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韓雪麗
(襲人)
【作者簡介】韓雪麗,石家莊人,熱愛詩歌,有作品發(fā)表在《現(xiàn)代詩歌》《詩歌網(wǎng)》《長江詩歌》等刊物。
【本文由作者授權發(fā)布】
(晴雯)
有的人天生有著保護自己的能力,有的人特別容易受傷。襲人和晴雯就是這兩個代表。
一樣的無根無葉都是外來的丫環(huán),一樣的出自賈母房中,一樣都是寶玉的紅人。可是因為不同的性格有了不同的命運。
襲人有著天然的和氣與低姿態(tài),所以即使是寶玉誤傷了他,她反安慰寶玉,說是沒踢著。寶玉生李奶娘的氣,摔了茶杯,賈母派人來問,襲人忙說是自己倒茶不小心失了手,把事掩了過去。平日里對小丫環(huán)們也是和容悅色的,對那個令寶玉討厭的李奶媽也是一讓再讓,被人罵了,也只是委屈的哭,并不還以顏色。天長日久的她的賢惠自是出了名。連寶釵薛姨媽都贊她,有志氣深可敬量。這樣的性格,成功的替她帶上了層保護色。
而晴雯呢,就大大的不同的。她直爽的可愛,可也令自己得罪了太多人。李奶媽拿走了寶玉留給她的豆腐皮的包子,她告訴了寶玉。墜兒的事本不必她處理。平兒是讓襲人和麝月商量個辦法就行了,可病中的晴雯偏要管這事,于是她出面攆了墜兒,自然令墜兒的娘忌恨。她摔了寶玉的扇子,反倒和寶玉吵了一架,弄的心情正不悅的二爺下不了臺,喊著要她出去,還是襲人替她跪下求情,才讓一天云彩散了。晴雯活的晴朗與透明。只是風波已悄然在她身邊,她只是茫然的快樂著,只求無愧于心,只是世事不是那么清明簡單。
兩個丫環(huán)性格本不投緣,也談不上彼此欣賞,自然晴雯會時常諷刺襲人。襲人也慣了,自己要博賢良的名,只能一笑了之,總不爭執(zhí)就是了。指揮不動,就不去指揮了。反正自有人樂得為寶玉做活計。
襲人是有危機感的,即使出自老太太的房里,依然擔心著未來的歸宿,所以把牌壓在了王夫人那里??礈柿送醴蛉藢氂竦膿呐c最直接的利益關系,在寶玉被打后,主動向太太進言。她的大膽的機敏的一篇事關二爺名譽未來的話,得到了王夫人的高度認可與重視,電光石火間得到了太太的贊賞。于是王夫人投桃報李的確認了襲人的身份,并且提升了工資待遇,得到了姨娘該有的物質財富。
應該說小心謹慎的人,總是多一層安全的。而晴雯卻是總想著常在一起的,她的安全感太深了,以至于忘了看一下周圍的形勢,寶玉的決策人不只一個賈母,還有一個王夫人。賈母的欣賞不能確立她的地位,只是給了她個機會。
襲人成了準姨娘,得到了賈府的奴才們的奉承。而晴雯的個性不知道怎么會連邢夫人的陪房也招惹到了。那王善保家的了,一旦有了在王夫人面前開口的機會,第一個就告了晴雯的狀。王夫人其實對晴雯是查無實據(jù),但是太太為了兒子的前程,是只要瞧不順眼的都不會客氣。于是晴雯成了王夫人整頓風紀的犧牲品。本來丟了丫環(huán)的工作,也不至于要了她的命,只是偏遇上她正在病中,本是要強的人,如今弄個灰頭土臉的,心理自然不甘,加上多年的希望一下子成了空,連氣帶病,芙蓉花落。
晴雯是很冤的,只是王夫人不會考慮這些。很多人辦事,并不看事情的本身,只憑自己的感覺處理問題。王夫人就是如此。晴雯給人形成的印象,傷害了她。而襲人一直在樹立的良好形象,保護了她。
雖然襲人也離開了怡紅院,但是終還是有個歸宿。生存了下來。與晴雯含冤的離開是有著本質的區(qū)別。
襲人勸諫,晴雯補裘,她們對寶玉都有著一片深情。只是寶玉不是她們的保護傘,能保護自己的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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