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漢在哪里?” — 往事趣談/何重先

2013.01.07

近日來看到年博上展示的武漢新景新貌，令人驚喜不已，感慨萬分，“武漢” ——這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名字，又一次觸動了我的筆端，并隨之延展開來。

“武漢在哪里?” 有一次我的一個外國學生這樣問我。我乍一聽，完全不知道他話中的意思，于是隨即回答說：“你為什么會這么問呢？我們這里就是武漢，武漢就在這里啊?！彼f：“不是，這里是武昌，我們經(jīng)常去的步行街在漢口，還有黃鶴樓是武昌黃鶴樓，看不見'武漢’的字?！迸叮疫@才明白，他的意思是說在武漢各個街道大小建筑的標牌名稱上，很少能見到“武漢”的字樣。于是我解答說：“是這樣的，武漢是一個大城市，它由武昌、漢口、漢陽三鎮(zhèn)聯(lián)成，所以有些樓房建筑可以按它所在的地理位置命名或稱呼它，至于武昌黃鶴樓，只稱'黃鶴樓’就行，'武昌’只是強調它的地理位置?！?div style="height:15px;">

由此可看出，這個學生的語言觀察及實踐能力很強，他能把一個地理名稱和它的實際空間聯(lián)系起來，并從標牌名稱上看出其中的區(qū)別。這件事給我的觸動很大，由此促進了我的進一步思考。環(huán)視我們城市的重要建筑、公司企業(yè)、商店大廈的標示招牌，確實以“武漢”二字命名的日漸減少，其中我們常說的“武”字號行業(yè)也愈加精練，它無疑反映了我們整個國家乃至武漢經(jīng)濟體制的發(fā)展與進步，這確實是一件令人喜悅的事。

不過我又看到了另一種情形。放眼一望，“武漢××××”是不太用了，但取而代之的有些是“環(huán)球×××××”、“環(huán)亞××××”、“寰宇××××”、“宇宙××××” 、“國際××××”等名號，弄得人云里霧里的，不知究竟。記得在有一年的春節(jié)晚會上，馬季說了一個“宇宙牌香煙”的段子，結果在現(xiàn)實生活中真的有一家煙廠、它的香煙的牌子就叫“宇宙”牌，由此這家煙廠產量大增，盈利不少，照這樣看來，大名號也有大名號的好處。

回歸正題?！拔錆h在哪里?” ——幾年后去了國外，又有人這樣問我。對外國人來說，“武漢”稱不上是中國城市的大名號，中國城市的大名號第一是首都北京，第二是上海，就像我們說起法國必首稱巴黎，說起加拿大必首提渥太華一樣。關于武漢，在我們的漢語教科書里，除了“武漢的天氣很熱”一句外幾乎別無他辭，見到此狀，我雖感到不平，但也有幾分慶幸，因為那時的武漢遠沒有現(xiàn)在建設得這么好，不管是硬件，還是軟件。

如果有機會再去國外，有人再問起我“武漢在哪里?”，我想除了武漢的地理位置、黃鶴樓和自己所在的大學以外，可以介紹的事情可能就豐富得多了，這里的歷史，這里的環(huán)境，這里的景觀，這里的交通，這里的生活，這里的民情……，總之，“武漢” ——一切都在向現(xiàn)代化的、文明的目標前進，不過這一“前進”常常會伴隨著武漢人的粗聲大氣、干脆“刷拉”與滿腔熱忱，因為建設一個現(xiàn)代文明新武漢的重任就擔在每一個武漢人的肩上，掌握在武漢每一個人的手中。

武漢——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