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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錐形器,錐形狀玉器,器身修長,頭部較尖,中段呈圓柱體或方柱體,尾部突出個榫狀,上面有鉆孔可以系掛,大致可分為七種類型,對玉錐形器的功能、用途的認識目前也不盡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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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歷史類型用途編輯本段簡介
玉錐形器
大汶口文化,玉錐形器,長35.5厘米 寬1.2—1.5厘米 厚1.1—1.3厘米 管長6.9厘米。1987年江蘇省新沂市花廳M18出土透閃石軟玉,淡綠色褐斑。 器身如長條的方柱,一端方尖, 另一端有圓柱形榫。方柱體近榫部位分為八節(jié),每節(jié)飾由凸起的平行長橫棱和短橫檔組成的簡化帶冠人面紋, 系良渚文化玉器風格。套在榫上的長圓管,孔徑4-8毫米,管壁2-3毫米,反映了高超的制玉技術?,F(xiàn)藏于南京博物院。[1]
編輯本段歷史
在良渚文化墓葬中,往往發(fā)現(xiàn)有一種精致光潤的玉質錐形器隨葬品,據(jù)統(tǒng)計出土數(shù)量已達百余件。在東南沿海,尤其是江浙滬一帶的文物市場常有遇見。所謂錐形器,指的是一種器身修長,橫斷面呈方或圓形;其柄端上部多收縮成一短榫頭狀(即枘),枘上以對鉆小孔者居多,也有的無鉆孔;器身下部則逐漸收斂成尖錐形的玉器。這種玉錐形器目前以良渚文化最為常見,其他如山東的史前遺址也有少量發(fā)現(xiàn)。然因其形制又有某些區(qū)別,以致學界對它的功能和命名,仍未取得共識。
與玉琮、玉璧一樣,對玉錐形器的功能、用途的認識目前也不盡一致,眾說紛紜。筆者同樣認為,從目前已發(fā)現(xiàn)的所謂玉錐形器的形制、粗細、長短和刻紋裝飾都存在著許多的差異,對玉錐形器的用途,也就有所區(qū)別,不可一概而論,我們宜先進行分類定式之后,再結合出土位置和共存關系剖析,方可揭示其真正的功能,包括定名。[2]?
編輯本段類型
按目前發(fā)表的考古資料,玉錐形器大致可分為七種類型。
第一類:器身為圓柱形,出土時錐端多朝上,呈鈍圓錐狀,素面。下端有一小而極短的榫頭狀枘,并兩面對鉆一小孔。長度一般在7.110.2厘米左右。有學者認為它是與一種叫“三叉形器”的共同組成冠飾。也可作項飾、墜飾或腰飾。
第二類:形同一類,唯其出土時錐端多朝下,按其器身的粗細又可分為二式,一式:器身稍細,少數(shù)上半部見有獸面紋。長度6.59厘米左右;二式:器身較粗壯,亦為項飾等構件。
第三類:器身修長如針狀,鋒刃尖細,枘部對鉆有一小圓孔。長15厘米左右,徑0.70.8厘米左右。多出自頭骨部位,可能為笄、簪之類。
第四類:為琮式錐形器,出土時錐尖多朝上,其特點是器身稍長,橫斷面呈方形,上半部淺浮雕成若干節(jié)玉琮狀,上施刻以獸面紋,枘部多有帶一小孔的短榫頭。上半部逐漸向上斂收,至頂端收縮成尖錐狀。長度在13厘米左右。此類似同原始宗教活動有關。在上海金山亭林3號墓中,曾發(fā)現(xiàn)死者手中握有這種玉錐形器,可與古籍中“以手舉玉”等祭祀活動相印證。
第五類:器呈匕首形,橫斷面近似菱形,出土時錐鋒朝上。器身上半段光素;下半段以轉角為中心,淺浮雕出繁縟的獸面紋及平行的細線。其上端鈍尖,下端的枘部稍長,并對鉆一小孔。長度67厘米不等。其功能有多樣,既可用作佩掛飾件,也可能是刺壓穴位的砭石,也許是與原始宗教活動有關的用具。
第六類:為琮錐形,其特點是器身短而粗,橫斷面呈方形,其中偏上部位琢磨成典型的雙節(jié)琮形體。朝下的錐端較圓鈍,而上端有帶一小圓孔的枘部。長67厘米左右。有學者認為是比陶祖更抽象化了的玉祖,帶有男性崇拜的含義。
第七類:長方柱形或圓柱形,其共同特點是在短圓的榫頭上都不見有小圓形穿孔??煞譃槿?,一式:器身稍細,且習見為圓柱形,素面。江浙滬一帶的史前遺址都有發(fā)現(xiàn),長度11厘米左右,直徑0.6-0.7厘米;二式:器身均作長方柱形,素面,下端方尖,上端有短圓柱榫,無穿孔。長約15厘米。厚0.50.6厘米;三式:長條形圓柱狀,其器身中部淺浮雕出若干節(jié)凸起的長短不一的橫檔,以象征玉琮與簡化獸面紋。上海福泉山遺址花廳墓中出土的還見其榫頭上套有一玉質長圓管,長達3435.5厘米,最寬處1.5厘米,玉錐形器均為上粗下細,底端為墜形鈍尖,或長或短,或粗或細,都隨同大批玉器(多為玉璧、玉琮)同時出土,但其功能用途,是學者討論最激烈的,至今尚無定說。這種尺寸較大的并雕刻有若干玉琮狀,上施刻神獸紋的,多認為是原始先民部屬首領的“權杖”??梢韵胍姡谖渍弦?、王權神授的良渚文化時代執(zhí)握此錐形玉杖者,肯定是一位集王權、軍權和神權于一身的顯赫人物。[2]?
編輯本段用途
在商周之前的古玉器中,有一種出土很多的錐形狀玉器,被俗稱為“玉錐形器”。大部分玉錐形器的頭部較尖,中段呈圓柱體或方柱體,尾部突出個榫狀,上面有鉆孔可以系掛。有關它的用途學術上的爭議很大,至今也沒有一個定論。
玉錐形器的頭部一般都較尖,而且豎立起來的話很像箭矢和標槍頭部的形狀。因此有學者認為玉錐形器是由這些演變而來的,佩戴在身上具有武力象征的標志。也有學者認為玉錐形器多數(shù)發(fā)現(xiàn)于良渚文化的地域范圍,而良渚文化的紡織業(yè)已經(jīng)相當?shù)陌l(fā)達,出土過陶制紡輪、麻布和絹的殘片。有了紡織業(yè),必然需要用針來縫合這些織物。人類早在一萬多年前就用骨針來縫合獸皮制成衣服御寒,因此認為玉錐形器是從針演化而來的用于崇拜的一種裝飾物。無論兩種觀點如何不同都承認了一點,玉錐形器應該是一種佩飾。
印證這種觀點的主要原因在于玉錐形器出土的位置。很多玉錐形器出土于墓主人的頭部附近,考古專家們把比較小的玉錐形器和散落的玉珠穿在一起,它就成了古人佩戴的玉項鏈上的項鏈墜,但比較長的玉錐形器顯然不適合掛在胸前。很多良渚玉錐形器的上面都繪有被學者們成為“神人獸面”紋的簡化圖案。從圖案繪制的方向來看,玉錐形器應該是尖部朝上的,如果作為項鏈墜,圖案顯然顛倒了。根據(jù)良渚古玉上雕刻的神人獸面紋中神人發(fā)冠的形象,又有學者指出,玉錐形器應是插于神人(或者是大巫師)頭上的束狀裝飾物。咋一聽這種結論好像有些道理,但禁不住仔細地推敲。出土的玉錐形器有的長度可達33厘米,這么長而且重的一組玉器可能會戴在人的頭上嗎?細看神人獸面紋上的神人圖案,他頭上所帶的頭冠撐開顯得很飄逸,而且頭冠上的線條密集不像是插著一根根玉錐形器,而更像是美洲印第安酋長的羽冠。如果把玉錐形器作為頭飾戴在頭上,那效果應該更像自由女神的形象而非神人的形象。
那么玉錐形器的真正用途是什么呢?筆者以前也一直被這個問題困擾著,前不久偶然看到《文物天地》雜志2009年8月一篇《安徽的青銅時代》的文章中刊登了一副叫做“鐘型五柱器”的照片一下子提醒了我。對于這件器物,文章里是這樣介紹的“鐘型五柱器,屯溪奕棋飛機場一號墓出土。鐘型五柱器又叫云紋五柱器,是屯溪墓中特有的器型。通高31.2厘米,柱高16.5厘米。底座中空,四壁微微鼓起。長方形扁脊的兩側和底座四壁,都飾有雙鉤云紋。五根等高的圓柱,間距相等地位于房脊之上。它不具有樂器的發(fā)音功能,古文獻中也不曾記錄過,其用途還有待于進一步去考證。”當看到五柱器上的五根“柱形器”時,我一下子就明白了這件青銅器的作用,也明白了玉錐形器的用途。
從后期的器物中往往可以看到前期器物的影子。青銅時代的很多青銅器都是依照陶器的樣子制作出來的。這件云紋五柱器在那個時代就是用來祭祀的,它的作用相當于我們現(xiàn)在再熟悉不過的香爐。而它上面的五根等長的銅柱體,就是在模擬青銅時代之前,人們用玉器祭祀祖先們時所用的玉柱型器,也就是現(xiàn)在所說的玉錐形器。這樣,玉錐形器的用途可以理解為是祭祀時所用的,有些像現(xiàn)在常見的香。
這就解釋了為什么所有良渚玉錐形器上面的圖案都是使尖部朝上,下部還有榫,是要便于把它插入、固定到一個木制或者是玉質的底托(也就是后來的香爐)之中。當然,這種底托很可能大部分是木制的,由于南方潮濕的氣候早已經(jīng)腐爛掉,我們現(xiàn)在只能夠看到保留下來的玉錐形器。至于小件的玉錐形器有可能就是用來串掛在玉項鏈上面。但它的作用不僅僅只是用于裝飾,而是當人們要向神靈祈禱時,只要拿起胸前所掛的小玉錐形器,像后來的人們上香許愿一樣的向神靈祈禱就可以了。佩戴著掛有小玉錐形器的人,不必經(jīng)常去神廟就可以隨時隨地的祈禱方便了很多,他的地位也會不同于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