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行漫記
一九七六年前，我們在烏魯木齊工作了一段時間時，就聽同事講伊犁特美—水在門前流，家家庭院是菓園；菓子溝滿山遍野的菓樹，景色賽江南。限于當時條件沒能去趟伊犁，心畄遺憾。退休后和老伴幾度計劃回新疆探友訪故，同時去伊犁地區(qū)看看。這計劃在今年七月終于實現(xiàn)了。
在行前還出個小插曲，我們原計劃在七月五至十日間乘火車出發(fā)〔退休了，時間有，同時也能省點費用〕，恰巧這期間是暑期開始；我們途中可中轉連接的城市〔西安、鄭州、武漢、上海、杭州〕，發(fā)往烏魯木齊的火車票異地仃售；托當?shù)赜H友及旅行社均無法覓得一席車票；再等就要誤了新疆一些景點觀光的佳期，我們想等來年再說；兒女們看我們此行的計劃動議了幾年，又無法實行，便讓我們改乘飛機。
《一》
二0 一 一年七月十四日，我們帶著13歲的外孫乘上南航經(jīng)仃重慶飛往烏魯木齊的飛機，當飛機在烏魯木齊地窩堡機場降落時已經(jīng)近午夜，原工作單位的老同事已在機場外等候。當我們驅車經(jīng)外環(huán)和河灘快速路回到市中，只見烏市到處燈光燦爛，車水馬龍，一派繁華都市景象。
第二天在市內參觀新疆維吾爾自治區(qū)愽物館，權當休息。從地圖上看，烏魯木齊市比上個世紀七十年代擴大數(shù)倍，許多熟悉的地名都沒變，但到實地找不到一點兒印象中的東西。原土坯平房不見蹤影，道路兩旁是高樓林立。路過紅山時，看到河灘快速路上車流如鯽；紅山寶塔仍屹立在紅石山上，昔日的荒山禿嶺，而今林木郁郁蔥蔥。
我們到新疆的時間已過了觀賞熏衣草花佳期〔已收割〕。為了不再誤看昭蘇百萬畝油菜花的壯觀，我們決定第二天即向伊寧進發(fā)。
《二》
七月十六日，同事老李陪我們游伊犁。早九點，我們一行四人乘坐大巴從碾子溝長途站發(fā)出。車出烏市，在高速公路兩旁見到的是綠樹成蔭，麥田無際，其間還有成片開著大盤黃花的向日葵和開著白花的馬鈴薯。筆直的高速公路向前伸，兩邊是無垠的麥田，只有在車行進方右側地平線盡邊，連綿的天山和積雪的高峰，使你想到這是在新疆廣漠的土地上。
在上世紀七十年代，只要一出烏魯木齊小小的市區(qū)，路邊遍地見到的只有大大小小的鵝卵石〔書本稱為戈壁灘〕和只長些沙漠紅柳及芨芨草的黃土堿灘地。相隔數(shù)公里或十數(shù)公里間，稀疏地散落著村落〔有天然水源的地方〕，只在村落周圍的莊稼和樹木顯出些許綠色。我們曾經(jīng)勞動過的呼土壁62公里農(nóng)場至縣城〔72公里〕之間沒有任何村落。在農(nóng)場土地之外就是一望無際的準噶爾盆地的大戈壁灘。
眼前，從烏市到烏蘇的四棵樹鎮(zhèn)，東西相連數(shù)百公里是綠色良田，這是幾代 兵 團人和居住在這片土地上各族人民艱苦奮斗的結果。
《三》
到伊寧途中第一站是賽里木湖，下午五點左右，大巴沿著賽里木湖邊駛著。去過賽里木湖同志事先告知，只要跟司機講到丁字路口下車即可。可車在丁字路口前，一處人多的地方，司機就讓我們下車，說丁字路口在修路。我們拿著大小行包下了車；路對過的山坡上有許多大小不同的蒙古包，路側的湖邊，許多游人在拍照；地面上到處是丟棄的垃圾和廢塑料袋。我們正為這雜亂環(huán)境皺眉頭而未拿定主意時；一個年青小伙子上前來，對我們講：到他開的旅店里住，他的店是二層磚房，睡在木床上比蒙古包里干燥，對老人有好處等等；我們同意先去看看，他用摩托車將我們大件行包和一位年長同志載去，其他人徒步走向500米外一處二層樓房。
二層樓房的旅店位于公路靠湖一側的路邊，給我們房間里的床是用雙人床拼成的大統(tǒng)舖；房間在一樓，方便我們年紀大的起居；院子里比較雜亂〔后來知道，此地原是道班，現(xiàn)在丁字路口在修高速公路的山洞，這里成了后勤站〕，五谷輪回所〔城里人稱wc〕較差，老板〔帶我們來的小伙〕講：白天可以到圍墻外旅游景點wc〔一元／次〕；夜間到大自然里解決。我們覺得此地安全性、床鋪等綜合條件尚可，決定就此安營下寨。
老板告訴我們，觀看賽里木湖日落要到晚九點后。稍加洗漱后，我們決定先休息一小時，再到公路對面的山坡頂上觀看賽里木湖風光。
已是晚上九點，在山坡頂上，從湖面上吹來的風已帶寒意，在山上，我們也呆了兩個多小時，但太陽還掛在西邊遠處山頭上。我們耽心日落后看不清下山的路，趁著太陽未落到山后，我們下山，到湖邊看落日。
在湖邊看完日落已近晚十點?；氐阶√?，向老板買了一公斤多羊肉做一肉多吃，精肉做成十幾串烤羊肉串，余下做手抓肉；再買兩張大餅就著肉湯，我們又一次吃上了向往已久的道地原汁原味的新疆飯。
第二天北京時間6:30〔當?shù)貢r間不到4點半〕起床時，東方天邊已出現(xiàn)霞光，太陽未出來，月亮還在另一邊天上掛著；湖邊公路上也無車輛經(jīng)過，四周一片寂靜；我們身上穿著棉衣，拿相機的手凍得有點發(fā)抖?？粗鴸|方天空彩霞的變幻，太陽慢慢升起，突然一下躍上天空。太陽升回大地，立即驅散四周寒氣，公路對面的蒙古包也相繼冒出一縷縷白煙。我們又拍了幾張賽里木湖畔早晨風光就回到住處，準備吃早飯。吃過早飯即向下一站進發(fā)。
附：照片《賽里木湖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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