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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成墜
桂花，是中國木犀屬眾多樹木的習慣名稱。代表物種木犀，又名巖桂，系木犀科常綠灌木或小喬木，質(zhì)堅皮薄，葉長橢圓形，面端尖，對生，經(jīng)冬不凋，花朵生于葉腑間，花冠合瓣四裂，形小，其園藝品種繁多，最具代表性的有金桂、銀桂、丹桂、月桂、四季桂等。
桂花是中國傳統(tǒng)十大名花之一，集綠化、美化、香化于一體，其觀賞和實用價值兼?zhèn)?。桂花清芬絕塵，濃馨溢空，堪稱一絕。尤其是在仲秋時節(jié)，叢桂怒放，夜靜輪圓之際，把酒賞桂，芳香撲鼻，令人神清氣爽。在中國古代的詠花詩詞中，詠桂之作的數(shù)量也頗為可觀。桂花，自古以來，就深受中國人的喜愛，被視為秋季的名花。
上海的賞桂之處，為數(shù)不少。其中，甚謂著名的則是位于徐匯區(qū)桂林路上的桂林公園。公園以桂花為特色，有金桂、銀桂、紫桂、四季桂等二十余個品種一千零三十株。每年中秋之后，各種桂花爭相開放，引得游人如織，探訪客絡(luò)繹不絕。前階段，當桂林公園桂花怒綻時，上海市民紛紛前往觀賞一年一度的桂花期。筆者，年輕時，也曾經(jīng)軋鬧忙，與友人趕赴桂林公園，探望那些恣肆競放的桂花，學著一些少男少女的做派，伸頭去嗅聞桂花的花蕊，希望沾染些三桂飄逸的馨香。此后的四十多年，再也沒有去過桂林公園探桂了，也不知園內(nèi)桂花開放時的具體情景了。只是從電視新聞中，得知桂花如期綻放，芬香依然如故。
桂花開溢放時節(jié)，而，垂垂老矣的我，不能遠行，有時，則會于午陽囅然之際，騎行自行車，踏過彭越浦上的延長中路橋，在西側(cè)橋堍，折下河邊的河濱小花園，踱步在水泥鋪就的小徑上，徜徉于草坪和河流之間，邊走邊觀桂花樹的美姿與倩容，還時不時地停下腳步，在桂花樹陰下，用力地吮吸那沁人心脾的蕊香。偶而，我竟然看到熱戀之中的情侶，他們緊緊地擁抱在桂樹旁，彷佛周邊就是他們的兩人世界，愛潮奔瀉般地傾情地貼面親吻，那種大膽放縱的模樣，我也不知道如何描述和形容了，說出來很是難為情。我只能將昏花的老眼轉(zhuǎn)向他處，視若無睹了。為了記錄一次彭越浦河濱的秋桂游，我還曾經(jīng)寫過一篇《河園秋色》的小文章，但是，文章中沒有絲毫觸及到這一沉浸于愛河之中，激情燃燒的火熱情節(jié)和場面。
北宋詩人史彌忠寫有一首《秋桂》，詩曰：“庭前高挺璧玉樹，秋日奈茲風露何。兩度開花君莫問，為渠天近得香多?！蹦纤蔚诙换实鬯味茸谮w禥寫有一首詩作《桂》，詩曰：“秋桂庭前霽影涼，萬重深翠護深黃。恭迎兩殿臨清賞，壽斚濃浮月殿香。”元末明初戲曲家湯舜民寫有一首散曲《商調(diào).望遠行.四景題情.春》，曲曰：“秋桂花風蕭蕭響透簾箔，滴滴溜明月高，不覺得雞聲罷蛩聲悲雁聲高。”明代詩人劉球?qū)懹幸皇住豆乓狻?，詩曰：“彗星并圓月，輝映瑤臺樹。麗日隱重云，光天遂成暮。室暖蘭無香，庭秋桂方蠹。長門及翠羽，寂寞無人賦。落花虛度春，細草偏承露。玉箸空自啼，金蓮復(fù)誰步。凄然感我懷，零淚知何故?！?/span>
桂花還是不少食品的原材料，被人們用來制作美味佳肴。以桂花做原料制作的桂花茶是中國的特產(chǎn)茶，它香氣柔和、味道可口，為大眾所喜愛。以桂花為原料制作的桂花酒也是中國一種地方名酒。廣西釀酒總廠生產(chǎn)的桂林三花酒，色澤淺黃，桂花清香突出，并帶有山葡萄的特有醇味，酸甜適度，綿厚柔和，余香長久。常飲可以健脾胃，助消化，活血益氣。毛澤東主席作有詞作《蝶戀花.答李淑一》，詞曰：“問訊吳剛何所有，吳剛捧出桂花酒?！睋?jù)查，毛澤東詩詞中唯一寫進了酒名的就是桂花酒，可見桂花酒在毛澤東主席的心中的地位。中國古代神話傳說，月亮上有吳剛、桂樹、玉兔，沒有談到桂花酒，但是，毛澤東主席神思妙寫，將桂花酒與吳剛掛上了鉤，寫出了“吳剛捧出桂花酒”的名句。因而，桂花酒當算登上天庭月宮中唯一的名酒了。我曾經(jīng)在昆山市亭林鎮(zhèn)奧灶面館旁邊的小河旁的一排桂花樹下，見到當?shù)貗D女挎著竹籃頭采摘桂花的情景，詢問后，才知道，她們是為了制作桂花糕而采摘的。
宋代詩人陳德武寫有《水龍吟.西湖懷古》，其中，有詞句曰：“十里荷花，三秋桂子，四山晴翠?！彼麑⑶锕鸱治鰹槿镏?，足見古人對秋桂的認知之細致，對秋桂的欣賞之誠摯。
2022年10月25日8時45分
配圖來源：網(wǎng)絡(luò)
鳴謝：朱成墜先生賜稿、繆迅老師薦稿分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