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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雪芹新證

全文導言:《紅樓夢》初稿《石頭記》,又名《風月寶鑒》,為江寧織造曹寅之嫡子曹颙[yóng]所創(chuàng)傳記性野史。曹颙之遺腹子曹雪芹在其父基礎(chǔ)上,將《石頭記》'批閱十載,增刪五次,纂成目錄,分出章回'而定稿為傳奇性小說《紅樓夢》,又名《金陵十二釵》。曹雪芹批閱增刪定稿《紅樓夢》之時,為使全書'朝代年紀'可考,故假借自己'年紀'添綴,因此傳奇性小說《紅樓夢》之精妙辭章僅可審美鑒賞,已難根據(jù)曹雪芹生平及時代背景而附會索隱!

關(guān)鍵詞語:太瘦生;曹雪芹;曹颙;《石頭記》;《紅樓夢》。

[壹]

胡適與周汝昌兩位先生為紅學界公認的泰山與北斗,紅學界其他眾山與諸斗,或傍泰山,或仰北斗,倘若把新文化運動以來的紅學主流派名之曰'胡周派',即便概括有所偏差,但也不算太過離譜。所以《紅樓夢》研究,如果必須站在巨人的肩上創(chuàng)新突破,那也只能是站在胡適與周汝昌兩位大師的肩上。因此本文論證所引用的材料全部源于胡適的《紅樓夢研究論述全編》[2013年1月第1版]與周汝昌的《紅樓夢新證(增訂本)》[2016年1月第1版]兩書,其他眾山與諸斗著述,本文均不涉及!

雖說是'新證',但還是先從《唐詩紀事》中一則'舊典'的詮證而著筆

《戲贈杜甫》[唐·李白]

飯顆山頭逢杜甫,頂戴笠子日卓午。

借問別來太瘦生,總為從前作詩苦?

這首酬贈詩中的'飯顆山'相傳為長安附近一座小山,很顯然這里的傳說肯定錯了。據(jù)信史記載,李白[701-762]與杜甫[712-770]這兩位中國詩歌史上的泰山與北斗,共計僅有兩次邂逅,一次是公元744年在洛陽,再次是公元745年在東魯。兩次邂逅前后相隔一年左右時間,從詩中'別來'兩字看,《戲贈杜甫》一詩當是李白公元745年在東魯所作。可見確有杜甫 '從前作詩苦',方有李白'別來太瘦生'之借問。因此說'飯顆山'為長安附近一座小山,顯然與東魯差之千里。

李杜之后,自公元745年以來,'太瘦生'這則語典,遷客騷人詩句中的引用,浩如煙海,已近乎'三字經(jīng)'。此處因為要重點詮證'太瘦生'三字,所以列舉名家[非名家不用,還是因為'巨人'的肩膀牢靠一點而已]相關(guān)詩句及佐證材料如下:

苦學憐君太瘦生

——北宋·蘇軾《次韻答頓起二首》

惟恨相思太瘦生——南宋·陸游《梅花》

一憶西湖太瘦生——南宋·胡銓《鷓鴣天》

太瘦生,唐人語也,至今猶以生為語助,如作么生、何似生之類。

——北宋·歐陽修《六一詩話》

本有'詩無達詁'之論,但還是不得不字字落實。從上面四位大師的詩句及佐證材料來看,'太瘦生'三字語意重點在'太瘦'兩字,也即'忒[tuī]瘦'之意;'生'字不過是一個虛義助詞,大致相當于方言中'啥[shá]'字,并非古語今詞中的太學生、大學生之類實義名詞。

[貳]

在確證曹雪芹卒年之前,首先要詮證有關(guān)三十、四十、五十之類'數(shù)典'。'三十而立'顯然是說在21-30歲這個年齡段要成家立業(yè),當有所建樹。因此'三十'是指人生的第三個十年,是指一個'時間段',而非今天所說的30歲這個'時間點'[否則像28/23之類年歲,如果也成家立業(yè),考取功名,有所建樹,就不能稱之為'立'了嗎]。同理還有四十、五十之類數(shù)典,均指一個時間段,而非一個時間點,所以這些數(shù)典又還有'不惑之年'、'天命之年'之類的籠統(tǒng)提法。

另外'弱冠之年',也非20歲這個時間點,而應(yīng)指11-20歲這個時間段。例如在《紅樓夢》文本中寶黛初會之時,寶玉就戴有'束發(fā)冠',很顯然寶玉此時肯定沒有20歲。古代豪門士子在20歲加冠又叫'成人冠禮',只為強調(diào)'弱冠之年'末尾的20歲這個很有特別意義的年份而已,也即馬上'成人',進入'而立之年'了。所以《禮記》有云:人生十年曰幼,學;二十曰弱,冠;三十曰壯,有室;四十曰強,而仕。很顯然《禮記》中所說的十年、二十、三十、四十云云,均為'時間段',而非'時間點'。

單單從創(chuàng)作技巧而言,'用典'這一表現(xiàn)手法,不僅使得詩歌象義極其委婉含蓄,而且使得境義也更加搖曳多姿,例如'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似華年'兩句。李商隱[約813-約858]一生滿打滿算也就45歲,怎么也夠不上50'年華';鑒賞這首所謂的朦朧詩如果強扭'五十'與'華年'兩詞,那就真成膠柱鼓瑟了!其實'華年'并非'年華',李商隱詩中的'華年'特指'青春時光',也是語典。據(jù)此典義再讀這首所謂的無題詩也就不再朦朧了。有鑒于此,有關(guān)曹雪芹去世之年的重要詩句,同樣不可膠柱鼓瑟地解讀!

敦誠《鷦鷯庵雜記》挽曹雪芹

其一

四十蕭然太瘦生,[注1]

曉風昨日拂銘旌。

腸回故垅孤兒泣,

淚迸荒天寡婦聲。[前數(shù)月,伊子殤,因感傷成疾。]

牛鬼遺文悲李賀,

鹿車荷鍤葬劉伶。

故人欲有生芻吊,

何處招魂賦楚蘅?

其二

開篋猶存冰雪文,

故交零落散如云。

三年下第曾憐我,

一病無醫(yī)竟負君。

鄴下才人應(yīng)有恨,

山陽殘笛不堪聞。

他時瘦馬西州路,

宿草寒煙對落曛。

敦誠《四松堂詩鈔》挽曹雪芹[甲申]

四十年華付杳冥,[注2]

哀旌一片阿誰銘?

孤兒渺漠魂應(yīng)逐,

新婦飄零目豈瞑。[前數(shù)月,伊子殤,因感傷成疾。]

牛鬼遺文悲李賀,

鹿車荷鍤葬劉伶。

故人惟有青山淚,

絮酒生芻上舊垌。

張宜泉《春柳堂詩稿》傷芹溪居士

其人素性放達,好飲又善詩畫,年未五旬而卒。[注3]

謝草池邊曉露香,

懷人不見淚成行。

北風圖冷魂難返,

白雪歌殘夢正長。

琴裹壞囊聲漠漠,

劍橫破匣影铓铓。

多情再問藏修地,

翠疊空山晚照涼。

曹雪芹去世時間,經(jīng)胡適與周汝昌先生兩位大師的考證,'癸未除夕'似乎已成定論,但也僅'癸未'兩字可以確信[故'癸未'兩字不再考證],'除夕'兩字存疑很大[參見本文第叁章節(jié)]。爭論的焦點則是'四十'與'五旬'兩則'數(shù)典',因此,不得不對上面三處詩文,重新'達詁'如下:

注1]其一中'四十蕭然太瘦生'一句并非指曹雪芹,而是敦誠的自悲自嘆。敦誠生于甲寅[1734]年,至甲申[1764]年詩挽曹雪芹,已滿30歲,且步入'四十不惑'的年歲了。然而此時的敦誠卻是境遇'蕭然',形容'太瘦',所謂'早衰怪我遽如許'。其二中所述的'三年下第'、'一病無醫(yī)'正是敦誠'蕭然太瘦'原因之所在。'曉風昨日拂銘旌'一句,既有'曉風'凄冷難耐之景象,更有'銘旌'悱惻難堪之情物。處于'不惑'之年的敦誠,面對此情此景,故交舊友如曹雪芹者卻'零落散如云',因而自悲自嘆。其二末'他時瘦馬西州路,宿草寒煙對落曛'虛寫一筆,更是'蕭然太瘦'之精彩照應(yīng)。

注2]此詩雖為前面兩詩濃縮而成,但'四十年華付杳冥'詩句中'四十'之意未改。'三十而立','四十不惑',此時敦誠不僅下第'未立',而且自己'不惑'人生托付何方也渺茫無知,此即所謂'付杳冥'[針對'不惑'而言,并非'陰冥'之意]。標題清楚寫明'挽曹雪芹',故'阿誰銘'并非不知所銘死者阿誰,而是自問:曹雪芹何許人哉?后三聯(lián)正是對'阿誰'自答:知己至交!知音至友!敦誠此處抒發(fā)自己對亡友曹雪芹的挽傷之情,是為必然;然更多者是在抒發(fā)自己人生失意,前途渺茫,又無人理解,無處傾訴的哀嘆!

注3]此詩小序是史筆,'信達'解讀即可,不必在乎'雅'。'旬'字,《說文》云:'徧[遍]也,十日為旬'。最早用天干記錄時間,依序天干循環(huán)一遍即為一旬。所以張宜泉所載'年未五旬而卒'并非曹雪芹存年'未進'五十[天命之年,41-50歲]這個'時間段'而卒,而是存年'未滿'五旬這個'循環(huán)期'而卒。不說'五十'而說'五旬',不僅有特指年歲之意,也許還有忌諱'天命'之讖,曹雪芹正逝于48歲本命年!張宜泉不用'五十'而用'五旬',說明古語中的'十'與'旬'所指含義不盡相同,除非特別說明。例如白居易《偶吟自慰兼呈夢得(予與夢得甲子同,今俱七十)》詩云:且喜同年滿七旬,莫嫌衰病莫嫌貧。

作者按語:另外也還需要特別強調(diào)一下的是,古人'八旬'大壽是在71歲,因為71歲為八旬[徧]之首,所以稱之為'大壽';加之'人生七十古來稀',熬過了古稀之年[61-70歲],進入了耄耋之年[71-90歲],所以71歲更應(yīng)'大慶';另外《紅樓夢》中還有'暗九'之說,這涉及到《紅樓夢》百二十回文本中有關(guān)賈母年歲的推算問題,此處暫不解析!

[叁]

區(qū)區(qū)三首小詩,紅學大師們膠柱鼓瑟地穿鑿附會,考證索隱,口水仗打了近百年沒有掰扯清,《紅樓夢》長篇巨制,他們是否真正讀懂更讓人懷疑。但可以確信胡適肯定沒有讀懂《紅樓夢》,他不僅文學鑒賞水平很低,而且文言功底極差。胡適的學術(shù)套路其實很簡單,格律詩自己說不清了,所以號召大家寫自由詩,文言文自己道不明了,所以號召大家寫白話文,《紅樓夢》后四十回讀不懂了,所以干脆說是高鶚的'狗尾巴'。他跑到臺灣后把《紅樓夢》貶得一文不值,可能他因剛著手做《紅樓夢考證》一文時,前八十回也根本不曾認真讀過,晚年讀時發(fā)現(xiàn)自己也讀不懂,所以干脆全盤否定。反動文人之所以反動,大概因為他們總是喜歡反向而動;這樣的學說,還是有不少人虔誠信奉,真是咄咄怪事!

予聞《紅樓夢》膾炙人口者,幾廿余年,然無全璧,無定本。向曾從友人借觀,竊以染指嘗鼎為憾。今年春,友人程子小泉過予,以其所購全書見示,且曰:'此仆數(shù)年銖積寸累之苦心,將付剞劂,公同好。子閑且憊矣,盍分任之?'予以是書雖稗官野史之流,然尚不謬于名教,欣然拜諾,正以波斯奴見寶為幸,遂襄其役。工既竣,并識端末,以告閱者。時乾隆辛亥[1791]年冬至后五日鐵嶺高鶚敘并書。[《全編》P100]

以上是胡適在《紅樓夢考證》一文中對高敘的點逗。對'此仆數(shù)年銖積寸累之苦心,將付剞劂,公同好。[用句號將'公同好'三字斷為前句]子閑且憊矣,盍分任之?'一句,如此點逗顯然是不通的。胡適肯定是受了程偉元序言中'乃同友人細加厘剔,截長補短,抄成全部,復為鐫板,以公同好。《紅樓夢》全書至是始告成矣'這句話的影響,從而導致了句讀的錯誤。大概他做《紅樓夢考證》一文之前,在西洋呆得太久,洋墨水喝多了,所以連母語的'句讀'知識都忘了,真有邯鄲學步之嫌!

所謂'大膽假設(shè),小心求證[胡適語]',本人認為'子閑且憊',當為'予閉且憊'['閉'乃'閉目塞聽'之'閉']。全句嚴格審字點逗應(yīng)為:'此仆數(shù)年銖積寸累之苦心,將付剞劂。公同好,予閉且憊矣,盍[何不]分任之?'如此糾正之后,不僅文通意順,而且合情合理。這種筆誤或排印選字之誤,不是沒有可能,相較于錯字累牘的脂評本,僅是九牛一毛。因此胡適在《紅樓夢考證》一文中對高鶚的'懷疑'[說什么'但高鶚若是庚戌的新進士,次年辛亥他作《紅樓夢》不會有閑且憊矣的話,故我推測他們是戊申鄉(xiāng)試的同年'],也屬庸人自擾之!

胡適研究《紅樓夢》的方法更為荒唐。首先他是根據(jù)創(chuàng)作的需要來'科學化'地考證穿鑿作者的生年,他在《與周汝昌書》中就說:最要緊的是雪芹生的太晚,就趕不上親見曹家繁華的時代了[《全編》P186]。按這種說法,施耐庵如果不曾有過'落早為寇'的經(jīng)歷,也是寫不出《水滸傳》的了。這種考證推理真讓人瞠目!而且胡適把曹頫[fǔ]考證為曹雪芹的生父,雖也依據(jù)文本而推斷,卻又是將文學作品'情理化'地索隱附會。他說:賈政是次子,也是先不襲爵,也是員外郎;這三層都與曹頫相合;故我們可以認為賈政即是曹頫,因此賈寶玉即是曹雪芹,即是曹頫之子[《全編》P93]。這種想當然的索隱推理,也只好用韓愈的話來形容:吾未見其明矣!

令人遺憾的是,周汝昌先生在作者生年問題上也走上了胡適的老路,并編纂了一份'驚人符契'的年表。他將甄士隱夢游太虛境之年定為甲辰[1724]年,是為賈寶玉生年,也即曹雪芹生年。然而同年中秋節(jié)甄士隱又對賈雨村說道:'且喜明歲正當大比,兄宜作速入都,春闈一戰(zhàn),方不負兄之所學也。'明清大比,秋闈均在子午卯酉之年的秋天,春闈即在秋闈來年的春天。這與周先生的推論就背謬了,因為大清甲辰[1724]年的次年,根本就沒有什么春闈,也不曾有'恩科'。所以說,周汝昌先生的這個'年表'在起始之年就經(jīng)不起推敲,整個年表的'科學性'也值得懷疑!

周汝昌先生因為對敦誠詩中'四十年華'及張宜泉詩序中'年未五旬而卒'的曲解,從而也認為曹雪芹是癸未[1763]年'未至'40歲而終;并在曹頫甲辰[1724]年正月初七的奏折中,找到了'妻孥'一詞[《新證》P502],因此也確信曹雪芹為曹頫之子。據(jù)此'情理性'地推斷看似符契,但周汝昌先生的推斷本身就是自相矛盾。因為周汝昌先生同時又認為賈寶玉[曹雪芹]是生于芒種節(jié),可是這里曹頫的奏折是正月初七,那么這里'妻孥'之'孥',肯定又不是曹雪芹了。前面已經(jīng)解析,'四十年華'并非指曹雪芹,曹雪芹是未滿五旬而卒。依據(jù)前面對'四十年華'及'年未五旬而卒'的解證,信史中確有一則'驚人符契'的記載,原文抄錄如下:

康熙五十四年三月初七日曹頫折云:竊奴才母在江寧,伏蒙萬歲天高地厚洪恩,將奴才承嗣襲職,保全家口。奴才母李氏聞命之下,感激痛哭,率領(lǐng)闔家老幼,望闕叩頭。隨於二月十六日赴京恭謝天恩,行至滁州地方,伏聞萬歲諭旨,不必來京,奴才母謹遵旨仍回江寧。奴才之嫂馬氏,因現(xiàn)懷妊孕,已及七月,恐長途勞頓,未得北上奔喪,將來倘幸而生男,則奴才之兄嗣有在矣。[《新證》P464]

這是乙未[1715]年三月初七日,江寧織造曹頫給康熙皇帝的'代母陳情折'。折中明確記載曹頫兄嫂馬氏[曹颙之妻]'現(xiàn)因妊孕,[二月十六日]已及七月'。據(jù)生理常識推論,馬氏當是甲午[1714]年七月懷孕。這個時間即通靈寶玉'幻形轉(zhuǎn)世'[是'轉(zhuǎn)世'非'落草']的時間。甄士隱夢游太虛幻境大叫一聲醒來時,正是十里街'過會',在甲午[1714]年七月,能與'過會'關(guān)聯(lián)得上的正是'乞巧節(jié)';并且此年的'乞巧節(jié)'正處于末伏,完全符合甄士隱夢游太虛境的'炎夏永晝'之時令;甲午[1714]年的來年,也即乙未[1715]年,正是清代大比之年,也完全符合甄士隱所說的'春闈'。所有這些都是難以置信的'驚人符契'!

據(jù)此推論,曹雪芹為曹颙遺腹子,誕于乙未[1715]年,逝于癸未[1763]年;享年48歲而終,完全符合張宜泉所說的'年未五旬而卒'。另外,甲戌本中'壬午除夕書未盡'這則批語,指的是脂硯齋批書時間,并非曹雪芹的去世時間。因此曹雪芹的去世時間,'壬午除夕'中的'壬午'兩字不足為信,并且據(jù)此得來的'癸未除夕'中的'除夕'兩字也不足為信。

作者按語:江寧織造曹寅[康熙奶兄]于壬辰[1712]年病故,康熙因命曹寅之嫡子曹颙接任江寧織造一職;甲午[1714]年,不到20歲的曹颙也病故[實為'隱逝',所謂'懸崖撒手'],康熙又命曹荃[曹寅胞弟]之子曹頫承繼襲職,以養(yǎng)贍曹寅曹颙父子孤寡。此即為曹雪芹身世爭論之源起。

[肆]

關(guān)于曹颙,周汝昌先生在《紅樓夢新證(增訂本)》一書中輯錄了一則極其重要的史料:康熙《上元縣志》載,曹颙字孚若,乳名連生[《新證》P27]。非??上У氖?,周汝昌先生沒有再做進一步的考證。此處輯錄《易經(jīng)》第20卦《觀卦》象圖及卦辭、彖辭、象辭、爻辭,并做幾點解注說明。即便對《易經(jīng)》一無所知者,應(yīng)該也不難理解以下象圖寓意及卦辭、彖辭、象辭、爻辭的文字含義:

《易經(jīng)觀卦》象圖

卦辭:觀盥而不薦,有孚颙若。

彖曰:大觀在上,順而巽,中正以觀天下。觀盥而不薦,有孚颙若,下觀而化也。觀天之神道,而四時不忒;圣人以神道設(shè)教,而天下服矣。

象曰:風行地上,觀先王以省,方觀民設(shè)教。

初六:童觀,小人無咎,君子吝。

象曰:初六童觀,小人道也。

六二:窺觀,利女貞。

象曰:窺觀女貞,亦可丑也。

六三:觀我生,進退。

象曰:觀我生進退,未失道也。

六四:觀國之光,利用賓于王。

象曰:觀國之光,尚賓也。

九五:觀我生,君子無咎。

象曰:觀我生,觀民也。

上九:觀其生,君子無咎。

象曰:觀其生,志未平也。

注1]曹顒字孚若,名與字均源于《觀卦》卦辭'有孚颙若'一句,乳名'連生'也當是卦中六三、九五、上九爻辭中'觀我(其)生'之連用。古代士宦之家,往往會在孩子初生之時揲蓍,并且從卦爻卜辭中斷章取義,從而給新生嬰兒命名,曹颙名與字甚至乳名當是據(jù)此而得!

注2]《石頭記》中'大觀園'之名,源于《觀卦》彖辭'大觀在上'一句,當屬無疑。《易經(jīng)序卦》亦曰:《臨》者,大也;物大然后可觀,故受之以《觀》;可觀而后有所合,故受之以《噬嗑》。

注3]'圣人以神道設(shè)教而天下服矣',所以《石頭記》作者以神話傳說為題材。女媧煉石補天,本為經(jīng)久流傳的神話故事;太虛幻境之說,更是作者天馬行空式的想象創(chuàng)造。

注4]《石頭記》全書文本時序極其精妙,首以'乞巧節(jié)'為起,尾以'乞巧節(jié)'為結(jié),可謂'觀天之神道而四時不忒'。本人《紅樓夢年表》一文將詳盡推演,敬請讀者繼續(xù)關(guān)注!

注5]《觀卦》卦象上巽下坤,'巽風'暗寓了《石頭記》'風月'之旨;'坤地'為陰為女,所以書中的主要人物多為女性,是為閨閣裙釵昭傳。真應(yīng)了'文章本天成'之說,曹颙初生之時的本命卦不僅觸發(fā)了他創(chuàng)作《石頭記》的靈感,而且還是《石頭記》立意本旨的依據(jù)。其他源于《易經(jīng)》諸如'立象以盡意'之類象征手法,也為《石頭記》作者廣泛運用。如聯(lián)系《坤卦》與《巽卦》象圖及卦辭、彖辭、象辭、爻辭而進一步解讀,會有更多妙處,本文暫不展開。

作者按語:對于'顒'字,《說文》如此釋義:顒,大頭也;從頁禺聲。尤其'顒,大頭也'一句,令人懷疑《石頭記》書名本為《石顒記》,曹顒為了將真事隱去,而故意用了一個義近形似的'頭'字。因此《石頭記》書名中'頭'字的含義,與今天'石頭'一詞中'頭'字的含義[后綴虛詞]也不完全相同!

[伍]

關(guān)于曹颙的研究,紅學界多局限于他與曹頫,誰是曹雪芹生父的爭論;也有一些草根紅學家提出過曹颙為《石頭記》的作者,可至今沒有給予充分的論證。周汝昌先生在《紅樓夢新證》一書中收集了大量有關(guān)曹颙的史料,為了進一步弄清曹颙,全部按編年體式摘要輯錄如下,并且略作解析:

一]康熙庚午[1690]年,四月初四日,總管內(nèi)務(wù)府為曹順等捐納監(jiān)生事得準,咨文于戶部:蘇州[后改任江寧]織造郎中曹寅之子曹順十三歲,曹顏三歲;曹荃之子曹颙二歲。皆隸三格佐領(lǐng)下。[《新證》P268]

二]康熙乙酉[1707]年,《陳鵬年傳》記載:乙酉,上南巡。車駕至江寧,駐蹕織造府。一日,織造幼子嬉而過于庭,上以其無知也,曰:'兒知江寧有好官乎?'曰:'知有陳鵬年。'[《新證》P364]

三]康熙己丑[1709]年,二月初八日曹寅折云:臣愚以為皇上左右侍衛(wèi),朝夕出入住家恐其稍遠,擬于東華門外,置房移居臣婿,并置莊田奴仆,為永遠之計。臣有一子,今年即令上京當差,送女同往,則臣男女之事畢矣。[《新證》P405]

四]康熙辛卯[1711]年,三月初九日曹寅折云:竊自去年二月蒙圣恩將李煦任內(nèi)帶征一百萬兩至十月十三日交代與臣,新舊共該存庫銀二百八十六萬二千馀兩。臣自到任后即與署道滿都并力催征,已完過九十萬兩,現(xiàn)在上納。尚該銀一百九十馀萬兩,易完者十分之九;不能完者十分之一,皆有通河保狀,即不能完,眾商人為之攤補。[《新證》P427]

四月初十日內(nèi)務(wù)府總管赫奕等具奏:原任烏林達曹荃之子桑額、郎中曹寅之子連生[曹颙乳名]曾奉旨'著具奏引見,欽此'?,F(xiàn)將桑額、連生之名,各繕綠頭牌,由內(nèi)務(wù)府總管赫奕保住具奏,帶領(lǐng)引見。[《新證》P428]

五]康熙壬辰[1712]年,七月二十三日李煦折云:曹寅七月初一日感受風寒,輾轉(zhuǎn)成瘧竟成不起之癥,于七月二十三日辰時身故。寅織造歷年積欠九萬馀兩,多淮商欠,去年奉旨官商分認,亦應(yīng)完二十三萬兩,而無貲可賠,無產(chǎn)可變,身雖死而目未瞑。煦將于十月十三日視鹽任滿,乞代管一年,以完其欠。批云:曹寅于爾同事一體,此所奏甚是。惟恐日久爾若變了,只為自己,即犬馬不如矣。[《新證》P433]

九月初四日曹連生奏云:奴才年當弱冠,正犬馬效力之秋,又蒙皇恩憐念先臣,止生奴才一人,俾攜任所教養(yǎng)。豈意父子聚首之馀,即有死生永別之慘,乃得送終視殮者,皆出圣主之賜也。九月初三日奴才堂兄曹頎來南,奉梁總管傳宣圣旨,特命李煦代管鹽差一年,著奴才看著,將該欠錢糧補完,倘有甚么不公,復命奴才折奏。[《新證》P436]

六]康熙癸已[1713]年,二月初三日曹颙折云:竊奴才包衣下戝,年幼無知,荷蒙萬歲曠典殊恩,特命管理江寧織造,繼承父職,又蒙天恩,加授主事職銜。今奴才于二月初二日已抵江寧蒞任,恭設(shè)香案望闕叩頭謝恩接印視事訖。[《新證》P451]

十一月十三日曹颙折云:今李煦代任鹽差已滿,計所得馀銀共五十八萬六千兩零,所有織造各項錢糧及代商完欠,李煦與奴才眼同俱已解補清完,共五十四萬九千六百馀兩。謹特完過數(shù)目,恭呈御覽,尚馀銀三萬六千馀兩,奴才謹收貯。[《新證》P454]

七]康熙甲午[1714]年,八月十二日內(nèi)閣起居注上曰:兩淮鹽課原疏內(nèi),止令曹寅李煦管理十年,今十年已滿,曹寅、李煦逐年虧欠錢糧,共至一百八十馀萬兩,若將鹽務(wù)令曹寅之子曹颙、李煦管理,則又照前虧欠矣。此不可仍令管理,先是總督噶禮奏稱,欲參曹寅李煦虧欠兩淮課銀三百萬兩,朕姑止之。查伊虧欠課銀之處,不至三百萬兩,其缺一百八十馀萬兩是真。[《新證》P459]

八]康熙乙未[1715]年,正月初九日傳旨諭內(nèi)務(wù)府大臣云:曹颙自幼朕看其長成,此子甚可惜!朕在差使內(nèi)務(wù)府包衣之子內(nèi),無一人及得他,查其可以辦事,亦能執(zhí)筆編撰,是有文武才的人,在織造上極細心謹慎,朕甚期望。其祖其父,亦曾誠勤,今其業(yè)設(shè)若遷移則立致分毀。現(xiàn)李煦在此,著內(nèi)務(wù)府大臣等詢問李煦,以曹荃之子內(nèi)必須能養(yǎng)曹颙之母如生母者才好。[《新證》P463]

正月十八日李煦折云:奴才李煦跪奏,曹颙病故,蒙萬歲天高地厚洪恩,念其孀母無依,家口繁重,特命將曹頫承繼襲職,以養(yǎng)贍孤寡,保全身家。奴才謹擬曹頫于本月內(nèi)擇日將曹颙靈柩出城,暫厝祖塋之側(cè);事畢,即奏請赴江寧任所。再江寧織造虧欠未完,又蒙破格天恩,命李陳常代補清完,奴才回南時,當親至江寧,與曹頫將織造衙門帳目徹底查明補完虧空。[《新證》P464]

注1]綜合全部史料來看,'曹荃之子曹颙'應(yīng)為誤記,曹颙為曹寅嫡子。如果康熙庚午[1690]年曹颙已經(jīng)兩歲,那么他當出生于戊辰[1688]年,至乙酉[1707]年也有19歲了,應(yīng)該不會有'織造幼子嬉而過于庭,上以其無知也'這樣的史筆記錄!

注2]曹颙生卒及存年,史料前后矛盾。'人生十年曰幼',康熙乙酉[1707]年曹颙還為'幼子',最多12歲。聯(lián)系壬辰[1712]年九月初四日折中'年當弱冠[11-20歲]'及癸已[1713]年二月初三日折中'年幼無知'兩句來看,曹颙正式出任江寧織造,大概17歲左右,至甲午[1714]年'病故'大概也就19歲左右。

注3]曹颙癸已[1713]年十一月十三日折中明確記載'所有織造各項錢糧及代商完欠',而且'尚馀銀三萬六千馀兩',可是到甲午[1714]年八月十二日'內(nèi)閣起居注'記載,又有'缺一百八十馀萬兩是真'的虧欠。據(jù)此看來,曹颙的突然'病故'當是'懸崖撒手',這與寶玉秋闈鄉(xiāng)試后龍門口'隱逝'的年齡及榮國府境況大致吻合。

注4]康熙對曹颙評價極高,曹颙當為少年才俊;加之其父曹寅詩書傳家熏陶,曹颙決非平庸之輩;并且他實實在在地歷經(jīng)了曹家最繁華的光景,所以'隱逝'之后,他完全具備創(chuàng)作傳記性野史《石頭記》的才學與閱歷!孫氏[康熙保姆]和曹寅及曹颙這三個原型人物,與賈母和賈政及寶玉三個作品人物基本對榫。

注5]江寧織造府虧欠錢糧,簡值就是一筆糊涂帳,這似乎與李煦關(guān)系很大??滴踉谌沙剑?712]年七月二十三日李煦折后批云:曹寅于爾同事一體,此所奏甚是。惟恐日久,爾若變了,只為自己,即犬馬不如矣。這是觸目驚心的一筆。李煦為曹颙舅父,《石頭記》中除賈政之外,沒有一個好舅父,似乎在指桑罵槐。

作者按語:基于以上史料分析,完全可以肯定:曹颙的突然'病故'實為'隱逝',也即'懸崖撒手'。曹颙'隱逝'之后,創(chuàng)作傳記性野史《石頭記》,又名《風月寶鑒》。雖自云為'閨閣昭傳',大旨談情,又云'毫不干涉時世',主要傳述自家曹氏之興衰;然綜觀全書,'觀先王以省,方觀民設(shè)教'[《觀卦》象辭]方為立意本旨,故《風月寶鑒》如《資治通鑒》一樣,亦為'鑒于往事,有資于治'之大旨!

[陸]

關(guān)于《紅樓夢》全書的定稿權(quán),紅學界是'雞毛炒韭菜,越炒而越亂'。區(qū)區(qū)在下所知道的史料也是紅學界大家都知道的,本人沒有更有力的證據(jù)'證是'曹雪芹,也沒有更有力的證據(jù)'證非'曹雪芹。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無論多少的'紅外'穿鑿考證、附會索隱,誰也無法將'曹雪芹于悼紅軒中披閱十載,增刪五次,纂成目錄,分出章回'這一記載從文本中抹煞,倒是魯迅先生給了我們非常特別的啟示!

某君昆仲,今隱其名,皆余昔日在中學校時良友;分隔多年,消息漸闕。日前偶聞其一大?。贿m歸故鄉(xiāng),迂道往訪,則僅晤一人,言病者其弟也。勞君遠道來視,然已早愈,赴某地候補矣。因大笑,出示日記二冊,謂可見當日病狀,不訪獻諸舊友。持歸閱一過,知所患蓋'迫害狂'之類。語頗錯雜無倫次,又多荒唐之言;亦不著月日,惟墨色字體不一,知非一時所書。間亦有略具聯(lián)絡(luò)者,今撮錄一篇,以供醫(yī)家研究。記中語誤,一字不易;惟人名雖皆村人,不為世間所知,無關(guān)大體,然亦悉易去。至于書名,則本人愈后所題,不復改也。七年四月二日識。[魯迅《狂人日記》]

以上是現(xiàn)代小說開山之作《狂人日記》'開卷'之前的一篇序言。我們可以把這篇'序言'與關(guān)于《紅樓夢》'從何而來'的那篇'楔子'如此比照:狂人與石兄相對;狂人之兄與空空道人相對;魯迅先生與芹溪居士相對。如果我們因為所謂的科學考證就懷疑曹雪芹對《紅樓夢》的定稿權(quán),那么我們同樣可以懷疑魯迅先生對《狂人日記》的著作權(quán)了。倘若如此考證下去,再過一百年,只怕'紅學'還沒掰扯清,'狂學'又要糾纏不休了。

如果非要用考證索隱的手段,以求把傳奇中的情事與傳記中的本事逐一做實,那么再考證索隱一千年,也不可能有結(jié)果。再考證索隱下去,就又要開始懷疑前八十回了,最后把曹雪芹的定稿權(quán)也徹底否定。'風月寶鑒'最妙之處就在于,照什么像什么,誰拿著照像誰;既然'假借漢唐等年紀添綴'不難,那么說《石頭記》為馬可·波羅所作也未嘗不可,因為如果把《石頭記》索隱為馬可·波羅從西方來到中國這個紅塵世界的游記,也是有幾分像的。到時,中國的'風月鑒'就真的要性變?yōu)?西洋鏡'或者'哈哈鏡'了。

胡適憑借所謂的'科學'來考證文學,最后把紅學考進了一條死胡同。胡適考證《紅樓夢》的作者略有余功,但是他卻罪孽深重地腰斬了《紅樓夢》,并抹殺了《紅樓夢》的偉大藝術(shù)成就,功過遠遠無法相抵。無怪乎魯迅先生在小說《阿Q正傳》一文中,對胡適的'考據(jù)癖'很是不以為然。紅學研究的核心,不應(yīng)再沉迷于故紙堆中的'考據(jù)'[包括考證與索隱甚至所謂的'探佚'],而應(yīng)回到文本的'辭章'上來,從精妙絕倫的辭章中汲取藝術(shù)養(yǎng)分,并且指導民族復興時期'有中國特色的'文學實踐!可以肯定,未來紅學研究應(yīng)該是以'考據(jù)'為參考,以'辭章'為核心,以'義理'為旨歸。參考近百年來紅學界的考證及本文解證分析,大致可以得出如下三個最基本的結(jié)論:

一]曹颙,字孚若,小名連生,曹寅嫡子,曹雪芹生父。初創(chuàng)《石頭記》,又名《風月寶鑒》,可能最初的女主人公是王熙鳳而非林黛玉。曹颙'懸崖撒手',并非病故而是隱逝。靈隱寺或許為出家地,飛來峰或許為五色石之幻化。

二]曹雪芹名霑,字芹圃,初號雪芹,或為托物言志,晚號芹溪,或為寄情山水;誕于康熙乙未[1715]年,逝于乾隆癸未[1763]年。將其父《石頭記》'批閱十載,增刪五次'定稿為傳奇性小說《紅樓夢》,又名《金陵十二釵》。

三]《石頭記》初稿為曹颙傳記性野史,曹雪芹在其父基礎(chǔ)上增刪定稿之時,為使文本'朝代年紀'言之有序,假借自身'年紀'添綴。所以《紅樓夢》文本是以甲午[1714]年'乞巧節(jié)'為開端,并演繹了《紅樓夢》巧奪天工的時序年表。

——己亥冬至定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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