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戚詩偲 文章來源:本站原創(chuàng) 點擊數(shù):917 更新時間:2007-3-27
當(dāng)細嫩的禾苗迎著天空的云彩升起嫩綠的手掌,當(dāng)晶瑩的汗珠悄然落地,變成禾苗夢的衣裳,這種情絲便是春望,望向那萌芽的土地變得廣闊無垠,望向那如脈搏一樣的田埂蜿蜒爬行。
裊裊而升的煙霧籠上清晨的迷蒙的目光。金色的太陽將勞作的身影拉長。牛蹄編織的路剛好夠玉米們走,牛曲打造的繩子牽著比牛還辛苦的父親,千里的大山得用被摻了假的鋤頭一遍一遍地翻閱。今天你讀到風(fēng)雨,明日你又讀到洪災(zāi),可一生都讀不盡的卻是土地所給予我們的感情與恩澤。
我們解不斷土地的情,我們斷不了土地的愛。
牛漢降生于家鄉(xiāng)的“綿綿土”之上,是由土地來迎接他的誕生,而當(dāng)他來到塔克拉瑪干沙漠時,“全身心激蕩著近乎重逢的狂喜”。他伏于沙漠上,仿佛回到家鄉(xiāng)那迎接他降生的“綿綿土”上,靈魂如同被鉛化過一樣變得純潔。
我們本是自黃土而來。盤古開天辟地,女媧捏土造人,我們自黃河之水與河堤上的泥土捏造而成,本是土地之子。給予了我們生命的土地帶著那如母體一樣的溫暖,我們貼于她寬闊的胸膛之上。我們不過是她千萬孩童之一而已。
冰心的散文中帶著海波般的柔和,汪曾琪的文集是可以汲出水的,而史鐵生的小說則充滿了土地的氣息。
《我遙遠的清平灣》中,連愛情都變得如土地一種淳樸,每一個文字仿佛都可以撫出一寸寸細細的泥土,破老漢的每一支山歌,都能體味到土地的香味。“我看看你,你看看我……”,破老漢的山歌傳向那無垠的大地,“甚至連多年后的人還記得牛棚上的那陣響亮的嗓子。
我記得讀到老黑牛和紅健牛舔著土地上的煙堿時給我的那種感覺,大地永遠是愛著這些勤勞的動物,愛著這勤勞的人民。
倦鳥入林,葉落歸根,一切都將結(jié)束,而一切又都將重新開始,鳥兒的羽毛腐爛,也依舊在這土地上,花朵凋零,都化成春泥。我們的家,便是這土地。我們要這土地。
我們從春天出發(fā),回到春天;我們從泥土出發(fā),回到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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