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清初以來,為了穩(wěn)定政治,清統(tǒng)治者奉行漢化政策,學習漢文化,盡量的消除“夷夏”差異。到乾隆時期,可以說漢化政策取得成功,深得人心,基本上消除了漢滿文化之間的隔閡。書法藝術的學習不僅是其漢化政策的重要部分,更是滲透到皇帝及清代皇室其他成員平素的個人喜好之中。
諸如成親王永瑆,弘歷第十一子,字鏡泉,號少庵、詒晉齋主人。自幼習書,遍臨晉、唐、宋、元、明諸代書家,行、草、楷、隸、篆各體皆能,楷書肖歐陽詢,行書頗有趙孟頫技法。
成親王 楷書
真正使書壇出現(xiàn)新的氣象,將帖學推至清朝書法最高峰的,有劉墉、翁方綱、王文治、梁同書等書壇大家。其書法藝術成就,當屬劉墉最高,也有將其與翁方綱、永瑆、鐵保并稱“翁劉成鐵”。除永瑆外,他們均是科舉出身,少習董、趙,受過館閣體的“洗禮”,可以說是官方內(nèi)部殺出的書壇先鋒。
王文治 行書
梁同書 草書七言詩
劉墉 行書七言詩
劉墉 行書
清朝衰勢,實始于乾隆晚期。乾隆晚年荒于游宴、疏于親政、寵信權臣,導致朝政腐敗、軍備廢弛。中外貿(mào)易,自19世紀30年代之后,由出超改為入超,遂使白銀開始外流,西方列強炮艦虎視眈眈,漸陷入喪權辱國的噩運。
清中期的書畫藝術對時代的變化自然也有所感應,比如書法從帖學向碑學嬗變,一洗婉約柔媚之氣,轉(zhuǎn)而崇尚古拙雄強之風。這種審美觀念變化的背后,有國祚衰微之下圖強求變的心理因素。而中國繪畫由于莊老禪學的影響,一直強調(diào)擺脫政治社會功利,通過澄懷映道或暢寫心神來尋求自我心靈的慰藉,對于時代的感應,相對于書法來說要曲折的多。這一時期的畫家中,以湯貽汾和戴熙兩位聲名最著,并稱“湯、戴”。

湯貽汾、吳山尊、戴熙、伍長華等合作 金拓博古花卉

湯貽汾 墨梅

湯貽汾、戴熙 竹石水仙

戴熙 山居圖

戴熙 山林隱逸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