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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紙的故事匣(一)尸變

中國的每座城市里,無論繁榮昌盛,還是蒼老破舊,都會有一個沾滿人間煙火的地方,夜市。

我們這是地處中原的一座小城,雖然城市樣貌一般,城市經(jīng)濟(jì)也不咋地。但住在這里的人們,大多都有好吃這一習(xí)慣。所以,城市里無論什么行當(dāng)都難以干下去時,飯店卻依然屹立不倒。

而這種習(xí)慣也導(dǎo)致了我們這里夜市極為熱鬧。每天中午,處于夜市位置的店鋪就會開門營業(yè)。到了傍晚,賣燒烤蒸餃炒面之類的小販就會推著餐車前來出攤,熱熱鬧鬧人聲鼎沸,一直持續(xù)到清晨。

而我在哪?看到夜市借口掛在燒烤攤旁的那半只羊了么?那半只羊擋住的店面看到了么?我在那里面坐著呢。

我是干嘛的?你看看門口的招牌不就知道了么。起名算命看風(fēng)水,合八字批流年,紅白主事,科學(xué)預(yù)測股票走向,婚姻媒介,演唱會黃牛票,代繳話費貼膜。

沒辦法,為了討口飯吃,我這基本來什么活我都接。就算進(jìn)來個五大三粗的男人來找小姐,只要給的中介費合適,我也會把他給送到本市最為安全不會被查的幾個洗浴中心里去。要不是這店面太小,我恨不得都給鑿出幾個小房間開賓館。

為什么要開夜市這地方?這得從我那哥們李大嘴那說起了。李大嘴,原名李超,本市人,家里就這一獨苗,長相活脫脫就是李秀蓮的私生子,自從武林外傳播出之后,他便有了李大嘴這個名號。而這店本來是他爸在之前夜市規(guī)劃建設(shè)時買來的店面,想著以后能在夜市里做點生意,可奈何他爸實在沒有烹飪天賦,無論做什么樣的飯菜,都有一股子大夏天穿著棉鞋跑上二十里路的那種臭腳丫子味??上攵@店最后黃了。

生意黃了之后,李大嘴的爸爸便把點租了出去,每月收些租金。按理說,夜市里的臨街口店面,只要做飯不像他爸那樣的,賣什么也都應(yīng)該賺個缽滿盆余??晒志凸衷冢灰谶@店里做生意,甭管你是開飯館還是開商店的,剛做好的飯菜或者飲料里,都會有著那股子窖藏多年的陳年臭腳丫子味,而且味道比以往更加濃郁芳香。

記得有一年,這店還是一個賣煙酒飲料的小商店。有一人買了一包中華,在夜市的馬路上點上了一根。據(jù)門口賣燒烤的趙步柱說,那煙剛一點著,整個夜市立馬就變得如同被生化襲擊了一般,那臭味聞起來,就像幾十個連吃了三天的韭菜盒子配蒜泥的大漢,對著你臉猛哈氣的感覺一樣。最后抽煙的那位還有離他近的幾個攤位的小販和吃東西的客人,都被送去醫(yī)院吸了好幾天的氧。

此事后來還差點被市局定性為恐怖襲擊。

最后沒了辦法,這店只能關(guān)門轉(zhuǎn)賣??晌覀冞@小城市里就這么大的地兒,他家里那店面的事兒眾所周知,店面掛在中介都快兩年了,壓根一個打聽價格的人都沒有。

我得知李大嘴家里空著的這個店鋪后,便商議著能不能租給我用來做生意,李大嘴欣喜若狂的當(dāng)場點頭答應(yīng),跟我表示這店鋪以后水電自付,但一分錢租金也不會要,只是我無論干什么生意,抽成給他兩成就行。

他這算盤打得挺響,可當(dāng)他看我開業(yè)時門口招牌寫的生意行當(dāng)時,便傻了眼。那招牌最開始只有起名算命看風(fēng)水,合八字批流年這幾句話。后來的那些,實在是因為沒有生意,才開展的副業(yè)。

不過李大嘴倒也沒有太過在意,反而沒事兒就給我拉生意上門,蚊子再小也是肉嘛。雖說我知道他惦記的是那兩成分紅,但至少他這么費心費力的幫忙,我也能落個生活溫飽。

別人在夜市里開店,無非就是賣吃賣喝大保健,呸,保健品。而我的這個店卻與他們格格不入。一進(jìn)店門,便是我的辦公桌,桌子上有著一部紅色的電話座機(jī),一個煙灰缸,還有一臺運營兩小時就會嗡嗡作響如同要爆炸了一般的老電腦,墻上還有一臺和老電腦一起雙宿雙飛夏天可制熱冬天特別冷的老空調(diào)。而店里原來的供客人吃飯的廳堂,則被我用簾子隔了開來當(dāng)成了臥室。

再往里走,便是曾經(jīng)的廚房。本來廚房與大廳只見并沒有什么隔斷,現(xiàn)在卻被我裝了個鐵門,而且一直上鎖鎖著。

為什么?嘿嘿,以后您就知道了。

我坐在老電腦前,百無聊賴的玩著暗黑破壞神二。這破電腦除了能玩?zhèn)髌姘岛谶@種老游戲,放個高清的日本動作電影都會立馬藍(lán)屏,每天只能靠著這些游戲打發(fā)時間。

上單生意是來店里算命的一對小情侶,離現(xiàn)在已然過了兩天了。我從抽屜里掏出半包紅塔山,從里抽出一根叨在嘴上點著。放心,我在這店里抽煙吃飯不會引起任何社會不穩(wěn)定因素。畢竟,這店我既然敢接了手做了生意,那也就代表著,我知道如何解決那臭腳丫子味道的辦法。

煙抽了一半,我把火星掐滅,剩下的半截?zé)熜⌒囊硪淼姆旁跓熁腋字希糁龝俪?。這時肚子突然咕嚕嚕的叫了起來??戳丝措娔X右下角的時間,已經(jīng)晚上八點二十。我詫異的看著店鋪外被陽光鋪滿的地面,不由得心里罵道,艸,這電腦時間又走快了。

聽著門外趙步柱放在燒烤架上烤的滋滋作響的羊肉,聞著那帶著些許辣味又撒著些許孜然的香味,不由得我咽下了一口唾沫。狗日的,烤羊肉有什么好吃的,老子吃紅燒牛肉去。

我掀了簾子進(jìn)了里面,不一會,拿出了一袋康師傅紅燒牛肉面和一個碗。泡上方便面后,我往椅子上一靠,雙腳搭在辦公桌上,瞇著眼閉目養(yǎng)神了起來。

正在這時,我聽到有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闖進(jìn)了店里。睜開眼睛定睛一看,是李大嘴。

他順手從辦公桌下拽出了一個凳子,一屁股坐了上去,又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包全新未開封的中華丟給了我。斜眼瞟到我剛泡的方便面,笑著道,你丫怎么不直接買桶面吃,吃完就丟也不用刷碗,多方便。

我接住他丟給我的煙,塞進(jìn)了抽屜后,說道,一碗桶面夠我買三袋方便面的,哪個劃算,再說了,咱這是為了環(huán)保事業(yè)做貢獻(xiàn)。

李大嘴撇了撇嘴,隨后眉開眼笑的對我說道,別吃方便面了,走,我給你接了個好活。晚上人家還弄好飯等著呢。先說好啊,這活是我從老家里給你要來的,價格給的也不低,只要你別瞎糊弄,保證你到手的錢不少。

我掏出一根自己抽的紅塔山遞給他,說道,給多少錢我也得吃完這碗面再走。

李大嘴連忙擺手把我遞來的煙給推了回去,道,也不知道你是負(fù)負(fù)得正還是物極必反,這屋里也就你抽煙吃飯沒有任何問題,我可不敢抽你給你的煙。然后他頓了頓,面露淫笑地對我說道,這面你還真不用吃,人家給一萬塊錢。

我當(dāng)時就呆住了,一萬塊錢,我巴巴地說上半天話給人算一次命也才二十,這一萬我得給多少個人看命才能掙得來。我不可置信的又問了一遍,生怕自己別是聽錯了。多少錢?

李大嘴笑的跟朵狗尾巴花一樣一抽一抽的,道,我就知道你是這表情,聽清楚了,一萬。人家可是大戶,不缺錢!

我立刻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拉著李大嘴就往外走,邊走便說道,走走走,這破方便面有什么好吃的,客戶的事情最重要!

李大嘴開著我的那輛破桑塔納去了他的老家。路上他大致跟我說了一下,老家村里今天有人過世,需要個主白事的,而且過世之人唯一的兒子在國外,現(xiàn)在正坐飛機(jī)往回趕。所以那家人的意思是,還需要再找一個晚上代替兒子守孝的人,錢財上面不是問題。李大嘴琢磨著這倆生意正好是我的行當(dāng),便替我給接了下來。

他老家離市區(qū)大概半小時路程,只是我這車有些許小問題,油門踩到底,也只能最高時速五十多,只好一路龜爬,本來半小時的路程,硬是開了快一個小時還沒走到。

此時天已經(jīng)黑透,鄉(xiāng)下的公路上沒什么路燈,我那桑塔納的大車燈,亮度還不如打火機(jī)的火苗。我只能掏出手機(jī)打著手電筒給李大嘴照著路。

到了那戶人家門口的時候,我滿格的手機(jī)電量已然被手電筒給用的還有百分之五。

下車時,那戶人家里已經(jīng)有人站在門口迎接我們了。

站在門口的那人,年齡大概四十多歲,穿著一身深色的上衣褲子,腳上穿的是一雙白色的帆布鞋。這白色的帆布鞋倒是我們這的規(guī)矩,家里有人過世時,要等到下葬那天家人親屬才能穿白布孝服,而白色的鞋子則是在家人過世當(dāng)天親屬就必須穿著的。

借著門上兩支白色燈籠,我仔細(xì)地打量了那人,他皮膚有些黝黑,應(yīng)該是長期在陽光下曬得,雖然衣服穿得簡單卻一點也沒有莊稼人的隨意,整身從頭到腳都是干凈而且毫無褶皺。而且他雖然眼睛狹長,眼神卻是鋒利,盡管在晚上,也能很明顯的感覺到他在看著。面相上來說,這種眼小卻不目光渙散的人,心思縝密步步為營,老謀深算城府頗深,總之,是個奸詐的老狐貍。

那人沖著李大嘴打著招呼道,超子你們來了,辛苦了。

李大嘴似乎與那人頗熟,也回了一句客套,二叔您節(jié)哀。隨后指著我對他說道,二叔,這就是我?guī)湍业闹魇碌?,我一哥們,為人老實忠厚,辦事兒您放心。

二叔沖我點了點頭,道,這幾天要麻煩您了。

我急忙接話道,哪里話,既然李超喊您二叔,那我就套個近乎,二叔您放心,我一定會把后事兒安排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不會出任何紕漏。

二叔擠出一絲笑容,對我客氣道,您有這份心,那就再好不過了。然后他轉(zhuǎn)過頭,看向李大嘴,問道,那晚上守靈的人,你給找了么。

李大嘴還未答話,我不好意思的對二叔說道,晚上守靈的也包我身上。

二叔似乎被驚到了,張著嘴呆了一下,可轉(zhuǎn)瞬間便收了呆滯的表情,笑著對我道,那今晚也委屈你了。說罷,招呼我們進(jìn)了院子。

農(nóng)村辦喪事,都是從鎮(zhèn)上請來專門做酒宴的廚師,在院子或者門口用磚頭黃泥壘幾個灶臺,然后燒上煤炭。前兩天家人先從鎮(zhèn)上買些菜肉,讓廚師每天做上一些,供前來幫忙干活的人吃食。到了第二天下午,廚師便拉來第三天喪事酒席用的各種菜,晚上在灶臺上鹵上一夜的豬蹄燒雞之類。第三天一大早,便開始切菜配菜做菜,到了中午,酒席開始時,便會有村里的人專門拿著木質(zhì)托盤端菜上菜。

此時來做飯的廚師正在院子炒著晚上要吃的一些菜。我本來下午就已經(jīng)餓得肚子咕咕亂叫,而且現(xiàn)在已然晚上七點多,再聞著那大鍋里不停翻炒而飄散出來的香氣,不由得更餓得前胸貼后背起來。

二叔招呼我們進(jìn)了偏房,那偏房里已然擺上了一張大桌,坐著七八個村里前來幫忙的人們。跟他們一陣寒暄之后,二叔便命一個年輕的小伙子出去把菜端進(jìn)來,大家開飯吃飯。

盡管廚師只是簡單炒了幾個大盆裝的家常菜和一些辣油拌豬耳等之類的涼菜,我仍舊吃的頭也不抬。因為是喪事,明天大家都要忙活,所以也沒人喝酒。不多時,這頓飯便也吃完了。

二叔交代了眾人明日各自要忙活的事兒,便讓他們回家早點休息。屋里只還有二叔,我,李大嘴,以及一位一晚上都沒說話的人。

吃飯時我只顧吃飯,壓根都沒注意這屋子里一共坐了多少個人。待我吃飽之后才得空觀察了屋子里的那些人。而那個從沒說話的人,似乎吃飯時也沒動過筷子。偶爾我倆目光碰在了一起時,他都會咧著嘴沖我一笑,笑的跟古代妓院里的龜公一樣。

二叔待眾人走了之后,又跟我閑聊了幾句,無非都是今晚辛苦了之類沒營養(yǎng)的話。沒多時,他便也和那個笑的像龜公一樣的人一起走了。

而這時我才注意到,那龜公,走起路來是一瘸一瘸的。

我問李大嘴二叔是誰,李大嘴說這過世的那位名叫李煥新,而二叔則是李煥新的親弟弟。這些年,他兄弟倆合伙在鎮(zhèn)上開了個廠,做的好像就是運輸黃沙石子之類的生意。這些年賺的錢倒也不少,只是老大李煥新家里前兩年死了媳婦,然后自家父親因心臟病發(fā)第二天就跟著兒媳婦走了。本想著他家有錢,再續(xù)個弦就是嘍,可人算不如天算,這沒幾年,老大也突然得了場病,沒幾天就死了。

我又問他道,那那個瘸腿的人又是誰。

李大嘴道,我哪里知道去,從小到大除了逢年過節(jié),只有小時候暑假回來住過一段時間,村子里我不認(rèn)識的人多了去了。那瘸腿的龜公應(yīng)該是二叔的朋友吧。

我拍手笑著道,你也覺得他長的像龜公是吧。

李大嘴陪我聊了一會后,便也離開了。他雖然說是他去他爺爺那邊睡上一晚,但我心里門清,這狗日的看人都走完了,院子里就只剩我們倆,他心里害怕,也就早早地跑了。

我進(jìn)了堂屋里。堂屋的正中央是一尊插了電如同冰箱保鮮一樣功效的冰棺。那是防止過世的人還未下葬便因天熱就已發(fā)臭而租借來用的。李煥新閉著眼,穿著一身黑色的壽衣,如同睡著了一般躺在冰棺里。

冰棺前放著一面矮桌子,桌子上點著一根蠟燭,旁邊還有一包全新的蠟燭。這叫長明燈,家人守夜除了燒紙,還得防止這蠟燭別燃盡滅了。據(jù)說滅了的話對子孫后代不好。而我守夜的主要任務(wù)也就是這個,燒紙,看著蠟燭別燒光了。

矮桌子的一腳,放著三包中華。很明顯是二叔刻意留給我的。我美滋滋的把三包中華裝進(jìn)了口袋里,心里想著,這二叔還真是講究,三四千的活人家開口就是一萬,這還給留下幾包好煙。

而就在此時,我的身后,漆黑的院子里,傳來一陣像是鐵鏈拖在地面上而發(fā)出咣啷啷的聲音。

那聲音在漆黑的鄉(xiāng)下夜晚顯得格外響亮。我回過頭看向院子,看到兩個人。

更確切地說,應(yīng)該是兩個鬼。一個,吊眼喪眉,兩尺紅舌從嘴里吐出來搭在胸前,頭上戴著一頂高高的黑色方帽,黑帽最中間繡著大大的一個吏字,身著深色長衣,腰間系著一條腰帶,腰帶右側(cè)插著些許的令牌。一手拿著哭喪棒,另一只手則拽著鐵鏈。另一只鬼,身上被纏著鐵鏈,我仔細(xì)看了看,才發(fā)現(xiàn)被捆的那只鬼便是躺在堂屋冰棺里的正主,李煥新。

而那咣啷啷的聲響,則是李煥新身上被纏著的鐵鏈拖到地上的緣故。

我看著他倆慢慢往堂屋走過來,非但沒有害怕,反而笑了起來。我道,陸青,你丫還能變得更丑一些么。

那鬼差循聲看到了我,不由得也笑了起來。隨后則變了個模樣。前一秒還是嚇?biāo)廊说拈L舌高帽鬼差打扮,下一刻卻變成了一白白凈凈笑起來有些靦腆的男生。

陸青沖我笑道,蒼哥你怎么在這。

我走到院內(nèi),圍著他打量了幾遍,嘴里嘖嘖說道,真可惜,我要是長你這副模樣,還做什么生意賺什么錢,每天搬個凳子坐路邊坐等富婆來包養(yǎng)就成了,

陸青臉微微一紅,道,蒼哥你可莫要尋我開心,今天來是有正事兒。

按理說,人死后先去地府登記報道,頭七那天才能回陽間做最后的告別。無罪之魂登記之后可以回陽間一直待著,直到頭七再回陰間,而有罪之身只有頭七當(dāng)天被鬼差押解才能回家告別,怎么這才剛死幾個小時,就被捆綁著帶過來了。

我不解的問道,這身子還是新鮮的呢,帶他來干什么?還陽么?

陸青搖了搖頭,跟我說了因由。這李煥新死后受審,承認(rèn)是自己害死的自家老婆,緣由就是有人跟他弄了個法子,害了自家老婆便能鴻運十年,可他沒想到的就是,老婆死后的當(dāng)晚起尸了,當(dāng)場把他爸的胸膛給捅了個透心涼。

詐尸的尸體見了人血也就不再鬧騰,李家其他人倒也沒有遭災(zāi)。只是陰間覺得詐尸之事和那害人轉(zhuǎn)運的方法應(yīng)該有些關(guān)聯(lián)。這李煥新雖說死了,但卻也是陽壽未盡。生死簿上寫著明白,害他之人是他的弟弟,也就是剛才和我剛吃過晚飯的二叔。

如果轉(zhuǎn)運之法和詐尸之事有關(guān)聯(lián)的話,那李煥新十有八九今晚也會起尸。所以陰間派陸靈過來,帶這李煥新的魂魄,查查那尸身上是不是還有殘魄怨氣,如果有的話,把殘魄引到李煥新的魂魄身上,怨氣給散去,省的再生是非。

聽陸青說完,我咂了一下嘴,好家伙,哥哥弄死自己老婆,還順帶弄死了自己親爹拿了個雙殺,還沒幾年呢,弟弟又害自己的哥哥,這兄弟倆都是什么人吶。我說怎么李煥新他爹怎么跟他老婆一前一后的死了呢,原還以為他爹是個老扒灰,看著自己心愛的兒媳婦死了痛不欲生殉情去了,原來其實是里面還有這些門道。

陸靈說完后,不好意思的笑道,沒想到蒼哥你未卜先知,先行一步來這里調(diào)查,早知道的話,我就不跑這一趟了。

我道,拉倒吧,我就是過來主事守靈賺些錢花,趕巧撞上了而已。再說,這些事兒本來就是你們管,我只是個陽間幫你們跑腿的,你也別指望我能幫你干什么事兒。

陸靈笑了笑沒再言語,徑直走進(jìn)了堂屋。他圍著冰棺仔細(xì)地一點點的看著,眼神微微有些散發(fā)著綠光,顯然是在檢查著尸身有無問題。

我閑著無事,問身邊那被困著的李煥新道,怎么樣?死后的生活刺不刺激?

李煥新苦著嘴臉道,你看我的樣子就知道刺激不刺激了。他媽的現(xiàn)代社會哪里還有直接大鐵鏈子捆人的,好歹也與時俱進(jìn)上個手銬啥的就好了,這鐵鏈子都快沉死我了。

我笑著道,喲,知道自我諷刺了,看來你對自己已經(jīng)死了的這件事兒看得很開呀。

李煥新沒有作聲,沉默了一會,嘆氣道,死都死了,還能怎么辦呢。這位小兄弟,我能求你個事兒么?

我搖了搖頭,道,別沒事兒套近乎。我這人只認(rèn)錢財,有錢萬事好商量,沒錢您出門右拐,慢走不送。

李煥新急忙對我說道,我這已經(jīng)死了的鬼,上哪給你弄人民幣去?金子行不行?

行??!我高興地回答道,金銀珠寶,車輛手表,只要是值錢的東西,我來者不拒。

李煥新接著說道,沒那么貴重,就是棺材里躺著的我,那大拇指上還戴著一個金包玉的戒指,那戒托可是純金的,雖然只有幾克,賣不了什么錢,但是那玉是不錯的翡翠料子,怎么說也能轉(zhuǎn)手賣個小萬把塊錢,你看成么?

老子縱橫江湖這么多年,兩塊六的方便面我都算計的這么清楚,一萬塊錢這種巨額財產(chǎn)當(dāng)然不能放過,哈哈,沒想到來這一趟除了一萬塊錢的勞苦費,還能再落個意外收獲。這一單生意賺的錢,我算命兩三年也掙不來。

雖然心里已經(jīng)樂開了花,但還是我不露聲色的點頭道,鬼知道你是不是哄我的,我又分不清翡翠好壞,萬一您那翡翠是路邊五毛錢一捧的人造塑料我找誰說去。如果那戒托是真金的,我倒是能幫你些忙,不過呢,最多幫你跑跑腿傳傳話,你要是想要我為你擊鼓鳴冤沉冤昭雪的,那你還是省省吧。

李煥新嘆氣道,我也就是想讓你給我?guī)€話,跟我弟弟說,我不恨他,當(dāng)初是我自己鬼迷心竅,信了那宋瘸子的話,現(xiàn)在也算是咎由自取。可你要幫我勸勸他,讓他別執(zhí)迷不悟,省的最后也落了個橫死的下場。

我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只要你那戒指是真的,這話一定帶到。

這是陸青走了出來,拽了拽李煥新身上的鐵鏈,然后對我道,蒼哥,我沒看到那尸身有什么問題,您晚上在這記得別碰那冰棺,只要蓋子還蓋著,就不會有什么生靈引得起尸。我先帶他回去交差了。

李煥新被陸青這么一拽,急忙扯著嗓子沖我喊道,還有,跟我那兒子說,存折密碼都是我出生的年份和他出生的月日。

看著陸青和李煥新邁出了院子,漸漸消失在黑夜之中后。我急忙關(guān)上上了院子大門,麻溜的跑進(jìn)了堂屋,站在冰棺前低頭仔細(xì)看著。果然,李煥新的右手大拇指上,戴著一枚翡翠金戒指。

我暗自啐了一口李煥新土掉渣的審美觀點,然后推開了冰棺,熟門熟路的把他手上的那枚戒指擼了下來。

我美滋滋地對著燈光看著那枚戒指,盡管玉石之類的知識我一竅不通,但這戒托絕對是真金。我哼著小曲給桌子上將要燃盡的蠟燭換上了一根新的。黃紙也再懶得去燒,反正他被陸青押著,燒多少錢他也拿不到,我還做這污染大氣環(huán)境的事兒干嘛。

不知什么時候,我竟然靠著墻睡著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我被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給吵醒。我揉了揉眼順著聲音看過去,看到院子里不知何時來了幾只野貓,正在翻找晚上我們吃剩的飯菜。

幾只小貓呀,我還以為是來偷我戒指的呢。我側(cè)了下身子準(zhǔn)備繼續(xù)瞇上一會??蛇@一側(cè)身,卻讓我看到讓我嚇得幾乎尿褲子的一幕。

一只油皮發(fā)亮個頭忒大長著灰色斑紋的野貓,不知何時已經(jīng)蹦上了供桌,正瞪著圓眼虎視眈眈的看著冰棺里的李煥新。

我草!只顧擼戒指了,冰棺蓋我給忘了再蓋上了。

我急忙沖那只大貓喚道,咪咪,咪咪乖,咪咪過來。

那野貓聽到了我呼喚它的聲音,注意力被我吸引了過來。它轉(zhuǎn)過頭來,盯著我目不轉(zhuǎn)睛的,顯得有些好奇與謹(jǐn)慎。

隨便你怎么看我,只要你不碰尸體,我回頭給你送上一麻袋小魚干都行。我順手從地上拽了一張黃紙,用手捏成團(tuán)然后回頭喚著那野貓,咪咪,咪咪上。然后我把紙團(tuán)往院外一丟示意它去追趕那紙團(tuán)。

院子里的那群貓被我丟出來的紙團(tuán)嚇得不輕,一溜煙的四散奔逃去了。而沒一會的功夫,有的貓耐便已然不住好奇的性子,跑到紙團(tuán)跟前,用爪子撥著玩了起來。

而屋子里那只大貓,仍舊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我,壓根不去理睬我扔出去的紙團(tuán)。我像哄孩子一樣對它說道,你倒是去玩呀,小圓球什么的不正是你們最喜歡的么?

而那大貓聽我說完這些話后,似乎像是聽懂了一般,沖我咧嘴給了我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我被這貓的那絲微笑給弄懵逼了。這貓沖我笑是幾個意思?

不過很快我便明白了過來,那笑容,分明就是嘲笑我是個傻X的意思,喜歡小圓球的應(yīng)該是狗吧。

突然間,那大貓現(xiàn)在已經(jīng)縱身一躍,跳進(jìn)了冰棺里,踩著尸體后又蹦了出去,一溜煙的跑了。

我操你媽!這哪來的野貓,爪子怎么這么賤!

但我知道此時最重要的問題,已經(jīng)不是那只跑掉的大貓了。而是被它踩過后立刻從冰棺里坐起來的李煥新!

只見李煥新的尸身被大貓踩了一腳之后,猛地從冰棺里坐了起來,雙手直直的伸著。我離他大約只有兩米不到的距離,他雙手的指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猛漲,眼睛也緩緩地睜開了,兩只眼珠子向外鼓著,布滿了紅色血絲,正直勾勾的盯著我看。

臥槽臥槽臥槽!此時我一肚子委屈只想著開罵。我說那狗日的二叔怎么這么點活張嘴就給一萬,我說怎么人死了一個守靈的都沒有,還要花錢雇一個。他媽的那狗日的二叔心里全都清楚,那一萬塊錢,也就是個買命的錢。

我強(qiáng)撐著哆嗦的雙腿站了起來,準(zhǔn)備先開溜再說。

可李煥新也噌的一下,從棺材里站了起來。他手上的指甲已然長得如同螺絲刀一般長短,各個尖銳無比。

我急忙憋住氣,李煥新果然站著不動。我小心翼翼地一點一點往院外挪著,盯著他,防止他隨時跑過來戳我?guī)紫隆6顭ㄐ轮皇钦驹诒桌?,倆鼓起來的眼珠子仍舊是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我,卻沒有再邁過一步。

我躡手躡腳地走出了堂屋,急忙把堂屋大門給關(guān)上。此時我都嚇得背后已然濕透,也顧不得憋氣,一邊嚎著嗓子給自己壯膽一邊把兩扇大門咣得一聲關(guān)了起來。

關(guān)門的那一瞬間,我看到站在冰棺里的李煥新猛地往外一蹦。

媽的,拜拜了您吶。好在現(xiàn)在農(nóng)村里的大門也都是轉(zhuǎn)鎖。有本事你倒是擰開鎖給我看看!

也不管堂屋里咚咚咚把大門撞的直顫的李煥新,我一溜小跑的跑到了院門處,想要打開院門開溜。

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院門已經(jīng)被人從外面給反鎖上了。

草,這二叔還真是有備無患。

大門被反鎖了,我只能想著法子怎么翻墻出去了。我從側(cè)房里拽出一把凳子,然后把凳子靠墻放著,踩著凳子想要努力用手掰住墻頭??晌覅s忘了一茬事兒,我們那里農(nóng)村建墻頭,很多人家為了防止有賊偷翻墻,都會在墻頭上的水泥里插上一排排的玻璃渣子。

這李煥新家里算是有錢,當(dāng)然也會用這種土法子防賊。

我手剛抓住墻頭一使勁,疼得我直接從凳子上滾在了地上。

我伸出手一看,只見手心處被墻頭的玻璃渣劃了好深的口子,正泊泊地往外冒著鮮血。

沒得辦法,只能暫時從院子里的臉盆架處扯下來一條毛巾裹住傷口,這爬墻的事兒,也只能就此打住。

堂屋此時已經(jīng)仍舊傳出咚咚咚撞門的聲響,我瞅著那緊閉的大門心里想到,還好老子夠聰明,要不然,今天我這條老命可真就丟這里了,反正把他困在了屋內(nèi),我現(xiàn)在只要想著怎么逃出去就行。

正所謂屋漏偏逢連夜雨,正當(dāng)我暗自高興自個機(jī)靈聰明時,只聽見咣地一聲響徹天地的聲響。我抬頭一看,大門已被李煥新給活活地從門框上撞了下來。

那李煥新撞倒大門之后直奔我而來,嚇得我魂飛魄散拔腿就跑。

院門鎖著,我只能如同無頭蒼蠅一樣在院子里亂跑,而李煥新就緊跟在我身后不知疲憊地追著。這只要被他追上來,我能在他手下過上一招我都算得上能稱霸武林的絕頂高手!

跑了大概十幾分鐘之后,我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胸腔有些火辣辣的疼,心臟跳得急促像是要從胸膛里跳出來一般,兩腿也如同灌鉛一樣難以邁步。心里懊悔道,今天要是能躲得了這災(zāi)禍,以后說什么也要每天都跑上十公里鍛煉身體。

正在這時,我的目光落在了院子里為了第三天辦喪事酒宴而壘砌的灶臺。那灶里仍舊有爐火在緩慢燃燒,只是灶口處被黃泥封住,黃泥最中間透了一個小口防止灶里的煤塊被悶滅。

古書有說過,人死時,晚上如果被貓從從尸身上爬過后會借氣起尸,會依照生人的呼吸來追趕加害活人。除非天亮,或者見血氣,方能安靜下來。不過詐尸怕火,火把之類它都不敢靠近。

想到這里,我急忙掙扎著最后一口力氣沖到了灶臺出,撈出地上的火鉗,用力的捅在封口的黃泥上。

灶臺里的煤炭正因缺氧而一直悶火燃燒著,黃泥被我一捅掉后,煤炭得了新鮮空氣,火苗噌的一下就冒出了灶臺。

而此時李煥新也追到了我面前,我已經(jīng)沒了一絲再能邁步逃跑的力氣,只能努力的用火鉗從灶爐里夾起一塊燃燒正旺的煤炭,往它臉上戳去。

李煥新正好也伸著雙手想要用指甲把我戳個透心涼。結(jié)果他雙手卻不偏不倚地戳在了我夾著的煤炭上。

只見他嘴里里哇嗚哇嗚的叫著,如同野貓叫春一般,但卻是滿是驚恐之意。李煥春蹬蹬蹬地連著后退了好多步,最后退到院墻處,虎視眈眈的盯著我,似乎恨不得要把我生撕了一樣。

別這么委屈的看著我,你他媽本來就是要生撕了我!詐尸和僵尸又不一樣,僵尸好歹有一定自己的思維。詐尸說白了,除了本能上畏懼一些東西,壓根就沒有任何的思想,只想著殺人見血。不過好在詐尸只有這一晚上的時間,只要能熬到公雞報曉的時候,他就會變成一具正常的尸體,之后也不會再起尸追認(rèn)了。我他媽就抱著這灶臺守到天亮!

看那李煥新現(xiàn)在不敢往灶臺這邊靠,我也放心了一些,掏出了手機(jī)看看多久才能天亮,結(jié)果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才剛晚上十二點半。

爐子里的碳火最多能燒上兩個小時就要燃盡。而煤炭似乎是堆在院子外面的。等碳火燃盡后,我根本不可能從兩點多跑到五點!讓我跑上三個小時不停歇,還不如直接讓他弄死我來的痛快。

我靠著灶臺一邊小心謹(jǐn)慎的盯著李煥新,一邊琢磨著接下來該怎么辦。這院子里又沒有其他多少可燃物,那大門倒是可以拉來用斧頭劈了燒掉,可我跑過去的話,根本來不及拖到灶臺邊,估計就被李煥新串成了冰糖葫蘆。他把我的胸口插個通透粘了血后倒是老實了,媽的我死了就活不過來了怎么辦!

等等,粘血!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那只因翻墻被玻璃割了好深一個傷口的手,仍舊裹著我從洗臉架上拽下來的毛巾。那毛巾現(xiàn)在已經(jīng)幾乎被血給染透。

哈哈,真是天不絕我。老子這種曠世奇才果然不會這么年輕就英年早逝。

我把毛巾從傷口上給解了下來,借著火光來看,毛巾已被我的鮮血染紅了一大塊?,F(xiàn)在最主要的問題,就是如何把毛巾沾血的地方,捂在李煥新的鼻口處。

我順手用火鉗挑出了一塊燃燒正旺的碳火舉在前方,另一只受傷的手翹著蘭花指捏住毛巾,一步一步地往李煥新面前挪去。

李煥新被碳火嚇得蹲在了墻下,雙手遮擋住臉,嘴里發(fā)出野貓打架一樣憤怒而又凄慘的聲音。他這種姿勢卻又讓我發(fā)了難,我草,你這防御姿態(tài)我還怎么能把毛巾糊你臉上!

思索了一會,我把碳火順著他的兩臂縫隙中塞了進(jìn)去。果然,那李煥新噌地一下站了起來,轉(zhuǎn)身就想往別處逃竄。

我趁他站起之時,伸手把毛巾糊在了他的臉上。那被血沾染的一塊地方,正好扣在他的口鼻之處。

只聽著沉沉的咚的一聲,李煥新筆直的倒在了地上。

我也再沒有力氣能站住身子,順手把火鉗一丟,癱軟在了地上。

就這樣,我坐在院子的地上,守著李煥新的尸體,一直到了天亮。

清晨五點多時,太陽還未出來,天地一片灰蒙蒙的顏色。村里幾家養(yǎng)著的公雞也都此起彼伏的引吭高歌。從小到大,這是我第一次覺得公雞的叫聲是那么的動聽。

院子里一片狼藉,堂屋的大門整個被拆了下來,灶爐里的碳火已然燃盡熄滅,我靠著灶爐坐在地上,受傷的手心此時血已經(jīng)凝固塊,李煥新的尸體,則靜靜地躺在靠近大門的墻角處。

院子外面?zhèn)鱽砹艘魂囬_鎖的聲音。大門打開后,二叔探頭探腦的往院子里觀望著,看我我正坐在院子里的地上看著他,不由得臉色變得有些尷尬難看。

他剛想開口說些什么,只聽見從他身后傳來了李大嘴嘹亮的聲音,小蒼你大清早的把我喊來干嘛,老子正做夢和劉亦菲約會吃晚餐呢。

李大嘴從二叔的身后露出了腦袋,看了一眼滿目狼藉的院子,又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李煥新,不由得咂嘴道,乖乖,你這昨晚是在這院子里演僵尸道長呢。

我有氣無力的翻了他一白眼,道,少廢話,扶我起來,咱倆回去。

李大嘴進(jìn)了院子,問道,你這是怎么著了?為什么就不干了呀?干完活人家一萬塊錢呢。他雖嘴上這么說著,卻還是把我從地上攙扶了起來,跟著我往院子外面走去。

當(dāng)我倆從二叔身旁經(jīng)過時我停了下來,盯著二叔道,你哥讓我跟你帶個話,說他不恨你,只是希望你自己好自為之。

二叔低著頭,目光有些躲閃,道,人都死了,還能帶什么話,我可不信封建迷信這一套。

我冷笑一聲,道,你不信你還弄這些幺蛾子。跟你明說了吧,我根本不管你是怎么弄死你嫂子你哥還能讓他們詐尸的,歸根結(jié)底,你這法子無非就是兩命換運而已。其實你用的這法子也只是給他人做嫁衣。那個教你這方法的人只是需要找個你這種掉錢眼里的傻逼,好來乖乖聽他的話,給你一點甜頭然后拿你家里人的性命給他自己續(xù)命,只是想換運的話,根本不需要害人。

二叔愕然的抬起了頭,剛想張嘴辯解著什么,隨即又閉上了嘴,不再言語。

我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法治社會不信這些邪門歪道,你就算承認(rèn)了也沒人能拿著什么把柄告你。但是天地輪回善惡有報,老天爺自有找你算賬的時候。

說罷,我瀟灑的頭也不回轉(zhuǎn)身離去了。

剛走上幾步,我又退了回來,對二叔惡狠狠道,一萬塊錢,現(xiàn)在給我,一分也不能少,快點,要不然老子把你爹扒灰你嫂子的事兒在全村說個遍?。?/span>

二叔因心中有鬼,又怕別人看到他哥哥尸身躺在院子里的樣子。便先進(jìn)了院子把李煥新扛到了堂屋的冰棺里,隨后回了家給我取了一萬現(xiàn)金讓我離去。

出村的時候,我看到了昨晚一直盯著我打量的那個瘸子。他此時正站在村口,拄著一根用樹枝隨意做的拐杖,清瘦的身影背對著朝陽,笑臉盈盈地看著車內(nèi)的我。

這人應(yīng)該就是李煥新嘴里的宋瘸子吧。我看著他露出一排黃齙牙沖我微笑,不由得心里冷哼了一句,媽的死龜公。

開車回去的路上,我大致把昨晚發(fā)生的事兒跟李大嘴說了一遍,刻意沒說陸青和戒指那兩件事兒。

李大嘴聽完后興奮不已地一直問我詐尸是什么樣的,是不是跟電影里演的僵尸一樣。

我躺在后座上,嘴里哼哼道,詐尸像避孕套,屬于一次性的。僵尸呢,就像節(jié)育環(huán),屬于有效長期。

李大嘴高興地拍著方向盤道,沒想到你丫還知道這些稀奇的門道呢,我一直都以為你就是個跑江湖的死騙子呢。

我沒有搭理他,動了動身子,好不讓陽光透過車窗照在我臉上,心里想道,老子可是正兒八經(jīng)陰間合同聘請的陰間駐陽世XX市辦事處處長,那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公務(wù)員。

對,我是陰間駐陽世XX市辦事處的。處長是我自封的,畢竟這個辦事處里就只有我自己一人,我給自己封個主席都沒問題好么。

這辦事處有什么好處?有啊,基本一年下來,三百六十天都是假期,還有五天,是我自己打麻將玩游戲通宵白天補(bǔ)覺用的。壞處么,也有一些,比如說沒工資啦,沒福利啦,沒實權(quán)啦等等。

我這個人好吃懶做沒本事沒能耐,只能仗著自己是辦事處的,有著能看到鬼魂精怪的本事,做一些糊弄人的生意好來養(yǎng)活自己。

而現(xiàn)在,想到店里的那個玩意我就惱火。本來老子可以天天夜市燒烤蒸餃炒面小籠包的,有這兩萬塊錢更能逍遙自在一兩個月??涩F(xiàn)在,養(yǎng)著那狗日的,這兩萬能給我留下一千都算它大發(fā)慈悲了。

到了市里,我給李大嘴分了兩千塊錢,讓他回自家歇息去。然后我踹著剩下的八千塊錢和那枚戒指回到了店里,徑直走到店內(nèi)鎖著的廚房大門處,用腳咣咣地踢了幾下大門,惡狠狠地喊道,死狗,出來吃食了。

(詐尸,和僵尸不同,僵尸多為風(fēng)水問題而引起的。但是詐尸,基本都是被貓狗耗子之類的動物爬過起身追人。有的說法是貓有九命,爬過尸體時,會借一條命給尸體。據(jù)說東北貓臉老太太就是這么來的。不過并不是這樣,因為狗,老鼠爬過尸體,都會引起尸變詐尸。

而扒灰這一詞,若有不懂的同學(xué)請自行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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