也。
龍門派共有十八家,伍柳雖是龍門派,其訣與邱祖異。古人于道極密,往往以一言半句,令弟子自參。參透者固得,不透者,執(zhí)指為月,每多以訛傳訛。伍柳出自曹還陽,曹自謂師事李清庵。伍柳仙宗,引有李曹之詩。李詩高妙,曹詩卑下?;蛘卟茉诶铋T,參理未透,悟訣未明,故差之毫厘,謬以千里。姑識于此,以俟高明。
“先天一炁,從虛無中來?!比惶摽諢o內(nèi)外,誤以為從身外來,而向外追求則執(zhí)著矣。
訪師得訣以后,尚須精參丹經(jīng),以資印證。蓋修之與學(xué),不可偏廢。若道理不徹,一味苦修,則難免誤入歧途,甚或致病也。
火有八兩,水無半斤,水火不濟(jì),往往有腹內(nèi)發(fā)熱,衣褲被焦之弊。故修士于真火發(fā)生之際,不可不講求“既濟(jì)”之道也。
有為之法,不止守竅。無為之法,雖無樁系馬,及至真息流行,仍須調(diào)燮。調(diào)燮非有為乎?古真云:“無為豈出為中,無得豈居得外”,蓋恐人老死句下也。
有孫教鸞之開關(guān)法,有張三豐之開關(guān)法,有天機(jī)自動之開關(guān)法,修士不妨互證之。
采取日精、月華,亦當(dāng)注意時間、火候。先時,過時,皆不可采。又有餐霞一法,其效尤大,惟霞不易遇耳。
張紫陽《悟真篇》前序,否定二曜之光。余曾用此功,補(bǔ)后天有效果,但亦有妨礙??窒涤嘀鞣ㄉ杏袉栴},然終不可恃此為先天大道。故《悟真篇》云:“勞形接引皆非道,服氣餐霞總是狂。”
不得外藥,何來真命?“外藥”既非日精月華,又非取自“彼家”及藥石,果何物乎?請君參之。
丹田發(fā)熱,乃坐功進(jìn)境,尚不得指為“陽生”也。
道德三千六百門,要以《參同契》、《悟真篇》為正宗。朱云陽《悟真闡幽》云:“對坎離二物而言,身中凡精凡氣總屬凡鉛。對先天一炁而言,坎離二氣,亦屬凡鉛。直到二物會合,始產(chǎn)真鉛,真鉛即金丹?!庇衷疲骸坝凶饔袨橐粤嗣瑹o作無為以了性。若勞形接引,索諸身內(nèi),服氣餐霞,索諸身外,正如窮子覓珠,怖頭狂走,云道彌遠(yuǎn)。”此數(shù)語,修士尤當(dāng)細(xì)參。
目有奇光,耳有奇音,亦是功夫過程,施祖肩吾有“靈鄉(xiāng)曲”即詠此也。
道理未徹,焉能明道,先哲云:“未有神仙不讀書”也。
佛家各宗,亦多有守竅者,不過密而不言耳。
《參同》、《悟真》,為道家主要經(jīng)典,不可以其難讀而不讀。至論注解,則以朱云陽之闡幽為最優(yōu)。
白紫清云:“人若不為心所累,眼前便是大羅天?!币恍那屐o,而不知道之妙諦,則天予不取,唐喪家珍,惜哉!惜哉!
無為功夫,亦當(dāng)知元神內(nèi)凝交感之道也。
南充李玉峰墜崖無恙,不足為奇,道成以后,豈獨墜崖無恙而已哉!吾友黃金博亦嘗墜崖無損。故玉峰之事,余深信之。
南充林漸逵行功十余年,諸病頓廖,百體諧和,以余觀之,此乃闔辟生,百脈開,上下與天地同源矣。
陽有二義:有指伍柳宗所傳陽舉之陽,有正統(tǒng)派所指“先天一炁,自虛無中來”之陽,何去何從,請自擇之。
或謂修道無須守竅,或謂守竅并無定式。圭旨云:“若人不明竅而言修,猶人未能立而言行?!眲t竅似非守不可。不過守竅,有童貞與破體之不同,有為無為之各異。又或行動有礙,暫置此竅而守他竅以調(diào)體者。足見守竅當(dāng)視情境而定,不可執(zhí)一也。
橐籥開,則百體固,何畏漏精哉?
頓漸二法,出自禪宗,而有“見性”、“悟理”之區(qū)別,修上一關(guān)蓋下二關(guān),仿佛似頓,而究非頓,修下二關(guān)透上一關(guān),仿佛是漸,而究非漸,均重在“性”,道門則上下二關(guān),皆性命兼顧也。
陰陽雙修,可以救老殘,固也,無如太難,“屋破修容易,藥枯生不難,但知歸伏法,金寶積如山。”此清靜之補(bǔ)法也,何不參之。
目亮身輕,并不奇異,深于靜修者,豈止如此而已哉!
“男不寬衣,女不解帶”云云,余在道門,閱人甚多,雖聞其語,未見其人,止有“存疑”而已。
《參同契》為丹經(jīng)之祖。三卷中均有大聲疾呼,辟旁門一篇。卷下“三五并為一兮,都集歸一所?!敝煸脐栕⒃疲骸叭鍨橐唬藦纳鲜?,心心相印,如科條之不可違?!庇衷唬骸爸淮艘皇菍?,余二即非真?!笨梢娬分挥幸粭l。旁門雖有小效,終不能成真作圣,不可因獲小效,而誤性命大事也。
東派陸潛虛云:“內(nèi)煉既熟,然后可以采藥,行一時半刻之功。”又《河車論》云:“循環(huán)灌注,氣滿三田,氣沖關(guān)透,內(nèi)煉方熟。”今之講雙修者,不講本身內(nèi)煉,故多失敗。
南宗最重?zé)拕ΓF乎伸縮自如。專講“馬陰藏相”,未免落于伍柳窠臼。
先命后性,先性后命,皆不若性命雙修。
“一靈獨存”,若不在太虛中翻過筋斗,仍是后天識神。
《參同契》云:“內(nèi)以養(yǎng)己,安靜虛無,原本隱明,內(nèi)照形軀。”內(nèi)照是否內(nèi)視?請君參之。
有云:“白虎難降者?!蹦诉^來人語,功夫發(fā)動,有此景象,有些痛苦。如果慧劍犀利,意志堅強(qiáng),一敲竹而龜自回,否則,虎降不下,為患極大,應(yīng)請高明指點。
仙佛于世無求,道果既圓,神通具足,而諱言“通”。惟游食江湖,偽裝道流之輩,或得一二小魔術(shù),藉以惑世牟利,自詡為仙。此輩余遇見甚多,斥破不少,修士切莫信從。
雖得先天竅,仍須注意后天竅,不可偏廢也。
劉悟元教人學(xué)道,須窮理十年,并參訪真師,講明訣法,然后下手,故《玉皇心印經(jīng)》曰:“誦持萬遍,妙理自明。”白紫清云:“事師數(shù)十年,末后始得全訣而起修?!苯袢嗣康猛龓熞谎裕桓F理讀書,即欲了道,世間有此易事乎?
何謂“仙”?在佛必得“正覺”,在道門必得“天心”,否則,雖如《楞嚴(yán)經(jīng)》所指壽萬千歲之仙,亦報盡還墮,陽神從何而出乎?
火候種類甚多:有辨藥老嫩之火候,有進(jìn)火退符之火候,有沐浴之火候,有溫養(yǎng)之火候,有活子之火候,有正子之火候,必須辯明,方好下手。
古真云;“務(wù)學(xué)不如務(wù)求師。”呂祖云:“不因師指,此事難知?!睆堊详栐疲骸梆埦腔圻^顏閔,不遇明師莫強(qiáng)猜。”千古圣真,未有無師而自通者。某先生“不求師”之說,不敢茍同。
凡人毛孔呼吸,無時不通,不過細(xì)微難覺耳。毛孔如不呼吸,則汗腺已閉,必然生病。而以毛孔呼吸為極則,乃日本人與因是子所言。蓋彼等實不通道,不過恣為臆說以駭俗耳。要知內(nèi)闔辟開,則入水不溺,入火不焚,土埋不死,百病俱消,更無論矣。然則毛孔呼吸為極則之說,殆難成立也。
“夜間三點寅時靜坐,效果最大?!贝虽斑^來人”語也。
修士宜時時訓(xùn)練“入定”,善哉此論也。
精神能集中,則可以治病矣。
曾聞一師云:采女陰以補(bǔ)己陽者,即延年五百歲,終難免夫雷劫。朱云陽謂此等人死化糞蛆,大較死亡為慘。果報如此,修士不可不警惕也。
不對境煉心而心不動,性命功夫終不可恃。北派之乞食煉心,煙花隊里煉心,乃為最著者。煉心至自己認(rèn)為純熟,還須老師多方考驗,果八風(fēng)不動,方許入室。今人但將煉心視為“口頭禪”,心病既不自醫(yī),有人說破,反咎直言。噫!此豈道器哉!
言之匪艱,行之維艱,八風(fēng)不動,世有幾人?
凡息停止,仍不得謂之先天,必須尸居龍現(xiàn),方可謂之先天。
“見景不著”,極是。
“金花開汞藥,玉蒂長鉛枝,坎離不曾閑,乾坤經(jīng)幾時?”則坎離交,豈止一次而已哉!
元精妙難睹,不在見聞邊。
好涉迷信以驚世駭俗者,必非仙學(xué)之正宗也。云游子此論,可謂“春秋之筆,正氣凜然”。
成敗關(guān)頭,本不止此,不過“口訣”其最要耳。
救老殘用“彼家”,勿論矣。清修亦有救老殘之歸伏法在。收效甚速,但不絕俗離塵,成道亦難。余以此因循自誤,謹(jǐn)掬誠以告中年以上之修士,茍欲成道,必須斷然專修。
“人之一身,本具陰陽二性,盡可栽接,無待外求。南宗攻擊北派,謂孤修不能成道者,謬矣。”云游子此言,可謂“名論不磨”。
吐納之種類甚多,某君所言似非上乘。
修士宜睡足八小時,初學(xué)則然,久后還須打倒睡魔。
云游子評論伍柳之弱點三則,余以為尚屬病之小焉者,其大病首在未摸著帝釋鼻孔。
云游子評論《楞嚴(yán)經(jīng)》,可謂“獨具只眼”。
云游子謂:“日用功夫,宜刻刻收心靜定,忘其念相,且閑適,超脫,不可緊張,執(zhí)著?!鄙圃昭院?!
陽光三現(xiàn),乃伍柳語。
玄關(guān)乃圣凡分界處,然明此不易,劉悟元謂窮理十年,或者識此。的然明此者何人?吾愿柱香拜倒以迎。
黃元吉所著諸書,多似是而非,宜若最便初學(xué),然細(xì)核之,誤人實甚。云游子拈出與陳虛白比,未免韓非與老子同傳。
初學(xué)調(diào)體調(diào)心,方便法門甚多。但進(jìn)程至某一階段,欲窺真際,則非“不二法門”不可。
陽舉非陽生,參遍玄門,竟少知者。而林一民先生一口道出,可謂晦暝日月,空谷足音。惟所云真正一陽未復(fù),采一次即足,似未合“一粒復(fù)一粒,從微而至著”之旨,尚待商榷也。
有相皆幻,極是。
“著意頭頭錯,無為又落空。”勿忘勿助最妙。
古仙云:“一處不到一處迷。”其中“進(jìn)步自知”者,必全部訣法了然方可,否則,師心自用,危矣。
凌晨寅時靜坐,效果一時可抵四五時,《圭旨》亦如此云云。
“前三三,后三三,收拾起,一擔(dān)擔(dān)?!倍U宗亦有此段公案。
禪宗于收視返聽,用功極力,不過不輕言耳。
《莊子》一書寓言多,訣法少,初學(xué)閱之,等于丈六金剛,摸不著頭腦。
《六祖壇經(jīng)》,實較《唱道真言》為勝。
《靈寶畢法》,已為陳泥丸《羅浮呤》所斥破,此書似未盡善。
友人云:“《性命圭旨》,言初功頗顯,何得云初功皆秘”?
凡屬破體,無論老少,皆應(yīng)補(bǔ)完乾體,然后言修。中少年補(bǔ)易,老年補(bǔ)難。還源復(fù)命,不獨南宗為然。
前后三三,為重要之七竅,而竅不止此。下手添油接命之竅,臨爐尤不可忽。
修道有正法助法,如不徹底了然,最易本末倒置。
“心齋坐忘”,確乃修道之要著。但作用未究,亦難結(jié)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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