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坡度
剩下的三分之一是在“喜馬拉雅”聽完的,我說的是這本《瓦爾登湖》。
這是一次很不一樣的體驗,大部分的內容靠視覺錄入,其余則靠雙耳灌輸,先在大腦里把聲音轉換成文字,經過處理后重新轉換成視頻,這樣的“再加工”還屬首次,所以我盡量讓自己避免挑剔朗誦者的水平,中音即可,語速平緩,幸運的是在這個叫“喜馬拉雅”的app里第一次認真地把自己的耳朵托付給一個朗誦者的決定迄此令我未感失望,聲情從容,這個人對《瓦爾登湖》的朗誦肯定歷經排練。遺憾的是我卻已經想不起來他的名字了。
閱讀的氛圍很難形成,各種干擾因素此起彼伏,思想既難以徹底冷靜,對《瓦爾登湖》的形成的理解就肯定是片面的。但總體的閱讀體驗還算不錯,因為至少還是得到了一些啟發(fā),更因在這個過程里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一些態(tài)度和觀念與梭羅竟好像有點不謀而合,這當然也是難免的,因為我們的身體構造趨同所致吧?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梭羅于我又何異?
最后一章的“閱讀”完成于今天的凌晨,題為“結束語”,仍經耳道得以灌輸。迄端午節(jié)的前夜始,終于剛剛,對這本書的體會和理解還以困惑為主,可這種感覺卻也是讓我讀到《瓦爾登湖》里最后一個符號的動力,所謂好奇害死貓就是這個道理吧,不撞南墻不回頭,也可以這么說。
一千個人有一千個傷心的理由,哈姆雷特的多樣性既得到了公認,《瓦爾登湖》又豈能一統(tǒng)人們對它的見解?現(xiàn)成的例子就在眼前,國內的“紅學”還不夠沸沸揚揚么?
我以為《瓦爾登湖》所欲表達的思想和我們的“道家”相承于一脈,“天做蓋地當床”是老子說的,《瓦爾登湖》是不是發(fā)揚并光大了這個思想體系呢?我想讀過這本書的人肯定注意到了,梭羅對中國的文化是有所研究的,并且頗為深入,要不的話豈能引用得這么熟練?
“一只鵝再怎么打扮還是一只鵝”,這是梭羅說的,也是我在閱讀《瓦爾登湖》到最后時刻如遇醍醐的一句話,立刻便在心里形成了一幅活潑的畫面:
鵝,
鵝,
鵝,
曲頸向天歌,
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
2022.06.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